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微眯着眼睛看着贾二。“听说你与皇贵妃娘娘家沾亲?”贾二咧开大嘴笑道:“兄弟的亲姑姑,那是皇贵妃娘娘的胎生乳母。”我看着身边地茶博士。问道:“就这个亲戚?”茶博士道:“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顺治冷笑一声道:“认了门干亲竟也敢当街放肆,看来鄂硕还是死得早,没好好管教你们!”贾二一听这话立刻跳到一旁,拉着那两个家丁朝着顺治道:“怎么?你也是个找茬的?”顺治没有搭茬,又问道:“听说刚才你对当今皇后出言不逊?”
贾二瞄了一眼越聚越多的人群,想来心中也有些后悔,但仍犟道:“这……这也不是我说的,多的是人这么说。顺治脸一黑,“还有谁这么说?”这时地上那几个外乡人也都爬起来,到顺治身边道:“这位公子,瞧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
顺治正在气头上,被这几人一问顿时又见火起,我连忙上前拉住他,皱着眉道:“不要胡闹,我们回去。”顺治一甩手,指着贾二道:“没听见他刚才说什么吗?”“听见了,我们回去罢。”他要是当街闹事被人发现定会掀起不小地波澜。
“你……竟然不在乎?”他的声音猛的升高。他这话让我怒火骤起,“我不在乎?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指着鼻子说出比这更恶毒的话!许你说得,就不许别人说得?现在倒来装好人!”我将他推向贾二,“打吧,你打死他!”
顺治呆在那里,脸色苍白的望着我道:“我那只是一时气极……”我哧笑一声,冷冷地道:“你看看你自己,与这位贾爷有什么区别。”说罢,我分开人群,“我们走了,你想继续在这打架也随你。”我抓住常喜挤出人群,顺治呆若木鸡的停在原地,常喜着急的连连回头,“主子,这……”
就在这时,人群中起了一阵骚乱,一只大手在远处不停挥舞,“娘……”叫了一声却噶然而止,众人见有人当众叫娘,瞧着有趣纷纷让出一条路来,那人转眼奔到我身前,扑通一声曲膝跪倒,“娘……嗨!”我瞧清了眼前的人,不由大为诧异,“李良!”他正是西北军中的“御厨”李良。
李良嘿嘿一笑,“小的给夫人请安了。”众人一看李良不再叫娘,改称夫人,不由觉得无趣,又将注意力投到顺治、贾二等人的身上,有几个好事的还不听呼喝,“打啊!快打啊!”
我让李良起来,欣喜地道:“你怎么会在这?”李良挠挠头道:“小的思来想去,还是想回京碰碰运气,才回来没几天,今儿刚走到这,好奇想看看热闹,没想到就撞到了夫人。”“走,回车上再说。”
回到车上,我吩咐常喜绕路而行,常喜为难的朝人群方向频频张望,直到顺治阴沉着脸回到车上,常喜这才抖动缰绳,绕路而行。李良看了看顺治,又看了看我,我并未与他引见,只见笑道:“三虎怎么样了?”李良咧嘴一笑,“那小子出息了,头两个月上战场,杀了三个噶子,不过自己也中了一刀。”
我惊呼一声,李良笑道:“娘娘别担心,没什么事。自打娘娘走后,咱们打仗之前都要唱那首歌,一唱起来,上阵杀敌都浑身带劲儿!”“你一个伙头军,又知道上阵杀敌的感觉了?”
李良老脸一红,“小的都是听三虎说的。”“你们现在还在根血魂骑军作战么?”李良摇头道:“一直到去年年底,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血魂打气仗来大失水准,屯齐将军差点没将他们整窝端了,这才老实了,到后来打仗,都是跟噶子打。”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顺治突然道:“血魂的将军,突然失踪了。”李良讶异地看了顺治一眼,“这位爷知道得倒清楚。”我仍然没有理会顺治,心中忍不住暗忖,血影失踪了,会不会到京城来?那方仲堂呢?
过了一会,耳边悄无声息,我不禁一愣,扭头看去,却见李良与顺治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我开口道:“李良,你这次回京,可还是想入宫做御厨?”李良忙不迭的点头,“其实小的此次回来,还想托人给娘娘捎个信,希望娘娘帮着引见引见。”我指着顺治道:“入宫的事我说了不算,问他。”“不知这位是……”“宫里的事情都得听他的。”李良听罢连忙赔笑道:“原来是总管大人,敢问公公贵姓?”
“咳!”我被口水呛得咳了一声,顺治连忙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朝着李良咬牙切齿地道:“你……好!御厨是不是?准了!”李良大喜过望,“多谢娘娘,多谢总管公公。”让李良这么误会着也不是什么好事,我轻咳一声,朝着李良道;“外面驾车的那个才是公公,这位……是公公的主子。”
李良琢磨了一会,猛的色变,不顾身在车厢之内颤着身子跪下,连连磕头,“皇……皇上恕罪,草民该死。”顺治脸色难看的瞪着李良,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不知者不罪!”
李良千恩万谢,却再也不敢在车厢内坐着,跑到前边儿跟常喜坐了,车厢内又剩了我与顺治两人,他半天没言语,我也乐得清静,眼瞅着马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