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云将这沂州周边所有事巨细道完之后,鲁智深则是咧嘴笑道“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沂州城,却也是有着那八方势力啊,倒也真是有趣。”
听得鲁智深此叹,那闻焕章与公孙胜二人都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这个大和尚。
随后,闻焕章则是问道“鲁统军,眼下这沂州城外共是有着这么多股势力,兵力也颇为分散。在下认为,无论怎样,却还是应该在那高封没有注意到我等大军到来之前,先发制人,破了那嘉祥旁的南旺营再言其他。”
鲁智深听得闻焕章所言后,则先是点了点头,可随即便又是摇头说道“不然,那南旺营虽说有着一万兵力,可总归却也是那朝廷兵马,无论先打后打,也都是与我们对立的,却也不急于一时。”
“不过那猿臂寨,性质则就不同了。其既然也为绿林势力,又与那沂州高封积怨颇深,则当是我等拉拢的对象。所以我们的首要目标,不是去攻打嘉祥南旺甚是沂州,而是要先去那猿臂寨坐上一坐。”
别看鲁智深平时都大大咧咧的,可到这种重要时刻,却也是能做出最好的决定来,却也是个事粗中有细。
听得鲁智深此一番话后,那闻焕章与公孙胜二人都是朝鲁智深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众人此计便是已定,待到众军士用过晚宴之后,鲁智深则是领着刘唐所部,带领起一众兵马,在李云的带领下,朝那猿臂寨行进了过去。
这猿臂寨中一共有着真祥麟,范成龙,苟桓,苟英,刘广五人坐镇,与那沂州城内的东城防御使阮其祥颇有仇怨,其众于这猿臂寨落草,也多是为那阮其祥所逼。
这猿臂寨真祥麟等众,也是知晓那史文恭于梁山斩奸贼称梁王之事,不过其只想却是想着宁当鸡头,不做凤尾的念头,这才没去随大流的跑到梁山之上拜附史文恭,兀自在这沂州境内伫立着。
不过如今这鲁智深竟亲领兵马行上山寨来与自己一伙相商,此时就不会像以前那般进行了。毕竟一山不容二虎,鲁智深等众是不可能看着在后面还有着他猿臂寨坐收渔翁的,所以今天,他猿臂寨等众要么,归降依附与梁山,要么,就要先拿沂州一步,从世上消失。
不得不说,这真祥麟刘广等人将事情分析的很是透彻,如此,便也不需鲁智深再多言其他了。
只见待得那鲁智深与刘唐李云行至这猿臂寨,会见了那真祥麟等一众头领之后,先是相互寒暄了一番,随即鲁智深便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想来真寨主坐拥这数千之众的猿臂寨,也不会是个不明事理之人,洒家是个直性子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还望诸位头领不要见怪。”
“洒家此番领军前来的目的很明确清楚,就是为那沂州而来。不过洒家到得此间后,却是听说还有猿臂寨的诸位英雄也同样与那沂州生有仇隙,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你我等众也都曾同为绿林中人,倒也称得上是同道。”
“我们彼此之间既有着同道之谊,更还有着那共同的目标,为何却不能联手一次,共同破贼呢?待得攻破那沂州城之后,洒家定会将诸位英雄之功回报与我家主公,我家主公闻后也定会对各位好汉有所封赏。”
“届时我等都将会成为那开国功臣,记于史册之上,名垂千古,流芳百世,却不是要好过偏安一隅,孤此一生却无人问津来的好?”
“望诸位豪杰能够仔细思考洒家所言,洒家便就此告辞了,三日之内,希望诸位豪杰能够给洒家一个准确的答复,毕竟洒家也是没有那么久的时间可以在此等候。”
鲁智深将利害关系陈清之后,便是起身向着真祥麟一伙相辞,就此行下山去。其众虽只有寥寥数十人,可观其一众从鲁智深到那周边将士,却并无一人因身处他人之地而有所惧意,也是看得那真祥麟等人暗自惊奇。
待得鲁智深行下猿臂寨后,那刘唐则是朝鲁智深投去了极为尊崇的眼神,并问道“统军,今日你怎会如此言词犀利,简直是叫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听得刘唐的称赞,鲁智深则是忍不住得意大笑了几声,随后其也并不多做解释,只留给了刘唐等众人一个伟岸的背影,便朝前行去。
只不过在鲁智深行进之时,内心则不住得说道“诶呀,也不知军师交代的话语方才有没有漏说,怎么现在却都记不起来了呢?”
原来鲁智深的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乃是那闻焕章所教,却并不是鲁智深自己所想。闻焕章之所以让鲁智深去向猿臂寨转达此话,则也是要为鲁智深树立起一个高大的形象来,好让那猿臂寨的人重视起鲁智深,从而更重视起主公来。
果不其然,当这鲁智深领人离开猿臂寨之后,那真祥麟等人便是聚在一起商议道“怎么办,如今那梁山的人算是向我们下达了最后通牒了,我们却要不要就此归顺与他?”
这时,那刘广则是捻须说道“老朽认为,这个大和尚所言也的确不错,我等与他既有同道之谊,又有共同目标,合作一番又有何不可。再者我们也大可趁此机会,看一看他梁山军兵到底是个怎样的行事之法。”
“如若他那替天行道的口号只是说说而已的话,我们带到攻破沂州城,杀了那阮其祥,报得大仇之后,大不了就此离去,归隐起来不就好了,想那梁王有着谋略天下的大业在,却也注意不到我等几人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