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两个字对普通人来说，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称谓。
可对吴牧之而言，却是他足足朝思暮想想了九年的声音。
“小雅，你…你…你……”
吴牧之看着楚南怀里的小雅，生怕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是幻觉：“小雅你刚刚说什么？”
“爷爷！爷爷！”
小雅的声音很稚嫩，但是这声音，在吴牧之的耳朵里，那就是全世界最最完美，最最动听的天籁之音。
“小雅！！”
吴牧之一个箭步冲到楚南的近前，将小雅抢了回去，而那尊佛像被他随手扔到了地上。
“小雅，你终于能说话了，快点再叫一声爷爷。”
“爷爷，爷爷，爷爷！！”
小雅的声音越来越流利，越来越兴奋，从出生到现在，整整九年不能说话，这种折磨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
吴牧之更是老泪纵横，抱着小雅一会哭一会笑，哭哭笑笑的跟个疯子差不多。
良久，这老爷子才平静下来，只不过一张老脸上依旧不停在掉眼泪，这才是真正的喜极而泣。
小丫头伸出小手给吴老爷子擦拭着眼泪，爷孙两个总算是从狂喜的心情中平静下来。
江惜渃此刻视线已经无法从楚南的身上移开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对楚南的狂轰乱炸，此刻她的脸就隐隐发烫，这恐怕就是所谓的无形打脸，最为致命了。
她想跟楚南道歉，可几次张嘴都没好意思说出来那句话，这位大小姐还没跟除了长辈以外的人低过头。
更不用说是楚南这种在她嘴里的小民工了。
“爷爷，我要哥哥抱着。”
小丫头从吴老爷子怀里又主动跑到了楚南的怀里，并且抱着他的脖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吴老已经很多年心情没有这么好过了，虽然有些嫉妒楚南，可孙女开口说话了，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让人开心。
“小楚兄弟，救命之恩，恩同再造，请受老夫一拜！”
吴牧之说话间双手抱拳，朝着楚南就要一鞠到地。
楚南抱着小丫头刚好没注意，等他反应过来，吴牧之的大礼就已经完成了一多半，楚南下意识的探出左手托住老爷子的手腕，接着一牵一引，愣是打断了老爷子的动作。
吴牧之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传来一股牵引之力，他甚至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直起了腰。
“老爷子，你这一拜我可不能受，会折寿的。”
楚南说话间就已经松开了吴老的手腕，笑着轻轻拍打着小雅的后背，动作轻柔，一如之前。
“小楚兄弟，大恩不言谢，我吴牧之，记下了。”
吴老爷子没再继续纠结什么，答谢这事儿就算是暂时过去了。
不过等吴老爷子回过神来，才发现江惜渃站在一边，脸色有些复杂的样子，当即笑着调侃了一句。
“碎了就碎了吧，就当是交学费了。”
吴老的话给了江惜渃一个台阶下，她连忙捡起了被摔碎的佛像，看着佛像里面的断面，她才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块石头，跟玉不沾半点边。
“吴老，这到底是什么石头啊，为什么跟和田玉籽料这么像？”
江惜渃不敢去看楚南的眼睛，这种时候，还是转移掉话题为妙，就算是要跟他道歉，那也得没人的时候私下里偷偷的。
“这是一块卡瓦石籽料。”
吴老拿起了一块碎裂的部分，道出了自己的结论后又下意识的看向了楚南：“小楚兄弟，你看呢？”
“老爷子你说的对，但是也不对。”
楚南接过了吴老的话茬，而后解释道：“这的确是一块卡瓦石籽，不过，它也不算是一种普通的石头，它确切的称呼应该叫做卡瓦石鬼籽料！”
“卡瓦石鬼籽料？”
江惜渃这次也被吸引过来，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而且很大。”
楚南接过了江惜渃的话茬，随后解释道：“普通的卡瓦石在沙漠、戈壁滩都能捡到，但是卡瓦石鬼籽料却只有在地下暗河中才会有。”
“你的意思，就相当于普通怪和稀有精英怪的区别？”
江惜渃算是一个很喜欢玩游戏的人，她能想到最贴切的比喻就是这个了。
“没错。”
楚南点头，而后拿起了一块碎裂的石料，仔细看了看，随后眸光中便隐隐多出了几分惊讶。
因为这碎掉的石料断面上，似乎存在着某种真菌一类的活物，肉眼很难看到，可白泽之瞳却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难道是？”
楚南脑子里陡然间窜出了一个传说，他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信息放在一边，接着随手扔掉了断裂的石料。
吴老看到了楚南眼底闪过的一抹凝重，但是他没去追问，楚南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而且，关于卡瓦石鬼籽料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只不过那些传闻却都不是什么好的东西而已。
“不用多想了，石头就是石头。”
楚南最终给这个话题画上了一个句号。
江惜渃虽然有些惋惜，但也算是长见识了，她把另外几样东西都打开了。
吴老只是随意的瞅了瞅，便摇了摇头，这些东西，都不对。
“惜渃丫头，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吴老的话是长者的训诫，也是建议，能让人少走很多的弯路，所以江惜渃点点头，踏踏实实的受教了。
只是，学费交完了，她的俏脸却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