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霍水榛不依的说道:“我只是想试探下他的身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
“胡闹。”邵海生板着一张脸,“你是客人,哪有对主人动手的道理,亏你还是个女孩子,怎么连一点礼数都没有,还不快向江来道歉。”
霍水榛嘟着嘴,满脸不快,尤其看向江来的目光,更是不爽。
见状,江来不由笑了笑,说道:“老先生,我相信霍小姐没有恶意,反正又没什么损失,刚才的事情就算了,难得有客人上门,两位都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请进!”
听到这话,霍水榛满意的点点头,向江来甩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让江来有些无语。
进了客厅,霍水榛大大咧咧的落座,在江来的示意下,郝云立刻奉上茶水。恰在这时,尚霓裳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有陌生女人在,正准备开口问上一句。但是,她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霍水榛目光一亮,急忙起身迎向了尚霓裳。
江来心头一惊,生怕对方又会做出失礼的举动,赶忙跟上她的脚步。
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霍水榛非但没有失礼,反而表现得客客气气,更刚才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你就是尚小姐吧,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霍水榛,听爷爷说你在这,所以我才千里迢迢的跑来跟你见上一面。”
面对霍水榛的热情,尚霓裳显然有些愣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出于礼貌,她笑着跟对方打了个招呼,随即将目光投向了江来。
江来耸耸肩,径自来到邵海生的身旁,“老先生,你这位徒弟……”
“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平时太娇惯了。”邵海生无奈的笑了笑,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看向霍水榛的目光却没有半点责怪,更多的反而是宠溺,“江来,你别误会,尚霓裳还有海流沙都是丫头崇拜的对象,她这次来的目的,估计是想亲眼见见她们。”
“崇拜?”江来愣了愣。
“用我徒弟的话来说,当今的道门都是男人的天下,唯独尚霓裳和海流沙是女人中的杰出代表,她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像她们那样的人。”
听到这话,江来立刻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女人是女权思想的拥护者。
看到霍水榛跟尚霓裳聊得很热络,江来也就放下了心。来者是客,又是邵海生的徒弟,他自然要好好招待。
“霓裳姐姐,你怎么会看上江来?”霍水榛好奇的问道,“虽然他不错,但你比他优秀多了,像你这样的女人,没必要依附男人,我觉得你更应该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好让所有男人都知道,咱们女人也不差。”
尚霓裳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不由笑了笑,“我对争权夺利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而且,我是个传统女性,相夫教子更适合我。”
“相夫教子?”霍水榛愣了愣,“霓裳姐姐,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这个想法太落后了。”
“各人有各人的喜好。”
“可是……”霍水榛还想说什么,但尚霓裳似乎不太感兴趣,话还没说完,她已经站了起来,“你先坐,我还有事。”
看着尚霓裳离去的背影,霍水榛暗自摇头,眼中多了一丝失望之色。
很小的时候,因为身体柔弱,平日里经常受到男孩子的欺负,她的父母对此非但不理不睬,反而对她肆意辱骂。她知道,她的父母一直想要个儿子,却偏偏生了她这个女儿。这种重男轻女的对待,让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直到后来遇到邵海生,她才拥有了新生。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默默的努力,就是想证明给所有人看,女人并不比男人差。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女人一样可以做得更好。
因此,当她听说尚霓裳和海流沙的事迹后,对这两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希望能跟她们结交一番,共创一番大业。可是,刚才和尚霓裳的聊天让她很是失望,一个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人,实在不值得她崇拜。更让她感到可气的是,尚霓裳的脑子里居然还保留着相夫教子的传统思想。
转眼又是数天过去。
在此期间,江来跟傅余庵联系过,可惜,女娲那边仍然没有收获,没人知道宋长兴被谁抓走了。而且,上面给了最后期限,半个月内,必须找到宋长兴,这让傅余庵蒙受了巨大的压力。
虽然江来很想帮忙,可是他也有心无力。更何况,他现在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江少,马家的人来了,他们想跟你聊聊。”
“总算是来了。”江来笑了笑,“请他们进来吧。”
马一申被关押了那么久,身为马家的家主,马家不可能弃之不管。
不多时,一名中年男子在郝云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江来曾见过对方,知道他叫马川,是一位神境强者。
“马先生,请坐!”
落座后,马川淡然自若的说道:“江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当然!”江来笑着道:“马先生,我想你没兴趣听我废话,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马家家主闯进我的庄园,在我这里大打出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我今天来就是代表马家来谈判的,江先生,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不过,我必须先见见我们家主和马天生,至少我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江来点点头,向一旁的郝云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叫人将马一申父子带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