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唇终于碰到了一起,还没来得及好好地感受他双唇的柔软温暖,便听到殿外一声清脆的喊声:“荣惠,你出来!”
我们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刚刚触碰到的双唇像触电一样分开,顺治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快,我的脸则红成一片,顺治用手指摩挲着我的唇,嗓音谙哑地道:“这个洛颜,越来越不像话。”
我说谁胆子这么大,敢直呼我地“闺名”。原来是那个突然“变性”的端仪公主。
我恋恋不舍地挣开顺治的怀抱,红着脸抚了抚衣裳,顺治突然又抬起我的脸,重重狠狠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这才放开。
他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我羞臊不已,不敢再看他。这时从门口处刮进一团红色的旋风,我定睛一看,便再移不开眼去。
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眼前的女子无疑具备了所有的因素,简直堪称完美!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她身穿一身亮红色滚白边的骑装,手中握着一只墨色编金丝的马鞭,站在我身前,歪着头,俏生生地盯着我。
“怎么?不认得我了?”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动听。
“洛颜,你何时回来的?”我没忘记太后跟我说过的话,连忙跟她套近乎,希望她以后对我印像好一点,少给我找些麻烦。
“咦?”洛颜的美目中流露出一丝惊奇,“你肯叫我的名字了?”
她这话一出口,我便大呼不好,谁知道“我”以前都叫她什么。
洛颜围着我绕了一圈才道:“你以前只肯叫我端仪公主的。”跟着她轻笑道:“早让你这么叫了,你又不肯,走!”她拉起我的手,“上次骑马输给你,这次我定要找回来。”
我有些懵,她刚刚说啥?骑马?是了,荣惠自小长在草原上,哪有不会骑马的道理?可是我?自行车就骑过。
“洛颜!”被洛颜自动无视的顺治忍不住出声,“惠儿病体初愈,你不要缠她。”
洛颜好像刚刚发现顺治般,笑道:“皇帝哥哥,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顺治哭笑不得地道:“朕一直都在这里!”
“一直都在?”洛颜眨了眨眼睛道:“不对吧?上次我回来,连续来坤宁宫一个月,都没见过你一次。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洛颜指着我道:“还说,皇后性子太闷,叫我不要理她。”
我错愕地望着顺治,你可是皇帝哎,怎么能这么没有风度!更令我讶异的是,若是换了别人这么说,还“你”啊“你”的,恐怕早就被治个不敬之罪了,而现在,顺治只是脸上很难堪而已。
顺治尴尬地看着我,拉住我的手将我带到他身边,急道:“你别听洛颜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随后又瞪着洛颜道:“你有证据吗?”
看着他急切表白自己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这个样子哪还像个皇帝,分明就是个耍赖的小屁孩。
洛颜皱着眉,眯着眼看着顺治,一副“被我逮到”的样子,用手指点着顺治黠笑道:“你你你!哦~我明白啦!”她了然地道:“刚刚定是你们躲在屋子里做坏事,怪不得常喜不让我进来。”
听了这话,我想起刚刚那个吻,不由得面颊飞红,瞄了一眼顺治,他居然也难得地脸红了。
洛颜靠到我身边,悄声说:“偷偷告诉我,你们刚刚都做了什么?”
顺治听她这么问连忙将我拉到身后,朝着洛颜道:“你不是在慈宁宫吗?皇额娘怎么会放你出来?”
洛颜撇了撇小嘴道:“昨夜被皇额娘念了一晚,还不够么?今儿头午又陪着皇额娘抄了一上午的佛经,她才肯放我出来。”她看着顺治道:“怎么?想赶我走?”她又扫了我一眼,笑道:“你们要做什么只管做,只当我不存在,我是不会出声打扰你们的。”说着她竟走到桌边坐下,双手托腮,无辜地眨着大眼睛望着我们。
“你……”顺治气道:“你偷跑出去这么久,朕还没罚你,现在刚回来,就到处捣乱。”
洛颜“伤心”地叹道:“唉!可怜我这一年多来在外边风餐露宿,受尽折磨,好容易回来,便要受罚。皇帝哥哥,你想罚就罚吧,不过,不要告诉皇额娘,我怕她老人家心疼。”说话间现出的难过之色倒不似作伪。
顺治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之色,放缓了口气道:“让你乱跑,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洛颜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小声道:“那皇帝哥哥还罚我吗?”
顺治看着洛颜,无奈地道:“朕若是罚你,你定是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跑到皇额娘跟前告状的。”
洛颜嘿嘿地笑了,神情就像一只骄傲的小狐狸。
我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兄妹二人,难怪太后说她与顺治都拿洛颜没办法,这么一个可人儿,谁又真的忍心去罚。
“皇帝哥哥,”洛颜开口道:“我有事情找皇嫂商量,不太适合让你听到。”
这个变相的逐客令让顺治的脸色有些发黑,本来嘛,他是皇上,哪去不得?现在竟然被人从自己老婆房中赶出去,传出去成何体统。
看着洛颜的架势,今天大概是打定主意不会离开了,我朝顺治道:“既然洛颜有事,皇上不如就先回去。”我迟疑了一下,又道:“皇上……可以去看看鄂姐姐,她初入宫中,没有什么相熟的人……”话虽这么说,但我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