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逐月站起身,看了看天色,“我该回去了,嗯……”他朝我挤了挤眼睛道:“我来过的事情要保密哦!”
“罗嗦!”逼着我说我都不要说哩!难道要说我堂堂的皇后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屋顶上跟男人聊天吗?
“做梦时也不能说出来哦。”
“好啦!不要总是用肺说话!”我不耐烦地挥挥手。
看着他询问的眼光,我解释道:“就是废话。”
逐月低笑出声,笑容比满天的星斗更加灿烂。我有点眩目,这个家伙,罗里巴嗦的,长得还真不赖呢,尤其笑着的时候,简直就是阳光无敌嘛!
“来。”逐月将手伸到我面前,我看着他的手,愣愣的,好像不知在什么时候,有个人也是这样对我伸出手,笑着说“皇后快起来吧”。
一阵夜风吹过,让我打了个冷战,我回过神来,看着依然伸在我眼前的手指,“干嘛?”
逐月愣了一下,失笑道:“你不想下去了?”
“啊?哦,对,我还得下去。”我小心地站起身,却没有握住逐月的手掌,逐月看着我笑了笑,来到我身边,一只手臂轻轻地环上我的腰,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接着腰上一紧,眼睛一花,身子一轻,脑袋一晕,四肢一软……
我在心底暗暗发誓,我以后,打死也不再上房了。
“喂,”头顶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到了。”
我睁开双眼,果然到了,还是我的寝殿之前,只是我还是有点晕晕的,看着眼前的逐月,我有点晕头转向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逐月抬起两只手做投降状,笑道:“不是我不走,是有人舍不得我走。”
“嗯?”我眨了眨眼,“唉哟!”我慌忙地跳开,原来我刚刚竟然又紧紧地“扒”住了他。
看着我面红耳赤的样子,逐月在一旁笑得不知多开心!他笑够了,便走到我面前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说:“我走啦,改天再来找你聊天。”
“嗯,嗯,拜拜!”我连忙点头,快走吧,真是丢人!
“什么?”逐月问道:“白什么?”
“拜拜,就是再见的意思。”
“是你的家乡话吗?”逐月大感兴趣的样子。
“嗯……是,”我不想再多解释,“快走吧,一会天亮了,让人发现就麻烦了。”
“呵呵,”逐月笑道:“你说,我们两个像不像是在偷情?”
“啥?”我吓了一跳,他在胡说什么!
“逗你呢,”逐月仍是那副悠然懒散的样子,笑道:“走了,拜拜。”说着他转身而去,手臂在空中晃了晃,算是告别。接着便“蹭”的一蹿,没了踪影。
“哇!”我拍了两下手,略表崇拜地鼓了鼓掌。
“喵——”就在我刚想转身进屋的时候,房檐上传来了一声猫叫,我抬头一看,一只周身漆黑,四只爪子却是雪白的小猫站在房檐边上,我惊喜地叫道:“踏雪?”
自从我收养它以来,它只是前几日在坤宁宫吃食,吃饱了便不知所踪,后来我病了,就再没见过它,没想到过了一个月,它居然已经长大了,原本灰色的皮毛变得漆黑,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美丽,若不是它四只洁白如雪的小爪子,我还真的认不出我这个“儿子”了呢。
“喵——”也许踏雪真的是通人性的,我一叫它,它便用它美丽的琥珀色眼睛盯着我。
我仰着脖子笑道:“你这个小淘气,又下不来了吗?”
它歪着脑袋看了我老半天,忽然身子一弓,四肢有力地一纵,从屋檐之上飞扑到我怀中,我手忙脚乱地接住它,它在我怀中蹭了蹭小脑袋,满足地叫了一声,我爱怜地抚了抚它的身子,欣喜地道:“这么久不见,原来你长大了呢,这么高,也敢跳下来,真勇敢。”
我抱着踏雪步入寝殿中去,我要开始补觉了,熬了大半夜,现在还真有点困。
我躺在床上,踏雪蜷着身子趴在我旁边,长长的尾巴扫来扫:“睡觉吧,过几天,妈妈会将爸爸找回来,咱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想着我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情景,我缓缓地睡去,就在我迷迷糊糊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推我。
“主子。”是袭人的声音。
“嗯……”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主子,您不是说不能睡吗?”
“嗯?”我强迫自己睁开眼,打了个大大地哈欠,朝袭人招了招手,袭人俯下身来,我说道:“现在计划有变,你看我的脸色怎么样?”
袭人仔细地看了看,点了点头道:“比奴婢预期的效果好得多。”
“那就行了,”我再打一个哈欠,“在我睡醒前不要叫我。”
“主子,”袭人急道:“你现在睡觉,昨儿晚上不是白熬了吗?”
“没事,”我的眼睛已经闭上,又想到一件事,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俯到袭人耳边道:“咱们晚上不用急着去,咱们这样,这样,再这样……明白了没?”
“嗯,”袭人虽然点头,但眼睛里还是有一点点的疑惑。
“好了,快去准备吧,真的不要再叫我,我好困。”说完,我身子朝后一躺,在躺的过程中,便已沉沉睡去。
待我再睁开眼睛之时,已经是下午,我懒懒地伸了伸腰,踏雪早就不知又溜到哪去了,我下了地,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嗯,我满意地点点头,看来逐月果然没有骗我,我的脸色的确有点病态的白。
逐月,我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