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宫倒觉得今儿个是巴图你的死祭”南宫绝冷笑,手指一动,自袖口抽出一把锐利无比的瑞士军刀,‘嗖’的一声,直锁那人的喉头。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以至于,巴图的尸体轰然倒下之际,人们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有人死了。
风已经不着痕迹的绕到了巴图的身旁,面无表情的将瑞士刀自他的喉头抽出,再在他的身上擦拭着,重新交到了南宫绝的手里。
墨太后的脸色骤变:“南宫绝,你好大的胆子,不仅侮辱我国皇上,还杀了墨国的使臣,今儿个,哀家不将你拿下,只怕难以向两国臣民交待!”
说罢,墨太后挥手一动,无数的皇家暗卫立即将南宫绝与墨竹熙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上千名弓箭手从四面八方举弓对准了南宫绝的头颅,周密的让人插翅难飞的布置,只怕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了。
墨竹熙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猛的望向墨太后,眼中饱含了深深的愤怒,与不可置信,在静谧得能得见风声的空气中,他的泪水夺眶而出:“母后,您居然将朕也当作了您的棋子,这一切都是您布置好的,是不是?您故意将南宫绝留在了宫中,引到了朕的寝宫,为的便是给他定下这个侮辱凤国皇帝的大罪,进而让您借机联合他国对南启发起进攻……竹熙懂了……”
他懂了,他什么都懂了。
自他开始接触南宫绝起,或许便是他的好母后所策划下的计谋。
与墨国的联亲,为的不过是联合四国将南启吞并。
墨竹熙哭过之后,却又仰头大笑了起来,泪水打湿了他晶莹的肌肤,心灵的痛疼侵噬着他的全身。
南宫绝心疼的将他搂进怀里,手指在他的身后轻轻的安抚着:“别怕,有爷在,爷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她心疼着他,亦在心中决定了,一定要将他带离凤国。
他本该无忧无虑的活着,却被墨太后编织在了复杂的计谋当中,让他痛不欲生,活得异常的痛苦。
她还记得他当初妖娆却无邪的模样,那般的让她着迷。
墨竹熙静静的窝在南宫绝的怀里,泪水染湿了她的前襟,手指苍白的与她十指相握,他不想放手,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都躲在她的怀中,做一切让她笑起来的事。
但是……
“竹熙,母后是为了你好,将来你一定会懂的,快过来母后这里,过来!”
墨太后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恐,对于墨竹熙的指责,她是不曾想过的,竹熙一直都很乖,这么多年来,都是沿着她的计划在走。
她不可以让南宫绝打断了她的计划。
伸出手,她期望的看着墨竹熙,想用最后一丝亲情来迷惑他。
可惜,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墨竹熙摇头:“母后,您知道,今日的一切,都不是南宫绝的错,只要你放她走,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他知道,只要他松开南宫绝的手,那无数支冷箭便会射向南宫绝的身体,那些武艺高强的暗卫,亦会握着最锋利的缨枪朝着她刺过去。
他不要她死。
虽然,一切甜蜜都来得太过突然,也走得太过突然,但他已经得到了,不是吗?
“竹熙,爷要带你走!”南宫绝看着他凄苦的笑意,和眼中的坚决,她才知道,他又一次被她欺骗了,这一回,他仍旧要抛弃她,要离她远去。
她不容许,这一回,她绝不放手。
使劲的搂住墨竹熙,似乎要将他的身体揉进自己的体内,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拼死一博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爷,竹熙又骗了你,竹熙舍不下九五之尊的权势,舍不下酒乐生平的日子,您走吧,忘了竹熙!”
墨竹熙的眼中一片模糊,他捂住脸,早已是泣不成声。
说出这些话,心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撕碾着,痛……痛……
“不,爷偏不!”南宫绝执拗的抱住他,眼中似乎也渐渐有了湿意,这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太过深刻,她以为这世上除了寒冰一人,再不会有人能让她流泪。
但这一刻,她确实红了眼眶。
“竹熙,母后答应你,只要你过来,母后放过她!”墨太后思绪一转,心道只要墨竹熙一离开那道范围,一切便由不得他说了,眼神悄悄的向外围的禁卫统领一瞥,对方知趣的点了点头,手指作势升起,做好了预战的准备。
“好,朕过去!”墨竹熙用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泪,坚强的从南宫绝的怀里褪了出去。
墨太后的眼中立即涌出了得逞的笑意,眼看着,南宫绝便要死在眼前了,她激动的胸口都在起伏着。
南宫绝看着墨竹熙,一字一顿道:“墨竹熙,你若是敢走,爷绝不再原谅你!”
她看着自手中慢慢滑走的手指,心亦在慢慢的冷却,像是罩了一道万丈寒冰一般的冷。
而就在众人以为墨竹熙会离开时,他却从袖口掏出了凤国的传国玉玺,以及一道明晃晃的圣旨,高举过头顶:“凤国的子民听着,朕将皇位传给南宫绝,以玉玺为证,圣旨为凭,从今往后,南宫绝便是这凤国的国君!”
说罢,墨竹熙快速的将玉玺以及他亲手拟下的圣旨塞到了南宫绝的手里。
转身,飞奔着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