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轩因着之前的事觉得定已经让左景雍对他有不好的印象,这会儿想着补救。
左太师对这些皇子们倒是一视同仁,也同时邀请北辰云熙,北辰云熙却毫无兴趣地道“你们谈的东西本王不感兴趣,本王还是去花园里自己走走。”
北辰轩自然是求之不得。
左景雍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一些无奈。
于是,北辰轩陪着左景雍去书房喝茶,而北辰云熙却独自一个人在太师府里闲逛。
左宗平那边送走了京兆尹和京畿卫统领,听说晋王与太师在书房,也立刻去了。
在几个皇子之中,他更看好晋王。现在晋王到府,不赶紧和这未来的储君多走动,以后尘埃落定,锦上添花谁还记得?
晋王感觉到左宗平的热情,以为这也是左太师的意思,心中也甚是高兴。
至于被他赶走的沈颖怡,他这会儿都已经忘了。
沈颖怡脸上疼得厉害,北辰轩当着那么多人甩的一巴掌,虽然有手下留情,还是在她白y嫩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指印。
她在马车里都不敢往外看。
晋王府派出的车夫也默然无声地赶着车,才不去触这位的霉头。
马车走到一半,沈颖怡忽地对车夫道“去沈府!”
车夫怔道“不回王府吗?”
沈颖怡眼神冰冷,声音尖利“我要回沈府看看不行吗?”
车夫被她阴鸷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道“是!”
马车便往沈府去。
到了府门前,看着新换上的沈府的牌匾,那口郁积在心里的敢才稍稍平息一些。
听说沈颖怡回府了,姚氏带着众人出迎,沈伯奎也在院中等候。
马车在外院停下,沈颖怡才挑开车帘,姚氏就吓了一大跳,那脸上的红印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抽了耳光。
她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厉声道“怡儿,这是谁打了你?胆子真不小,连晋王府的夫人也敢打!真是……”
“娘,别说了!”沈颖怡看了车夫一眼,淡淡地道“王爷也没有打我,只是不小心碰着我了。我想你们了,今天王爷不在府里,我来看看爹我娘和奶奶!”
听说是北辰轩打的,刚刚还叫嚣着要为沈颖怡出气的姚氏立刻不出声了,她和沈伯奎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有些担心。
虽然他们相信自己女儿的手段,但是这一巴掌,好像不轻!他们有心想问,但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更不是问话的地方。
沈伯奎立刻对邹闽道“把这位王府贵属请去喝茶,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车夫跟着邹闽走了,沈伯奎夫妇把沈颖怡迎进了文渊榭,沈氏立刻担心地道“怡儿,这是怎么回事?王爷为什么要打你?你惹王爷生气了?”
沈颖怡觉得心中委屈无比,对着自己的爹娘,也不用控制情绪,她恨恨地道“都是沈珞言……”
“怎么又与这贱丫头有关?”姚氏脸色一沉,都是因为这个贱丫头,现在沈府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的,这还不算,三房也多有怨言,连老夫人都对他们有微辞了。
幸好怡儿嫁得好,他们还要巴结着。不然,大房地位不保。
沈颖怡便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当然,所有的过错都是推在沈珞言的身上。
姚氏越听越怒,自武定侯被出族,左大小姐的请帖也没有发到沈府,姚氏压根不知道左大小姐生辰。
这种被忽略被无视的感觉让她心中不安,虽然怡儿嫁得好了,她还有一个女儿沈颖雪,如今也及笄了,若是连参加这样的聚会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去认识那些青年才俊?怎么能嫁到好人家?
当然,更气的还是沈珞言,在府里她就可恶,专和大房作对也就算了,怎么到了外面,她竟然还能压着怡儿一头?
现在怡儿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她竟然还能让怡儿受委屈,真是邪门了。
她恼怒地道“这个贱丫头,难道就没有办法治她了?”
沈伯奎眼神阴郁,这些天他的日子不太好过。
他是太子府少詹事,可是他的女儿原本是定与太子为侧妃,结果在皇宫里闹了那一出,哪怕像意外似的,但那些人没事都会肠子弯弯绕地想三遍,何况这么明显的事?
摆明是沈伯奎见太子即将失势,不可能再身为储君,早早地为女儿谋了出路。因此,鄙夷有之,冷视有之,轻蔑有之……
沈伯奎原本以为的讨好和巴结,在他的同僚之中并不存在。尤其是詹事胡重锦,以前对他颇为热切,现在时不时的就训他几句。
若换在以前,沈伯奎定是想尽办法修复这份关系。但是现在不一样,一来他的女儿嫁的是晋王,前程似锦;二来,罗新昱给他用来害沈云霆的药,被沈珞言一点没剩全让他和姚氏喝下了,那份狂y躁已经深入血液,又没有像沈珞言这样的医道高手为他解毒。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中了毒。毒助长了他的脾气,哪里还知道隐忍是什么?
就在昨天,他还和胡重锦打了一架。
文官打架有时候比武官还凶猛,他把胡重锦的脸上打出两块青紫,胡重锦却阴得很,尽拣他身上看不见的地方下手。
他明明伤得更重,但是最后他以冒犯上官,行事无状之罪被勒令在府里反省,这也是今天他没有去当值的原因。
昨天的事,沈伯奎并不怕,这只不过是小事,假以时日,太子下马,晋王得势,那些他都能讨回来。
然而现在他有些害怕了,倘若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