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拿着一把佩剑,以前,这把佩剑是他旁边的人抢着都要拿的,现在他被强迫拿着佩剑作为侍从,他没有一丝反抗。
如果不出意外,很可能,他在不久之后就泯然众人矣,因为他的魂灯已经被熄灭,而他的圣碑也被移除,他也在没有资格聆听宗主师傅的道。
如果不出意外,他也许就是一个放牛娃,现在还生活在某处山沟里,过着吃一顿没一顿的生活。
而如果不出意外,他就不会再无数个夜里恸哭,在母亲临死前也无法见他一面,看着教书先生写给他的信躲在被窝里,哭得像个孩子。
后来有一天,他回到了自己那个记忆深刻的山沟,教书先生也病死在了病榻上,他面对这个对他有莫大恩情的人,无力回天,他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想要问长老要几颗灵丹妙药带给自己的乡亲父老和他最敬爱的老师的。
但是一切都不从人愿,那个长境界太高,哪怕他是圣子,人家想要杀他也只不过是一根手指的事情。
所以做出任何行为,只是平常地将自己敬爱的先生埋在了离母亲的坟墓不远的地方,自己久久伫立在坟前,直到他回宗门的日子到了。
赵阳远远地看着元烈,看着这个被他彻底打击到的少年朴素平方的模样,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安和悲意,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哪里,却是如此清晰和感同身受。
元烈没有看任何人,替霸王宗的圣子拿着佩剑,走进天机山外围的入口处。
而玄佛寺的主持却抬起了头,看向霸王宗的这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