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点了点头道:“正是本人。”
“哼,这么说,他们是你找人杀的喽?你家大人是谁,姓谁名谁还不快快……”
那年轻官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阳摆手打断了:“我说官爷,你这套官话就不用在我面前说了,你看我一个小孩子,别说杀人了,就是杀猪也不敢哪。”说着他看了看身后的乡里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再说我家也就普通的村户,我父母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绝对货真价实的无产阶级劳动人民,你说我找人来杀他们这些有武功的壮汉,难道我找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吗?”
那官差听了赵阳的话登时怒道:“本官爷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还有你身后这些帮凶,胆敢逃跑罪加一等,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赵阳身后的村民们哪见过这场面,听了官差的话都吓得瑟瑟发抖。
赵阳哈哈大笑:“好,很好,你很不错,我今天这100袋米如果取不成的话,我就和官爷你打个赌,赌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你找死!”那年轻官差暴怒,立时就要动手。
“你才找死!”啪的一声巨响,那年轻官差就被扇飞了三五米远外,嘴角溢血,半边脸顷刻浮肿,五个清晰手印出现在他的脸上,不过出手的并不是赵阳,而是从米坊中出来的一个穿着同样官差服的中年人,看上去胡子拉碴,有四十多岁。
这官差一巴掌将那青年官差打飞出去后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向赵阳抱拳道:“小兄弟,在下乃是赵县衙门的捕头杨全勇,年幼的时候跟着师傅学了两年道法,家师乃是中州修真门派寻龙门的弟子,刚刚那是我的手下不懂事,还请小兄弟不要怪罪啊。”
赵阳会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很聪明,知道自己还不够格,既然你师傅和我是同道中人,那我就姑且给他个面子,不过你那手下耽误了我宝贵的修炼时间,这搬大米上车的事情还得请杨捕头操劳了。”
那杨捕头一听赵阳的话,心中暗道:“还好没有猜错,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哪。”连忙接话道:“那是当然,耽误小兄弟的时间还请海涵,我这就让兄弟们把大米都搬到小兄弟的车上。”
那个被杨捕头一巴掌打飞的年轻官差此时又气又惊,气的是一向公正无私的杨捕头怎么会帮着凶犯向自己的人下手,惊的是他从来没有看到杨捕头这么低声下地和一个人这样讲话,哪怕是县太爷也都怕他三分。他硬着头皮向杨捕头理论道:“杨大哥,你时常教育我们要秉公执法,大公无私,可是你为什么帮着……”
砰的一声,杨捕头一拳过去,青年官差就被打晕在地上。他转身向赵阳尴尬道:“手下小弟没睡醒,让他再睡一会,至于那赌约兄弟您看……”
赵阳心里窃笑:“要是真动手我还不一定干得过这鸟人,看来装逼也是有震慑力的。”这般想着脸上也不禁春风满面道:“杨捕头既然肯给我面子,我自当不跟一些不开眼的一般见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动手抓人,那就剁了他的一只手,这件事不可以商量,就这么办了。”
赵阳吩咐完,将诸多事情处理妥当,便带领乡里拉了一百袋大米回了村。
众官差见赵阳走后方才敢出声问询杨捕头:“杨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子究竟何许人也?”
杨捕头遣散了围观的百姓叹了口气说:“唉,你们不知道这里面牵扯到了什么人,很有可能是咱们赵县的真正统治者呀,虽然我不知道这小子和赵家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说话到底有几分真假,但他有恃无恐的样子说明他毕竟有所倚仗,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二十八个死者全是这小子干的,死者身上的几处伤痕可以看出是幼童的指印。”
“可是杨大哥,那小子说砍了老七的一只手……”
“必须要砍,除非老七肯离开咱们赵县,不然以那小魔头的脾性很可能会要了他一家的命啊。咱们办案公正也要对人而言,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正义。你们不知道修真者的手段哪,我在十五岁的时候和我师傅学了区区两年的最基本的吐纳行气就已经打遍赵县无敌手了,更何况是真正的修士啊。说出来怕吓着你们,这二十八个死者的人头,全都是被他用手活活拧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