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齐在心中暗叹一声,绕过李毓宁,朝校场走去,他不能同意出战,血影行为诡异,若是此时出战,难保他不会对皇后娘娘有所伤害,到了那时,后果谁也不能承担,现在只能等,等血影向朝庭提出要求,先救回娘娘才是正道。
走到半路,屯齐的副将追过来,告诉屯齐朝庭派了位钦差来,屯齐大觉疑惑,朝庭事先并未知会他要派什么钦差。回到帅帐,帐中站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年轻男子,身上自有一番洒脱之气,好像无论何事都不被他放在眼中,只是此时,他的眉头轻皱,流露出的那种淡淡忧伤,更使他凭添了几许风liu。
屯齐打量他半天,他朝屯齐一揖手,“屯齐将军。”
屯齐问道:“你是……皇上派来的钦差?”不由得他不怀疑,而是眼前的这位钦差实在太过年轻。
那人微一点头,抖手向屯齐抛过一物,屯齐反手接过,低头查看,那是一块纯金铸就的金牌,正中斗大一个“御”字,正是当今天子的御赐金牌,他将金牌双手捧回那人面前,“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逐月。”
短短两个字,却让屯齐吃惊不小,早听说皇上身边跟着两位高手,追星与逐月,追星跟在皇上身边,逐月却是只闻其名,今日一见果然大有高手风范。
屯齐一拱手道:“逐月大人,不知皇上有何旨意?”
“皇上口谕,请将军配合在下全力救出皇后娘娘,有关此事事谊,请将军暂听在下安排。”
“臣遵旨。”屯齐谢完恩后又问道:“不知逐月大人带了多少人马前来?”
逐月朝身后看了看,“一人。”
屯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帅帐的角落处站着一名亲兵打扮的人物,帽沿压得极低,满脸的胡子看不清长相,自进帅帐起便一声不出,不仔细看,还真叫人忽略了他。
“将军,我想见见追星。”逐月的声音响起,抓回屯齐的思绪,屯齐忙道:“追星大人前些时日夜探血魂行营,与血影对战时受了伤,现时正在帐中休息。”
说着,叫人引着逐月和那个亲兵前去追星营帐,追星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只是脸色仍旧很差,见了逐月,也没有表现得特别激动,只是淡淡的述说了与血影对战的经过,说是只见到了湘云,却并未见到皇后娘娘,想是被羁押在别处。
逐月听后沉吟不语,那个大胡子亲兵反而急道:“你确定她还活着吗?”
听着这个声音,追星猛的从床上站起,看着那名亲兵,又惊疑不定的看着逐月,那亲兵摘下帽子,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追星大吃一惊,单膝跪倒,“参见皇上。”
没错,在所有人都认为顺治整天在承乾宫足不出户之时,顺治却离开了京城,与逐月一同出现在西北的战场之中。
早在得知惠儿失踪之时,顺治就想立即飞身前来,只是太后与群臣纷纷劝阻,无奈之下,他只得造出一个假像,让大家都相信他躲在承乾宫,为了新晋的皇贵妃而拒不上朝,为此,他还在临行前与太后大吵了一场,以确保太后气恼自己的不明事理而不会硬闯承乾宫将自己抓出来。
万事俱备之后,他与逐月日夜兼程,骏马不知累死了多少匹,大腿里子不知磨掉了多少层皮肉,终于在十一月初时,赶到了西北大营。
当天晚上,逐月决定夜探血魂军营,直至天亮,又失望而归,探了一夜,都未发现惠儿的身影,顺治的心头不禁蒙上一层阴影,在他出京之时,京城就已有流言,传皇后在西北军中已不堪ling辱而自尽,现在逐月又没找到她……
顺治猛的甩去这个念头,不会,他的惠儿一定吉人天象,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如果她真的被准噶尔军给……顺治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他发誓,如果惠儿受了一丁点儿的委曲,他定会不惜倾国之力,移平整个准噶尔。
三日后,逐月再探血魂军营,这次,他没有向顺治报告,他几乎可以想到,就算惠儿此次平安回京,朝野上的非议已足已伤害到她,他偷偷的出来,想要找到惠儿,然后……再带她离开这里,离开京城,离开……那个男人!
可结果再一次让他失望,他潜在那个血红的大帐之上,见到了惠儿的贴身侍女,也见到了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他们正在……逐月看着帐中的旖ni春guang,不禁开始担心惠儿,她……略一分神之际,帐中的男人已发现了他,二人交手一触即分,十余招过后,二人都很清楚,要想分出胜负,必在千招之上,眼见越围越多的血魂骑军,逐月银牙暗咬,不得不仓促离去,血影制止住欲要追出的血魂,转身回到帐中,刚一掀帐帘,便见到湘云仓皇回转的身子,血红面具下的脸孔笑了笑,摘下面具,上前将湘云抱在怀中,“来的对手一次比一次厉害,说不定下次我就会死在他们手中,那么你和你的主子,就能平安回去了。”
湘云抵着血魂的前胸,一块雪白的玉佩隐在他半敞的衣襟之间,她明白这个男人心中的苦,却也恨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凌,你……放了姐姐,好么?”
血影抬起湘云的下颔,低沉的笑声从口中逸出,“看心情。”
湘云轻叹一声,抬臂环住他的颈子,任由方凌将她抱上c去,在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