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主可算是回来了,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将军府的少爷呢!”天衣门的堂主炎真站在上官寒雪的面前极其蔑视的嗤笑道。
此时上官寒雪以天衣门少主的身份第一次站在了天衣门的议事堂里,冷杀高高在上的坐在最前方的位置,就像皇帝似的,而上官寒雪位居其次,在议事堂的正前方有一个专门祭祀用的庵堂,里面祭拜的不是死者的灵位,而是一把把铮铮铁骨的宝剑。
每一把宝剑都是天衣门的门主,冷杀心里很清楚总有一天上官寒雪也会将他的宝剑摆在那庵堂之上,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所以还不能死。
上官寒雪冷冷的抬起眸子,他若无其事的瞟了一眼炎真,脸上波澜不惊无喜亦无悲让人看不出来情绪,但是光那一憋,一股王者之气便霸道的宣泄而下,随之气氛好像在这一刻凝结了似的,底下的天衣门各堂主都屏住了呼吸径自的垂下了头。
“我本来就是将军府的少爷,同时也是天衣门的少主,炎堂主有何意见?”低沉的嗓音骤然在天衣门的议事堂响起来,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现在的他和将军府里的他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将军府里上官寒雪虽然为人淡漠冷傲了一些,但至少和高云风还有段君莫在一起的时候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暖暖的笑意,可是现在除了森冷和冰寒,从他的身上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他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虽然安静的坐在一旁,可是那强大的让人不能忽视的气场还是让大家倍感压力。
而炎真恰恰就是那个不怕死的人,或者可以说他是在嫉妒。所以故意挑衅。本来在天衣门除了冷杀,他的地位就是最高的,现在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久不见经文的小子要代替冷杀暂时管理天衣门。他的心里一下子就不平静了,胸口堵满了愤愤不平的情绪而没办法宣泄。
“不敢。不敢,你是天衣门的少主,而我炎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堂主,能有什么意见?不过炎某有一事倒是好奇了,少主有一次接到刺杀将军府武士的任务,当时大家都看到少主将那几个武士一刀刺死,而将军府后来也举办了丧事。不过据炎某所知少主刺杀的好像不是将军府的武士吧?”炎真双手抱胸一副高姿态的说道。
在他眼里上官寒雪不过是一个毛都还没有长全的小子,虽然大家都说他是一个武学的天才,但是他炎真没有亲眼见到,没有亲自与上官寒雪比试过。那他就不会承认。
他有野心,有智谋,武功虽然在冷杀之下但唯今天下能有几个高手能打得过他?奈何在冷杀的眼里只有上官寒雪才是天衣门的下一任门主,不管他多么努力为天衣门又付出了多少,他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堂主而已。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我杀的人究竟是不是将军府的人炎堂主说了算吗?”上官寒雪突然冷冷的扯唇一笑,脸上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反而淡定自然的仿佛炎真才是说谎的那个人似的。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冷杀听完上官寒雪的话后突然拍起了手掌,他大笑着,看上官寒雪的眼神也更为赞赏。
“对不起。是炎某逾职了,还望少主大人不计小人过!”炎真低下头违心的说着,那双幽暗的眸子却迸射着无限愤恨的神色,他不是一个莽夫,冷杀明显偏向上官寒雪,他再说下去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在他的大业还没有完成之前,他一定会沉住气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好了,今天我让大家聚在一起就是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明天我将启程前往青龙国处理一些事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天衣门的一切事物都由少主上官寒雪处理,听明白了吗?”冷杀一开口顿时震慑四方。
“是!”底下的各路人立马精神抖擞的答道,没有人敢有不满,就算有不满也只得在心里憋着。
“印花,从今天起你就辅佐少主处理帮里的事物!”冷杀偏头看着一个容颜靓丽姿态婀娜的女子说道,可是那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一些不明所以的神色。
“是,印花遵命!”
这个叫印花的女子在听到冷杀的钦点之后便姿态翩跹的从底下人群中走了出来,她对着上官寒雪极其恭敬的弯腰敬了一个礼,看她说话,神态,气质,那一举一动无不似大家闺秀,谁也不能想象如此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竟然是天衣门的顶级杀手。
众人散了之后,上官寒雪静静的伫立在庵堂前面,看着那一把把泛着冷光充满杀戮的宝剑,他的心猛的一沉,不知道从何时起,他觉得自己手中的剑越来越沉重,每次当他挥剑的时候他心里都有一种比死还难受的痛苦。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开始害怕鲜血,一看见那种刺眼的红色,他的胃总是不太安宁。
“少主的眸子为何如此悲伤?”印花站在上官寒雪的身畔,她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在见到上官寒雪貌美的容颜时会出现害羞的神色,相反她表现的相当从容。
“在我的身边不需要多嘴的人!”上官寒雪冰冷的说道,他连看都没有看印花一眼,那双妖孽的眸子一直都专注的望着那一把把森冷的宝剑。
“是印花多事了——”
“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上官寒雪冷漠的下着“逐客令”,一回到天衣门后他的心情就降到了最低点,那段儿时痛苦的回忆拼命的纠缠着他,让他感觉呼吸都开始变得那么的困难。
印花恭敬的退出了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