面对校尉和众人异样的目光,端木景澄能解释说自己是遭了暗算?他丢不起这个人!
为了让自己不丢人,端木景澄干脆在玉竹脸上香了一口,皮笑肉不笑地道:“本公子今日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龙阳之好,总比被人暗算好听!
三皇子对身边人下了封口令,但是那些巡城卫们早就走了,这件事,就这么传了出去。
端木景澄回到皇家别苑,气得摔了一桌子茶盏。
钟溧阳完全不知道自家太子殿下为什么发脾气,这件事他还不知道,倒是他的近卫钟拓似听见自家太子咬牙切齿骂“臭丫头”,他道:“殿下,是谁惹您生气?属下去杀了她!”
端木景澄眯了眯眼睛,突地坐了下来,也不理满地茶盏碎片,悠然道:“上茶!”
钟拓完全无法理解,自家殿下前一刻还暴跳如雷,后一刻突然云淡风轻,但是,为自家殿下分忧,这是身为属下的职责。所以,他又道:“殿下,到底是哪个臭丫头?”
端木景澄喝着茶,斜睨了钟拓一眼,桃花眼微眯,声音冷下来:“臭丫头是你叫的吗?掌嘴!”
钟拓:“……”
殿下说掌嘴,虽然他不知道哪里错了,还是认认真真的掌嘴。
啪啪的声音,响了十几声,才听见端木景澄慢悠悠的声音:“够了!记住,以后客气点!下去吧!”
钟拓苦着脸,脸都被打肿了,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掌嘴。
殿下气成那样,他是想为殿下分忧。
他抱了抱拳,满肚子疑惑地离开,走到外间,看着他脸上伤,楚原奇道:“怎么受伤了?”
钟拓正一肚子纳闷,把刚才的情形说了,楚原忙问道:“主子有没有说是哪位姑娘?”
钟拓老实回答:“没有,主子咬牙切齿地骂‘臭丫头’!”
楚原偷笑,道:“兄弟,主子心疼你,没让你多打几巴掌,已经够给你颜面了!”
钟拓还要再问,楚原笑着拍拍他的肩,转身走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一想主子明天还要进宫参加天珩太后寿辰,他还得问问钟大人一些事情去,只得把这些疑惑先压下来。
端木景澄坐在那里喝了三杯茶,才把心中的怒火平息下来。
他把玩着茶杯,脑子里全是沈珞言说笑的模样,甚至她勾起唇角露出嘲讽的表情。甚至她装扮成黑小子时那惫懒又讨厌的样子。
他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又眯起眼睛,时而不自觉嘴角上扬,最后,他摸着下巴,眼里闪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晦暗之光,站起来走出门去。
为了让北辰皓不会和沈珞言同回,麟王在庆安寺就没让北辰皓离开他的视线,至于沈珞言,他已经叫元庆暗中护送回府。
元庆也是看着沈珞言进了武定侯府门才离开。
不过,在北辰皓要离开的时候,庆安寺竟然又来了一个特殊的香客。
沐阳王府的郡主沐乘月来了。
看到沐阳王府豪华版的马车,原本互相看着不顺眼的两人竟然对视一眼,第一次眼中有了几分默契。
沐乘月看见北辰皓和麟王,忙行礼道:“乘月见过代王哥哥,麟王哥哥!”
北辰皓微笑:“乘月,是你,今天是吹的什么风,怎么你们都往庆安寺跑?”
沐乘月抿唇微笑,道:“明天是太后老祖宗生辰,刚为老祖宗祈福!”
麟王轻嗤一声,道:“既是为皇祖母祈福,怎么下午才到?”
沐乘月被揭穿,有些难堪,不过她很快又微笑道:“麟王哥哥,我早就从城里出发了,只是这马车在路上坏了,刚修好!”
麟王笑了笑,道:“看来今天的风真是不简单,马车特别容易坏!”他看了沐乘月一眼,又道:“本王的妹妹可是公主,沐郡主不要乱叫!”
如果说刚才沐乘月有些尴尬,这时候,就更加下不来台了。
北辰皓不满地道:“老五,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乘月是女孩子,你说话不会客气一点儿?她比我们小,不叫我们哥哥,叫什么?”
麟王脸上带着一丝似讥似诮的笑,淡淡地道:“四皇兄喜欢别的女子叫你哥哥,本王没有意见,不过,本王不喜欢!另外,知道自己是女孩子,更应该矜持一些,随便叫人哥哥的习惯可不好!”
沐乘月:“……”
北辰皓:“……”
沐乘月不明白,麟王对她的印象好像很不好,之前在崔府里就不怎么理会她,现在说话更是丝毫情面也不留。
为什么会这样?
她当然不知道,但是麟王记得很清楚,上辈子,沐乘月对他亦如现在这般,他怜及她的一片少女心,虽不曾接受,倒是对沐乘月很客气,也从没有重话说过一句。
但当五王夺嫡的乱势起时,沐阳王趁机造反,沐乘月假作与沐阳王决裂,留下当内应,最后,她骗开了宁州的城门,让沐阳王占据宁州。
父女天性,无可厚非,就算她不顾大义,选择父女之情,这也不过是为人女儿正常的行为,至少也有一两分可以被理解之处。
不过最可笑的是,当代王北辰皓从陈州进兵,逼近宁州时,以当时沐阳王的兵力和布防,这一战,胜负难以预期。可据宁州竖守的沐阳王却被自己的女儿卖得彻底,沐乘月故技重施,给北辰皓当了内应,开了城门,沐阳王被逼自刎,沐乘月在沐阳王死后不到一月,便做了北辰皓的女人。
这件事,只有那个傻丫头不知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