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云明拱手对着老头说,看来自己还是错怪了这老头了。接着,对坐在上面的年轻人行了一个中原的礼节,又拱手对着那个中原人道了一声谢。
“在清江城外的一个茶店吃饭时,我的马突然死了。店主以为我要勒索他,刚好有几位差役在那儿,店主便告诉了他们,我就被抓到了这里。这只是一个误会,希望您能放开我。”云明一边说,那个中原人一边用东羌语给大帐里的人翻译。
大帐里的人一听,都哈哈笑了起来。坐在上面的年轻人也笑了笑,说道:“哈瓦叶尼!”这时,带云明他俩过来的人走到云明面前打开了他手上的铁链。
接下来就是老头的事了,不过他们全程都说的东羌语,云明也不知道老头到底犯了什么事。不过,看大帐里的气氛似乎并不太好,估计老头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到最后,老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哭喊着:“乌斯卡依纳!乌斯卡依纳!”(东羌语:放过我吧!)
云明一见这阵势,当即感觉这老家伙估计是犯了大事。连忙问老头:“什么情况?”
“他们,他们要杀了我!”老头哭着说,眼泪和鼻涕都流到了胡子上。
“我可以治好你们的伤兵,但是,要放过他。”云明指着老头大声说。
“你可以医治好我受伤的勇士们?”坐在兽皮椅上的年轻人探出身子用中原话问。
“对!如果医不好,你可以将我杀了。”云明这次是豁出去了。这个老头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而且刚才还为自己说话,这个节骨眼上,也就这老头和自己熟了。如果能平安出去,这个老头应该还能帮上不少的忙。
“好!”那年轻人当即答应,然后走了下来,拉着云明的手就往躺着伤兵的地方走去。
那些伤兵和女人一看见他们走了过来,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正在干的活。年轻人看那些伤兵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连忙说:“安乃马思。”(东羌语:不要起来。)接着又指了指云明,说这个人可以医治他们的伤口。那些伤兵一听,脸上立即浮现起了感激之色。
云明也不含糊,当即着手,一直忙到了晚上才把伤兵们都挨个医治完毕,给他们换上了专治刀伤的草药,还让人煮了一大锅喝的药。伤病们上了药之后,刚开始还感觉有些疼痛,到后来,伤口上竟传来丝丝清凉之感,喝了药之后,迷迷糊糊的都睡着了。
年轻人一看,一脸的高兴之色。他身后中午还盛气凌人的几人,也都感激的看着云明。在东羌的每一个部落,男人都是最重要的,他们是一个部落生死存亡的关键。一个男人少的部落,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部落的人吞并,女人被当做生育的工具,孩子则培养成奴隶,或者杀死。东羌各部落间总是征伐不断,那些受伤的男人得不到医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伤口溃烂至死。
“非常感谢你,我的朋友!我们鬼虎部始终会把你当做朋友一样看待。”年轻人拍着云明的肩膀说。
“我叫云明!”云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罗虎!是这个部落的首领!”罗虎一点也没有首领的架子,又指着那个中原人说,“这是我的老师,徐济先生。”
“见过徐先生!”云明拱手说。
“不必客气!”徐济摆了摆手笑着说。
“我的那位朋友到底犯了什么罪?”云明想要搞清楚,如果那老头真是做了孽,还是不能饶了他。
“他呀!就是想偷大帐里的那一树红珊瑚!哈哈~~”徐济张口大笑。
“额····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云明也不知道说这个老头什么好了。
“我也是被人骗了!”老头老脸一红,小声嘟囔了一句。
“哈瓦叶尼!”罗虎对着身边的一个人说,那人便走到老头身前打开了老头手中的铁链。
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说了几句话。罗虎说道:“我们部落的人非常感谢你!我们安排了一个晚会,希望你能参加。”
“荣幸之至。”云明也没有客气。
在大帐的后面,有一块空地,空地的中央已经点起了一堆篝火,东面摆着几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大酒坛和一些碗,上面还摆着一些肉食。
罗虎把云明引到自己的左手边的桌子前坐下,他的老师则是坐在了右手边。罗虎拿起桌子上的酒坛,给云明倒了一碗酒,又给他的老师倒了一碗,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放下酒坛端起碗说:“我的朋友,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不要如此客气!顺手之劳而已。”云明也站起来端着酒碗说。
“哈哈~好!干!”罗虎说完,便一口饮尽碗中的酒,看着云明。
云明也不扭捏,一口喝光了碗中的酒。然后,拿起桌上的酒坛就要给罗虎倒酒,罗虎是个爽直的人,也不多说什么,单手拿碗在那儿接着。酒倒好后,两人端着碗看着对方,接着“哈哈”大笑,一个“干”字异口同声说出,两人一仰脖子又喝尽了碗里的酒。
徐济和老头就不像罗虎和云明一样一口干,而是细斟慢饮。如果说罗虎和云明像是久别相逢的好友,那么徐济和老头就是洗去铅华之后的好友相聚。罗虎的几个部下也都自斟自饮,看着罗虎和云明两人豪气冲天,他们也似乎被感染了一样开怀大笑着喝酒吃肉。
紧接着,篝火旁出现了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