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汉的此一番话,一下子就将史文恭等众全都给惹到了,还不待史文恭说话,其身后的苏定便是大怒道“气煞我也,这厮以为他是谁,竟这般数落我等好汉,哥哥你且少歇,看小弟我怎么去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汉子!”
喝罢,便见这苏定挺着那杆浑铁镗便是杀将出去,同时口中还不忘大喝道“兀那汉子,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在此出言不逊,辱骂我等山上好汉,看爷爷我今番怎么教训你这目中无人的家伙!”
那汉子见到这从林间冲出的苏定后,则是冷笑道“哼,谁说此处没有拦路打劫的匪人,这不就正好出现了。不过来的也好,正好爷爷我心头烦闷,就抓了你来出气!”
一声喝罢,这大汉也是挺着朴刀,上前一步,先将那挑担小厮拉过身后,随即便是接过那苏定打来的浑铁镗,与其混战到了一处。
在接过了那苏定打来的浑铁镗时,这大汉则是在心中见暗自赞叹道“这贼人好大的力气,倘若先前某有丝毫差错的话,现在恐怕已然受了重伤,性命堪忧了。”
心中如此想着,这大汉随即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极为专注地应对着那来势汹汹的苏定。
而在这员大汉心中惊奇之余,那对面的苏定心中也是颇为惊讶。想他苏定之气力也不在他人之下,就连那高头大马都禁不止自己一拳,而此刻眼前这汉子竟能于那片刻之间接下自己的那迎头一击,单就凭此而言,就足可见到其武艺之非凡了。
不过,即便如此,那又怎样,要知道,他苏定可不是一个肯轻易认输服软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人又曾出言不逊,看不起他们这些山上之人,单就凭此点,就足以让苏定好好教训后者一顿。
“呀!”
“哈!”
就在二人于心中思索片刻之后,竟同时朝对方起了更加激烈的进攻来。
而这时,那史文恭等众也是紧随而来,待到众人赶至此间之时,正见苏定与那汉子各自使出全力,朝对方进攻而去。
那挑担小厮在又见到了史文恭这三四十人也从那丛林之中杀出之后,惧怕不已,同时更在嘴中不断念叨着“王二狗你这个杀千刀的,不是说梁山地界之下再无强盗了吗?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邪,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啊!”
尽管那挑担小厮在一旁独自大叫着,可史文恭等众却都是并无一人为其侧面,此刻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正酣战不休的两人。观那二人之间,斗得是天昏地暗,日月不分,直看得郁保四等人喝彩不断,一时竟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哪边之人。
而在众人观战之余,史文恭与郝思文却都是又有了更新奇的现。原来那与苏定交战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曾于东京城中与二人共在林教头家中比过武的那‘青面兽’杨志杨制使。
见两边都是自己人,史文恭连忙高声呼喝道“二位兄弟且先停手,都是自家兄弟!”与此同时,那郝思文也是端着七星龙鳞枪冲上前去,拦在了那杨志与苏定两人中间。
听得史文恭的呼喝,又见郝思文冲上来拦在自己面前之后,这已经相互过了三四十回合招的杨志与苏定两人这才停下手来。
随即,二人各自有着不同的问题。先是听得苏定极为不满地朝史文恭问道“哥哥却才为何要阻拦小弟?”
而那杨志则是颇为震惊地望向郝思文,并道“思文兄弟,真的是你,你却如何会在这里?”
郝思文听得杨志惊呼之后则是笑道“此时说来话长,还是请我家哥哥来与制使慢慢道来吧。”
这时,那史文恭则也是领着众人缓缓向前行来,对那二人道“苏定兄弟,方才与你交手的,便是我曾与你提起过的,那在东京城中曾与我等行过方便的,金刀老令公之后,‘青面兽’杨志,杨制使。”
“杨制使,这位与你交手的,是我山上的步军头领,人称‘小天宝’的苏定兄弟。如今你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不如看在史某的面子上,就此握手言和,将那些不愉快的事就此揭过吧。”
听得史文恭出面劝解,那苏定自然是不敢违背自家哥哥的意思,而那杨志则也是看得出眼下时局对自己不利,那史文恭此言是在为自己解围,随即于心中感激了史文恭片刻,同时也是朝那苏定伸出手去,与其握手言和。
待到二人相互见了礼,史文恭却又是说道“杨制使,如今你我久别重逢,自是有许多话语要说,众兄弟们都在此站着也不是个事,不如你就此随某去到前面那处酒馆中去,大家伙边吃边聊,你看可好?”
通过那苏定以及郝思文对史文恭的言语上来看,杨志已经可以肯定,如今眼前的这史文恭,已然成为了这新任的梁山之主。
既然自己如今已经到了人家治下,那自然不敢违背了主人家的意思。虽然杨志由于身为名门之后的缘故,一向看不上那些落草为寇的山贼土匪。
可这史文恭却是不一样,他的武艺与为人自己都是知道的,杨志相信,这其中一定有着许多故事,而且,杨志也很是相信史文恭的人品,相信后者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等强拉人上山入伙的勾当的。
想到此处,杨志便再没了顾虑疑惑,直坦言笑道“哈哈,好,既然你我兄弟能在今日重新相见于此,自然是要好好喝上一杯了。如此,便有劳史兄与思文兄弟为小弟引路了。”
“好!”见杨志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史文恭也是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