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楼下车笛声不断,还好房间隔音效果还算好,师歌倒没怎么被吵到,一早太阳照的她眼睛都要睁不开,昨晚喝大了,忘拉窗帘了。
她打了哈欠打算再眯一会儿,一翻身看到枕边躺了一人,她骇的弹跳起来,薛沉被她吵到,他睁开一只眼睛,然后一个用力扯了被子准备再睡一觉。
师歌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发呆,好像做梦一样,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昨晚的记忆跟被格式化了似的。
薛沉反射弧比较长,一分钟后他才反应过来,裹着被子滚落下床,他看了下被子里的自己,还好,衣服虽然凌乱,但都完好地穿在身上了。
“我没有非礼你吧?”
师歌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她盘着腿逗他玩,真不是她太豪放,实在是他太搞了,搞的她不爷们成金刚都对不起套路似的。
“没有,你昨晚喝醉了。”
薛沉抱着被子爬上床,他衬衫敞开着,半露的肩上有一点蓝色印迹,一晃又被衣服遮住了。
“……你过来。”
师歌勾手指,薛沉跟被睡服的小媳妇一样,抱着被子乖乖地过去,师歌拨开他的衬衫,他右肩上有一个似圆盘样的灵印,刻纹复杂,微微泛着光。
“这个灵印,跟我额头上的一模一样。”
师歌又惊又奇,真的是一模一样,跟一家模版刻出来的似的,薛沉急忙拢好衬衫,把扣子系上,他解释说:“这个灵印不是特别稀奇,在地府不算稀奇”
师歌没太在意,她拍了下他的肩,咳了声掩饰尴尬,“哎,真的,我昨晚没对你怎么着吧?”
薛沉这个小师弟的人品还是靠的住的,很纯良,不至于主动抱着她躺一张床上,而且躺一张床上还君子地不脱衣服,不合逻辑。
综上分析,只可能是她不老实了……
“也没有怎么着,你就是哭了,抱着我骂柏简阳,还说……”
师歌脸都青了,都这样了,还有后续?她突然不想听了,就让这些不堪自己埋葬吧,可惜薛沉是个实诚的人儿——
“你说要睡服我。”
薛沉学着她的模样声音给她演示,她昨晚拿着酒瓶子唱了半个小时的《死了都要爱》,然后把她当柏简阳按着殴打教训了半个小时,再然后忿忿地脱衣服问‘柏简阳’,我美不美,为什么还要跟别的女孩上床,然后就强脱他的衣服……
“然后——”
“停——”
师歌连忙拦住他,别再然后了,会死人的……
她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多少的笑,然后挠着眼尾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最后颓然地倒在床上。
神啊,收了她吧!
薛沉盘着腿跟她面对面坐着,一双眉眼弯似新月。
师歌抱着枕头,有气无力地说:“如果你还想看我丢脸,省省吧,我已经没脸了。”
薛沉小指挠她耳朵,然后挠她脸颊,他笑着说:“这不是脸么?好了,多大点的事儿,虽然你很狂野,但我最后依然守住了贞操,也不算被占便宜。”
“你能不说话么……”
师歌捏着枕头,哀伤地问。
薛沉嗯了一声说:“那我再说一句,其实不是我守住了贞操,是你的良知在骚动,最后是你主动放开了我,然后跟我说,别怕,咱不是狂野的人,而且,我他妈的真的不会啊!!”
然后她就开始忿恨地捶床,摸着手机就要百度春.宫图……
师歌又软趴趴地埋到被子里,她拿枕头压着头,握着拳头狠狠地捶床,她的一世英名啊,毁于一旦!
最后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高傲范地起床,目不斜视,企图良心翻页,薛沉环着手臂看着她笑。
“刚被我调戏时不是很纯良么,还要跳楼,怎么现在还敢调笑我,我说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师歌系了一半鞋子再受不了,她一拍大腿,冲过去捏着他下巴凶他,薛沉敛下眼睛,黑漆漆的眼眸望进她眼底,他认真地说:“不是精神分裂,只是因为是正常男人,被美□□惑,难免会不坚定。”
他蹲下帮她把鞋带系上,修长洁白的手指勾缠着鞋带,动作优雅动人。
“……放心吧,如果哪天我真占了你的便宜,我会对你负责的。”
师歌感觉一夜之间,跟这个师弟的关系好像又拉近了不少,跟闺中密友一样,于是随口就跟他开了句玩笑。
“你说的,君子一诺,千金不悔。”
薛沉把鞋带打了个结仰头看她,他眼底的期待与强压的紧张看的师歌瞬间警觉,她心想自己真是够无耻的,这不是勾引么?调戏果然要不得,她哈哈一笑,转口就把话题给转开了。
“人呢!?”
柏艾草在门外砸门怒吼,问里面的有没有喘气儿的!
“都死光了!”
师歌吼了一嗓子去开门,柏艾草忿忿地瞪着薛沉,昨晚师歌喝醉了,薛沉竟然把他给封在门外。
柏艾草一甩手,二话不说就要解师歌衣服,他要检查她有没有被薛沉这垃圾给非礼了,薛沉忙把他拽开。
“你有病吧!”
师歌真的恼了,柏艾草恼火地瞪她,他是关心她好不好!!
师歌不想大清早的闹腾,她摆手说:“行了行了,下楼吃早餐,我订了车票,我们去d市。”
柏艾草眼神微微变了,他偏头看师歌,“你们要去d市?去d市干什么?”
“我要找一个朋友,你也去收拾东西吧,一会儿我们要赶高铁。”
“……”
柏艾草戴上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