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世事就是这般无常,明明山重水复疑无路,却又陡然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人呐,就是不能失去希望和斗志,自助者,天助之。
筹钱之事有望解决,冯子默心情大好,吃过午饭后不仅没有离去,反而主动真诚的跟宁歌分析起那十局残局。
破解残局的道理,冯子默是讲不出来,不过可以分析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之法啊。
又花了整个下午,冯子默才将小扎计算出来概率最大的情况挨着跟宁歌复盘讲解,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宁歌听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更是对一句名言有了深刻理解,知道了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此时的宁歌对冯子默已经不是恭敬有加,而是惊为天人,寻常之人怎么可能把一个残局玩出几十种不同的花样来!
如果冯子默上午露出这一手,宁歌觉得就是硬塞也要把50万塞到冯子默手里结个善缘,50万换来天人的友情那简直赚的不要太多。
晚饭的时候,宁歌倒是没有挽留,倒不是不想,而是没空,宁歌晚上得赶回去和他父亲再战这局残棋,把事情了结,明天好带冯子默赚钱。
相互留了个联系方式,宁歌又将冯子默送了回去,然后径直回家拿出棋盘,在客厅摆出残局静待父亲回家。
宁德化下班回家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宁歌端坐在棋盘一端,意图明显的要找自己下一盘。
“我可是听说最近你找了不少人来帮你想招,怎么,找到应对之策了?”宁德化开起了儿子的玩笑。
“我先下了。”宁歌没有回答,而且径直抓起黑子“啪”的拍在一个空位,正是和冯子默下第一局时,冯子默下的第一手。
“咦?”走到棋盘前的宁德化同样被这么一记无理手弄懵了,搞不清放在那个不搭界的地方是个什么歪招。
宁德化采取的是稳扎稳打的路子,你横任你横,我自成昆仑。
不过几手以后,宁德化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也发现龙腾之势被层层羁绊,而正是刚才的几记无理手将原本杂乱的柱子串成了锁链。
好在宁德化毕竟老辣,再加上对一局残棋的棋谱研究已久,连破解之法都有些许心得,又几手过去,连消带打之下哪些锁链的柱子又被拔除了几根,再次形成腾飞之势。
然而眼看再过几手就可以逼宁歌投子认输,没想到宁歌落子的位置屡屡出乎意料,死缠乱打,蛮不讲理,偏偏又似正中要害,直击龙之逆鳞。
你来我往又交锋几个回合后,宁德化猛然发现局面居然突转急下,赫然变得岌岌可危,甚至大有一泻千里之势,而原来宁歌放置的几个不起眼的地方竟又形成一个必杀之局,就等大龙入瓮。
宁德化迟迟没有落子,反而问起儿子是遇到了何方高人指点。
宁歌没有直接答话,而是神采飞扬的嘚瑟道:“怎么样?服不服?不服咱们重新再战,我保准换个花样照样赢您!”
“喔?信心倒是十足。好,再来。”宁德化第一局投子认输了。
但是第二局宁德化输得更快更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的,大龙就被偷偷斩杀,而宁歌的黑子则如燎原之火,势不可挡。
“服了吧,您儿子我已非吴下阿蒙,论这盘残局,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去大漠耍了吧?”再下一城的宁歌开怀大笑。
“行,说话算话,我准了。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请动了哪位名宿给你支招。”宁德化也是说到做到,哪怕有人支招,宁歌能灵活运用,也算成功。
“嘿嘿,说来您肯定不会相信,这可是我今天花了十万块学到的。”宁歌洋洋自得的说道。
“花了十万块接受一天的培训?咱们来下盘完整的,看你的棋艺是整体有提高,还是只教会了你应对这个残局。不过仅凭刚才两盘残局的精妙破解,十万块已是超值。”宁德化点点头说道。
说战就战,父子两又兴起下了一局,虽然最终宁歌遗憾败北,但在下棋过程中怪招、奇招、妙招频出,杀的宁德化惊奇连连,要不是宁德化大局观比宁歌强上几分,搞不好就阴沟翻船了。
饶是赢了,宁德化都觉得宁歌进步堪称神速。
“十万块一天能买到这种程度的教导,哪个名宿这么厉害?要不把你小妹也送去学它十天八天的好了。仅是给你请名师都花了好几百万,另外不知道搭了多少人情进去都没见你提升这么显著。”宁德化没好气的感叹道。
“哈,您搞错啦,不是名宿,也不是花了十万块请人教导一天。”宁歌当下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当然是隐瞒了明天带冯子默去赚钱的行动。
“真是奇才,高手在民间啊!这种朋友多交一些,哪怕在金钱上吃些亏也是值得的,不仅是提升你的人脉,也是累积自己的气运沉淀。”宁德化谆谆教诲起来。
“放心吧,爹。您儿子别的不行,交朋友的能力您还信不过啊。”在这一点上,宁歌有着十足的自信。
“行了,你那帮朋友也就比纨绔子弟强点儿,强的还很有限。”宁德化毫不留手的揭起老底,继而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多和这种奇人接触,有好处。走,吃饭去,吃完饭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第二天,宁歌给冯子默打电话的时候,冯子默已经结束了早上的练功,正准备去吃早餐。
“你准备去哪吃早餐,等我。”宁歌问道。
冯子默报出一个位置,二十分钟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