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账的东西,差点吓死我吴不通。
吴不通跟着那小二绕过一个院落,进到了一间宽敞明亮、装饰豪华的屋子里。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岁,长得肥胖的男人坐躺在堂下的椅子上,左右各一个貌美如花的丫头再给那人捏手捶腿。
那肥胖的家伙一副神仙享受的样子,好不舒服。
不难猜出,这个家伙一定就是南海县县令高登科。
进了屋,小二快速来到高登科左边,小声汇报道:“老爷,人来了!”
高登科并没有立马睁开眼睛,而是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吞了吞口水,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慢慢地坐了起来。
一看眼前的家伙,高登科顿时火冒三丈,他起身就要将吴不通赶出去;可是当他的话语刚一到嘴边,想到,这家伙是不是太子派来的?还有他冒充是自己的亲表弟,目的到底是什么?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必须问个清楚。
高登科凶怒的面孔顿时堆起了笑容,慢慢地走向吴不通。
来到吴不通跟前,高登科问道:“既然你说你是本县令的亲表弟,你知道本县令叫什么名字吗?”
吴不通回想了一下贴在菜市场的告示,很是淡定而顺畅地说道:“大人威名远扬,已是尽人皆知。”
你个混小子,不攻自破。
高登科脸色微微地沉了下去,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亲堂弟吗?怎么?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了?”
奶奶个熊的,说漏嘴了!
吴不通顿时一身冷汗,但是他并没有露出让人怀疑的异样出来,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故意看了一眼堂下的两个丫头和那个小二,说道:“大人,有些话我看还是……”
高登科明白高落的意思(高落就是吴不通),他示意了一下,那三人下去了,之后问道:“你有什么话?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看你这肥头大耳的家伙,想必也没有什么脑袋瓜子,看今天我吴不通怎么捉弄你。
吴不通没有及时回答高登科的话,而是在左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脸色一沉,十分严肃的样子说道:“高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刚一上任,就闹的满城风言风语,人心惶惶,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你……”高登科心里害怕起来,额头上冷汗斑斑点点,顿时一下子跪在了吴不通跟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自扇了两耳光说道,“大人,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恳求大人给小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奶奶个熊的,这个家伙果真笨,这么轻轻松松就搞定。
吴不通本想借此机会好好的收拾一下高登科,可是他仔细一想,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会露出马脚的。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先站起来吧!”吴不通说道。
“多谢大人不治之罪。”高登科慢慢地爬起来,一头的冷汗,哆嗦着身子,不敢正视吴不通。
吴不通想了一下,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之后转过身来问道:“高大人,本人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大人请讲。”高登科战战兢兢的样子。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大,大人……”高登科顿时又跪在了地上,一副极度恐惧的样子,颤抖着身子说道,“望大人回禀晋王爷,小的高登科誓死追随晋王,若有二心,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奶奶个熊的,原来这个家伙是晋王杨广的爪牙。
这时,一个守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立马禀报道:“大人,那个泼妇又来捣乱了,请大人定夺。”
高登科脸色凶怒起来,怒斥地吼道:“养你们这帮混账有什么用,这个小事也要向我禀报,快给我去把她轰走。”
“是大人!”那守卫急匆匆而去。
还没等吴不通说话,高登科立马堆起笑容说道:“大人不要见怪,就是一个泼妇。”
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前来捣乱,但是吴不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那个女人一定受了什么委屈。
这件是一定要弄清楚。
高登科也真是够笨的,并没有暗中派人查高落(吴不通)的真实身份,而是像把老太爷一样好吃好喝的供奉着;他也兑现了承诺,撤回要求每个地保上供一个美女的告示,还贴出布告,以后会好好的为老百姓着想。
可是才过了两天,高登科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变得比以前更加令人感到讨厌;每个地保必须在五天之内上交两个美女,每家每户多征收一倍的人头税,街上做生意的,多缴纳百分之七十的税银,而且规定出阁的姑娘,必须得到县衙户籍处的批准。
这几条条例一出,顿时整个南海县民声愤怨,人心惶惶,个个躲在家里不敢外出。
吴不通力揽阻止高登科好几次,可是高登科不但没有有所收手,便变本加厉,根本就不把吴不通放在眼里。
经过调查,原来从京城来了一个高人。
高登科的内务师爷王向丛。
这个王向丛来头可不小,他可是晋王府来的人,不但脑袋瓜子好使,而且诡计多端,手段也十分残忍。
经过几天的调查,高登科终于查清楚,高落根本不是什么晋王府派来的大人,而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是来骗吃骗喝的。
高登科和王向丛经过一番好好的商量之后,决定今晚就对高落下手。
高落也已经嗅到了血腥的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