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羞答答地认了,悬明大师马上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倪丰秀:“你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倪丰秀觉得这事是解释不清了,便另起了个话头,道:“师父,你也替她把把脉吧,方才我们在山间吹了些风。”
谁知悬明大师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双眼圆瞪如铃,道:“什么!山间?你们……老衲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们年轻人了,唉!”
倪丰秀抚额,百口莫辩,只得先对韦长欢道:“要不然,你先回去吧,记得让她们给你煮碗姜汤。”
韦长欢听的不明不白,但这毕竟是人家师徒之间的事,她并不好多问,轻身行了个礼,对悬明大师道了声:“告辞。”就出去了。
刚走进自己的小院,云栽就迎了上来:“郡主,你去哪了,怎么不让云栽陪着,你的伤还没好全呢。”
“这两日在房里待的有些闷,我便去后山走了走。”
“欸,郡主何时多了件披风,”云栽眼尖地看到了她身上的披风,伸手摸了摸,道:“这颜色真好看,很衬郡主呢,郡主以后,应该多穿穿,省得老穿月色的。”
“云栽!”凌戈也过来了,有些凌厉道:“郡主穿衣服你也敢编排,真是平日里对你太放纵了。”
“郡主!”云栽有些委屈地往韦长欢身后缩了缩。
“没事,”韦长欢拍了拍她的手,接着对凌戈道:“姑姑可是有事?”
凌戈欲言又止,最后道:“奴婢只是不见郡主人影,有些担心。”
“是我不好,出去也没有说一声,”韦长欢浅笑道:“不过,方才在山间确实吹了些风,姑姑,能否为我煮碗姜汤?”
凌戈匆匆扫了她几眼,目光最后落到她的绯色披风上,道:“奴婢这就去。”
云栽看着凌戈的背影,小心地摇了摇韦长欢的胳膊,轻声道:“姑姑这两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点小事就要训人,就今日半天的功夫,云栽已经给姑姑训了两次了,方才,都是第三次了。”
韦长欢心下明了,只对云栽宽慰道:“那定是你做事还不够仔细,谁都有脾气不好的时候,你做事再细心些,莫要让她寻到错处,再多哄着她些,过几日就好了。”
云栽点点头:“嗯,想必姑姑也是近些日子一直挂心着郡主你,才有些心神不宁的。”
姜汤熬好后,韦长欢让云栽给倪丰秀那儿也送两碗,美其名曰,近日要变天,提前给那师徒俩驱驱寒,白在人家这住了这么些时日,应当表示表示,云栽自是万分乐意地去了。
“昭王殿下,”云栽端着姜汤站在门口:“郡主让奴婢给殿下和大师送碗姜汤。”
“进来吧。”里头传来悬明大师洪亮的声音。
云栽将两个碗一一摆在桌上,悬明大师看着那姜汤,怪里怪气道:“哟,老衲我也有份啊,”他瞥了眼已经喜滋滋地拿起姜汤喝的倪丰秀:“老衲今日,可没去溪边吹风呀。”
倪丰秀险些呛到:“师父,您老人家就喝了吧,我看这天,明日就要变了,您就当是,提前驱驱寒。”
“你师父我,身强体健,不怕寒,”悬明大师将自己面前那碗也推给了倪丰秀:“要不,你把这碗也喝了?说不定,是人家小丫头亲自熬的。”
“那师父您,就更应该喝了,这是郡主的一片心意,怎好推却?”
“不喝不喝,”悬明大师右手捏着佛珠,左手连摆了两下:“还是你喝了吧,若是明日还要去溪边吹风,也能提前,驱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