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继续前行,路上又遇到了几次火鸦的侵袭,乱流横空,几次危险赵阳都带着三人躲过,而不远处的其他天梯上,修士越来越少,有的天梯上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了,然而十万条天梯之路,这只是第一关的考验罢了。
三人跟着赵阳继续登天梯而上,足足走了一夜,到清晨的时候,终于从曙光中看到天梯之路也许快要结束了,因为在远处有微微可见的彼岸。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赵阳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身后的南宫无心问道。
“天梯的路断了。”赵阳答道,几人仰头张望,这才发现,前方的路竟然没有了!他们身在十万米高空,这里又是失重空间,根本无法飞行,就算是跳也就只比普通人跳得远一些而已,眼前还有近千米的路程,那个普通人可以跳一千米远?
是天机山的地貌本就如此,还是中皇的考验,故意如此?正在他们在思考为什么天梯的路会断的时候,在天梯尽头的岸上,一个人影出现了。
“那人是谁?”书生秀并未见过此人。
一个青年,仗剑而立,白衣白袜,剑眉星目,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和戏谑。
“是另一条天梯上的人,之前他杀光了和他同行的所有人,并且取得了路上的古宝,如今先我们一步登上岸,应该是他将我们的天梯路破坏了。”南宫无心解释,之前这仗剑而立的青年离他们比较远,只有他和赵阳能看得见。
“是你将我们的天梯路损破坏的?”赵阳目光灼灼,质问青年。
青年点头道:“不错,正是在下。”
“为什么?”
“嗯?”青年疑惑。
修真世界,百舸争流,天机山的竞争尤为激烈,只取前十名作为奖励名次,五大门派的重新划分,也是从这十人中产生的。对一些看起来很可能是威胁的对手加以阻挠是再简单的理由不过,何以这人要问为什么?
赵阳的问题很简单,他就是要问,我没惹你,你干嘛来影响我?
那青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因此说道:“看你不爽。”
而这个答案,正是赵阳心里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答案。
看你不爽,我就打你,看你不爽,所以我才将你的天梯之路断掉,不需要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以为你会说我们很厉害,对你会造成威胁,所以你才将我们的天梯之路毁掉。”赵阳继续说道。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青年答道。
“为什么不能高看自己呢?难道你就这么确定你能比我强?”赵阳道。
“我当然比你强,因为我在岸上,你不要试图激我将你们救上来再一分高下,这样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在我这里行不通。”青年说道。
“那看来你并不是很强,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以轻而易举捏死他们,不惧他们任何人,不像你这样掂量和犹豫,我更不屑于拆了别人的天梯路。你知道的,上来一次要走一天一夜,你连别人的起码成果都没有尊重。”赵阳继续说道。
宋八两和书生秀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赵阳为什么要说这些。
“耍嘴皮子谁都会,你厉害的话自己蹦过来就是了。”青年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你知道的,这里有失重空间,而且还是自然失重空间,根本跳不过去。”赵阳实话说道。
“听你的口气我还以为你能跳得过来。”青年说道。
“我的口气并不是很大,因为我的确有一些本事,我是玄佛寺的人。”赵阳第一次在与人对峙的时候说出门派的名号,但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并不是要以五大派的名号压人。
“哈哈哈!”青年大笑,笑得很开心。“五大派之一的玄佛寺可真够威风的!一个日渐凋零的没落门派,有什么好狂傲的,杀你们如屠狗!”
赵阳摇摇头,道:“先不说你杀我们如屠狗是怎么杀的,但是有一点你错了,玄佛寺建寺三千年以来明明是日渐繁荣,你为何说是日渐落寞,道听途书你就从来没有自己的看法吗?”
青年对赵阳的话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道:“碧游宫十万之众,游仙派弟子五万,霸王宗八千,落花谷三千,玄佛寺一千,你还说玄佛寺不是日渐落寞?就算你玄佛寺一个人能打十个又怎样,对于修真界的洪流来说,对于一些真正的大派和隐世的门派来讲也是不够看。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与你说了几句话就会对你有些好感把你救上来吧?”
赵阳摇头道:“不,我与你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你看你身后就知道了。”
“哈哈,你真的很有意思,这样小孩子的把戏我九岁的时候就不玩了!”青年大笑,然后神情越发严肃,明显他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唉,我就不如你了,到现在还玩这样的游戏,不过等下你肯定会死在我的手里,而且很惨,因为你成功地把我惹怒了。”赵阳望向青年的身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青年注意到,赵阳身后的两个人也睁大了,而在为首这个少年的身后,一个看起来娃娃脸的少年正在盘膝坐着,这一瞬间,他想到了什么,头也不回立马逃跑!
可是他还没跑几步,就被人提了起来!
南宫无心元神出窍,站在青年的身后,他巨大的元神提着青年就像提着一只奋力挣扎的蚂蚱,接着将青年向地上盟里一掼!
啪!
青年浑身的骨头都被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