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保守也很谨慎的方法,若是有人站在门口想要对他不利,他这么出其不意的猛冲而出,挥出匕首,外面的人十有八九会被伤到。
而且这个侍卫可没有留手,他用的是十成力。
一个一流高手的十成力,而且在出其不意之下,杀伤力惊人。
不过他却扑了个空,当他看见空无一人的院子时,不禁一怔,外面没有人?那刚才夜行人的声音是怎么发出的?难道老爷猜中了,这鲁王表面上撤走了其他人,实际上却暗中派人在监视?
这个念头刚转过,一份危险感突然冒上心头,那是一种死亡即将来临般的让人窒息似的感觉。
这侍卫急忙退步侧身,匕首护胸,这反应也是够快的了,可惜,他遇到的是北辰云熙和沈珞言两个人的夹击。
一击而中,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当这侍卫倒下去的瞬间,也没弄明白是被谁打倒的。
轻轻地把侍卫放下,让他靠坐在地上,北辰云熙把沈珞言拉到身后,自己先推开了门。
门一开,里面就有一柄刀直劈过来,显然,两个侍卫虽是轮值,但还是很醒觉的,一人在外探看是什么缘故,一人在屋里守着伺机而动。
可惜,他们遇见的是北辰云熙和沈珞言。
北辰云熙向旁一让,伸手挡住那人手腕,接着一错一扭,手中的力道卸开,接着便是一股大力相随而上。
那边沈珞言也已经闪身进屋,一把短刀悄没声息地压在他的脖颈处。
冰冷的寒意直透骨髓,那人动也不敢动,沈珞言一个肘锤,便将他击晕。
放倒两个人后,屋里只剩下那个使者,刚才虽然与两个人过招,但都是瞬间之间就解决的事,根本没有惊动那个使者。
直等北辰云熙到了榻边,那使者才惊觉不对,猛地坐起,喝道“谁?”
话音才落,有白光闪过,眼前冷芒闪闪,一柄冰冷的短刀对着他。
他吓了一跳,说话都颤抖起来。
北辰云熙声音冰寒“北辰皓和端木景澄达成了什么交易?”
“住口,太子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吗?”苍阳使者先是震惊,愤怒,接着,便有些忿然,悻悻地嘀咕道“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怎么会有外人闯入?”问他太子与北辰皓之间达成什么交易,很显然不是北辰皓的人。
不过,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他,他又问“我的护卫呢?”
沈珞言轻笑“在外面躺着呢!”
苍阳使者脸『色』变了变,他带的两个护卫是太子殿下的人,身手很好,这么轻易就被制服,看来,面前这一男一女要么是有备而来,准备充分,要么是身手比他的侍卫还要好得多。
不论哪一种,对他来说都不利。
他问了两句废话之后,见北辰云熙和沈珞言都没看他一眼,眼珠子骨溜溜地转了起来,沈珞言手中短刀用力,刀刃毫无缝隙地贴到他的皮肤,以那刀的锋利程度,只要再压下哪怕一丝,就能在他脖子上拉一条血口。
他下意识地道“轻点,轻点!”
沈珞言目光清冷“问你话,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苍阳使者哼了一声,道“我是不会说的!”
刚才吓得要死,现在倒要临死不屈?
沈珞言冷冷道“那你就去死!”
说话间,她的手就要用力。
看到沈珞言眼神之中的冷意,苍阳使者知道沈珞言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准备杀了他。他急忙叫道“等一下!”
沈珞言手顿住,只冷冷看着他。
苍阳使者哼了一声,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家殿下想来鲁州阅兵!”
阅兵?
鲁州是天珩的国土,苍阳太子要来阅兵,这种说法真清奇。
北辰云熙都气笑了“端木景澄是想干嘛?他觉得他太子之位已经够稳了,已经可以肖想天珩的城池了吗?”
他眯了眯眼,看着苍阳使者“北辰皓要的是什么?”
“他没要什么!”苍阳使者明明已经把自家太子都给出卖了,但还一副我宁死不屈的样子,昂着头,很有气节。
北辰云熙知道,这苍阳使者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北辰皓不需要什么,只要在合适的时机,苍阳这边动了,就是边境动『乱』,天珩外忧,必生内患!
北辰皓就是想制造一个外忧出来。
北辰云熙道“你们约定的是什么时间?”
苍阳使者昂着脖子道“不知道!”
沈珞言把手往下一压,短刀割破他一点皮,他立刻尖声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沈珞言伸手捏了他的喉,他嘴巴张开,沈珞言把一颗黑『色』的『药』丸扔进去。
苍阳使者大惊,叫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沈珞言道“当然是断肠的『药』!”
苍阳使者脸『色』苍白,抓住自己的脖子往外抠,可惜那『药』丸一进喉中就滑溜下去,此刻就算他想催吐,也没办法吐出来。
他苦着脸,眼泪哗哗地往下y流,道“解『药』,解『药』呢?”
沈珞言道“约定的时间,你不说,就等着肠穿肚烂吧!”
苍阳使者急了“我全都说了,你还要怎样啊?”
从没见一个出使他国的使者这种模样,北辰云熙和沈珞言也是很无语的。看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使者吗?不会是装的吧?
北辰云熙道“既然不说,那就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