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厨房里,师歌把面条盛到碗里,雪白的面条上压着碧青的青菜,青菜上又压着几片西红柿还有十几片火腿。
“香。”薛沉吸了下鼻子,没饿的他都被勾的饿了,他主动伸手接了,“给我吧,我快饿的不行了。”
“边儿去,没你的范宰约浩桨姿鹗Я肆秸畔杉读榉耿耿于怀,她把金黄的煎蛋压在面条上,端着碗皮笑肉不笑,“这一锅的面,没有一根是你的。”
薛沉委屈地站到一旁,跟她忙了一晚上连根面都不给吃,什么人啊?给柏梓俊就知道煎蛋,边汤都不给他留!
薛沉真是越想越凄凉,他推开窗户盯着外面的路灯瞧,把灯当成月亮忧思。
师歌端着面离开,她打算不理他,她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暗暗叹气,她觉着自己真挺可笑的,跟自己师弟计较,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行了,台子上那一碗是你的,别装可怜了,赶紧吃饭。”她就是逗他玩的,柏梓俊都睡了,她怎么可能为他准备夜宵,她说:“一会你洗碗啊,不然别吃。”
薛沉矜持地又盯着月亮看了五秒钟,这才背着双手踱过去,捧着碗跟在她身后到客厅去吃饭。
“你等等,我还有宝毙ψ糯涌占浯里掏了半天,掏出几包榨菜出来,她撕了一句递给薛沉,“这可是野外生存的宝贝,就着面条吃特别好,尝尝。”
薛沉还真没吃过这玩意儿,他瞅着灰不溜秋的还不大想吃,又不想扫师歌的兴,于是夹了一小放到嘴里,点头说不错,说实话榨菜这玩意也不会美味到哪去,但确实特别下饭。
“你饭怎么做的那么好?”
薛沉把煎蛋夹给她,他从空间袋里往外掏,掏了一个硕大的饭盒出来,他一层一层打开,把一个个精致的像古董样玉盘子端出来,足足有三十多个盘子,全是好吃的。
师歌捏着筷子目光呆滞——
薛沉把卤味都摆到她跟前,她爱吃的,他催她赶紧吃,“我在地府的时候让二大爷的厨子做了,还有很多,不怕没吃的。”
“⊥凶攀郑下巴搭在手背上,她心底有点点异样的感觉荡起浅浅的涟漪,“你对的我口味很了解,我总觉得你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我。”
薛沉一筷子榨菜掉进碗里,汤汁溅在手背上,他夹起来又往嘴里送,笑着说:“孝敬师姐是应该的,我不但知道你的口味,我还知道你喜欢阳光,向往自由,怕黑,讨厌被束缚。”
“……”如果不是认识他久了,师歌肯定要把他当成是喜欢窥探人隐私的变态,她挠了下眼尾,犹豫了几番,终于把心里话问出来了,她问:“你是不是暗恋我?”
薛沉一口榨菜呛在嗓子眼里,他咳的费劲,咳的脸通红,他手按在胸口大口喘气,好像憋的要不行了!
师歌慌忙倒水灌他喝下,然后敲打他的背给帮他顺气,她从前不信他有病,看他这骇人的模样她又信了几分。
“你真有心脏彩终普账胸前顺着抹,心里挺愧责的,她还拉他四处乱跑,“你早跟我说啊,我就不让你跟我乱跑了,多危险。”
“没事。”薛沉顺势靠在她肩上,他吁了口气,又喝了一杯水脸色才恢复正常,他摇摇头说:“我是天生体弱受不了累,这富贵病,所以你以后什么脏啊苦啊的累活就别让我干了,交给柏梓俊吧,我这人天生只能站着看别人辛苦,其实我心里也很痛苦,没办法啊,硬件跟不上。”
“×季貌潘祷埃她幽幽地说:“我觉着,你以后还是在家里养着,别出来祸害人了。”
薛沉噗哧笑了,他也没抬眼,手就精准地摸到师歌的鼻子,顺势刮了一下,就好像他曾经摸过千遍万遍早就熟悉了。
介于薛沉的‘富贵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于是吃了饭后他就溜达着去休息了,师歌虽然觉得很苦逼,却也认命了,她把碗刷了,然后到院子里溜达一会消食才回房,她路过柏梓俊的房间停了下来。
已经是半夜2点,师歌在犹豫,这个点儿还去扫招呼不太好,可她还是不放心,朱提庄被灭门也不知道谁做的手脚,她总觉得有一股隐藏的势力在暗处虎视眈眈。
“还是进去看看吧。”她掏出房卡刷门,她是有他房门的钥匙卡的。
师歌想着偷摸进去看两眼,确认他没事她再偷摸回去,尽量避免尴尬,因为不知道柏梓俊睡觉穿不穿衣服,有的人就爱祼睡,万一他祼着被她瞅个正着,那多尴尬。
她挪到床边一下愣了——
床头小夜灯开着,可是床上是空的!
她心猛地一提暗叫不好,一准是出事儿了!
师歌心惊胆战地里外找了一遍,她生怕在哪个旮旯角落里找到柏梓俊的尸体,还好什么都没找到。
“薛忱开门去找薛沉,薛沉在楼下喝水,她一个飞跃直接从二楼跳下去,把薛沉吓的水杯都掉地了,她抓着他的肩低叫:“柏梓俊不见了!”
“……”薛沉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捡起杯子不甚在意地说:“那么大的人了,你丢他都丢不了,别瞎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朱提庄都让人给灭了!是谁那么大能耐?对了,我去找柏艾踩デ冒匕草的房门,柏艾草睡眼惺松地来开门,她听说柏梓俊不见了比薛沉还淡定,问都没问直接关了门继续睡觉,师歌一颗心凉到半截,这真是一个都指望不上!
师歌也不指望别人了,她按电梯准备下楼去找人,楼下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