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格外的静谧,太子府早早便熄了灯火,似乎为南宫绝的出行而放缓了脚步,来去的下人,都是脚步轻轻,言语细细。

一切都是那般的安宁,南宫绝身姿悠然的靠在书房的软榻上仔细分析着北方的灾情,乔子隐陪在一旁分析解说,墨竹熙则负责添茶倒水,冯公公偶尔想借送点心之名进来瞧一瞧,却被这位小心眼的主子给挡了回去。

“爷,真的不用子隐一同前往?”分析好灾情,制定了详细的救灾计划,乔子隐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思量了半天,还是面色微红的轻问。

话一问出口,他又有些小别扭的后悔。

故,别过头去,装作专心致志的望着手中的方案,心里不知为何,却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墨竹熙撇了撇嘴角,为南宫绝加上茶水,顺便暗暗送了一汪秋波,得到南宫绝含笑的眼眸后,又识趣的收了回去。

正事当前,他虽然给不了什么意见,却也不想被南宫绝当作累赘,见好就收。

“爷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南宫绝抿下一口茶水,伸手,紧紧的握住乔子隐的手,眼眸中有着灼灼炙热,期翼中又带着一抹无可厚非的肯定。

就好似,他天生就该被她重视。

这种肯定,给了乔子隐沉稳的力量,他整个人都好似被南宫绝带动了一般,一整心跳得狂热,被南宫绝握住的手,更是火热难挡。

墨竹熙换下茶水后,便见到此般情景,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小嘴儿立即酸酸的嘟了起来,上前,故意将茶水倒得满满的。

南宫绝好笑的看着那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茶水,放开了乔子隐的手,转而伸手在墨竹熙的额间弹了一下:“怎么?怪爷今夜冷落你了?”

墨竹熙撇了撇嘴,瞟来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嘴里却逞强道:“奴不敢!”他可不希望自己真像女人那般扭扭捏捏,争风吃醋。

再说了,南宫绝后宫三千的事,在南启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怎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吃味,不过是被她晾了一夜,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满罢了。

“敢骗爷?”南宫绝好笑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面色下,却是偷偷伸了只手在墨竹熙的腰上捏了一把,恬到好处的力道,捏得他浑身酸软,一张脸立即变得不自然,却又碍于有人在场,不敢说出来,只得瞪了南宫绝一眼,退到了一边。

他深知,今夜将是一个不眠夜,南宫绝次日便要押送银饷出征北方,定然有很多事要交待清楚。

对于他的懂事,南宫绝看在眼里,赞在心里,默默收回含笑的目光,一抬头,乔子隐竟呆怔的望着她出神,扶额,回归正题:“朝廷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爷希望你能帮爷镇守京都,掌控朝中之事,与爷保持密切的联系!”

说这话的时候,屋子里三人的神色都回归了严肃。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乔子隐心里非常清楚,却也非常震惊,南宫绝会将这事交给他,说明,在南宫绝的心里,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复杂闪烁,抿着唇,好半天才低低问道:“爷……真的相信子隐?”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南宫绝点头,十分慎重的将京城中的事物巨细表交到乔子隐的手上。

上面列举了多项秘密事件,以及她私下里安排的眼线。

乔子隐握着手中的东西,好似有千金重,他从不曾知道,有一天,自己竟能得这位残暴的太子的信任,且委予重任,心中似乎很沉重,却又燃起一丝莫名的欣然,好似,他等待已久的日子,便是这一天!

“子隐定不负爷的厚望!”待情绪平复了一些,乔子隐这才起身,双手抱拳,撩袍而跪,接下南宫绝委以的重任,眼中的决心燃着烈焰之火,好似从战斗场上走下来的第一勇士,正接受着举国欢呼。

那里头的荣耀,只有乔子隐自己一人知晓。

南宫绝伸手将他扶起,在他的肩头重重一拍:“去吧,明日起,恢复早朝,不得有误!”

乔子隐的唇边逸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望着南宫绝点了点头,连退三步后缓缓转身离去。

待乔子隐一走,墨竹熙便不满的欺上来:“爷偏心!”

南宫绝笑着环住他的腰,点上他漂亮的鼻子:“爷怎么偏心了?”

“爷委以乔侍君重任,却不让奴帮忙,爷这是不信任奴!”看了一个晚上,墨竹熙算是看出来了,南宫绝是极为器重这个乔侍郎,朝中的事都交由他全权处理,便如同南宫绝的左右手了。

再反观自己,除了能陪在南宫绝的身边,好似没有为她做过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男人的骨子里都是不服输的,他产生了一种想与乔子隐一较高下的冲动。

听了这话,南宫绝仰头大笑,一把将墨竹熙压在了身下:“竹熙也想为爷做点事?那好,你便侍候爷左右,随爷一同去北方,可好?”

除了这个,她还预备给他一个惊喜。

墨竹熙立即一扫方才的不快,一双妩媚的桃花眼中精光一现,欣喜的环住南宫绝的脖子,气息微有些浑乱:“真的?爷真好!”

说罢,不由分说的在南宫绝的唇上猛亲了几口。

就在这时,冯公公紧急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南宫绝的手一紧,嘴角却勾起了一丝惨人的冷笑,一改方才的温情四溢,她等了一晚上的人,终于来了。

“宣!”语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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