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八个,小心点绕过去围住这个营帐,有人出来或者进去直接捅死。我去解决巡逻兵和守卫。”秦月琢扒在另一个营帐边上,轻声对身后的八人交代道。
八人领命,小心翼翼地从右面绕了过去。秦月琢望着正朝着这边走的巡逻兵,眸中闪出一点寒芒,如鬼魅一般潜到几个巡逻兵的身后。她并没有用长剑,目标太大,而是贴到身后捂住巡逻兵的嘴巴,匕首直接扎进了脖颈上,确认人死透了再解决下一个。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巡逻兵死了个干净,秦月琢将他们的衣服扒下来,尸体拖到了角落里后又摸回了那个营帐,见八人都紧张地围着,并没出什么事后,秦月琢弯唇一笑,将衣服递给他们让他们换上后打了个响指,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脆。
虽不是全盛时期,但借着八人的站位,封闭这个营帐里的声音她还是能做到的。
秦月琢仿佛逛自家后花园一般,大步流星地撩开帐帘走了进去,还特别嚣张的点亮了烛火。
“你是何人。”榻上正睡着的人被惊醒,却无半分惊慌失措的模样,一张有些阴柔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管我”秦月琢见这男子长得这么好看,心情愉悦了不少,拉过书案后的椅子坐了下去,活像个流氓头子“小军师,你这玩儿心还挺重啊,字写的不错,怎么说话就那么气人呢?”
那军师微微低头轻声一笑,如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双眼映进了烛火暖黄色的光:“小元帅你玩儿心也挺重,这是来抓我回去泄愤的?”
他并不觉得秦月琢是来杀自己的,从她进来他就醒了,并未感受到半分杀意。当然,他也不觉得自己能跑得了,想来外面的巡逻兵和守卫应该已经死一片了,他可惜命得很。
“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把你打晕了扛回去?”秦月琢觉得这人不仅长得好看,还很聪明,很有意思。
“自然是心甘情愿地跟你走,瑾最受不得皮肉之苦了。”符清鉴起身拿过屏风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后,又照着铜镜梳好了头发,用银冠束好之后才站到秦月琢面前,示意可以走了。
秦月琢摆了摆手:“不急,看看开阳能不能把你家将军也给抓过来吧。”说着从桌上拿起了一卷竹简,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符清鉴点了点头:“那我再睡会儿,挺困的”说着半倚在榻上小憩。
秦月琢这边是兵不血刃的,但开阳那边就有些棘手了。
“且战且退,赶在更多人被引来之前跑,不用管元帅!”开阳这一队人太多,目标太大,还是被巡逻兵发现了,一百多人被围住,开阳这次是有些恼怒的。
兵戈相撞,血肉飞溅,很快一百多人就只剩下五十几个了,但好在退的够快,终究是牵了马跑了。
“小元帅的人好像是失败了呢。”符清鉴听到外面的动静,缓缓睁开眸子,有些玩味地看着秦月琢。
“嗯”秦月琢点了下头,一副漠不在乎的样子“他们成了是惊喜,成不了活着回去就是了。反正我今儿是来抓你的。”
符清鉴但笑不语,心里想的则是:只要不杀我,管你要干什么。
待到外面厮杀的声响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杂乱的脚步声时,秦月琢突然窜进符清鉴的榻上,钻进了被子里。又觉得好似不够,伸手将一脸疑惑的符清鉴给拦了进来,还顺手扒了衣衫。
“军师,方才有贼人袭营,在下不得已才擅自进来。不知您可还安好?”不顾帐外八人阻拦,强行掀帘而入的百夫长垂着眸拱着手沉声道,若是这位受了什么伤,他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丢的。
符清鉴感受到秦月琢抵在他腰侧的匕首,头皮发麻,出声呵斥道:“滚!”
那百夫长有些疑惑地抬眼看了一下符清鉴,差点没吓个好歹。只见符清鉴半撑着身子,没被被子盖住的肩膀是裸露着的,而这位军师怀中……好似还有个人!
“在、在下无意冒犯!”那百夫长不仅舌头打结了,脑子也开始抽抽,平日里不近女色的军师竟然半夜……
“还不滚!”
“是、是!”
待那百夫长走了之后,符清鉴才松了口气,躺在秦月琢旁边长呼了口气:“下回别拿匕首抵着我腰,凉。”
秦月琢将匕首插回腰间,起身背对着符清鉴道:“穿衣服,走。”
符清鉴不慌不忙地理好衣衫:“下回也别扒我衣服,不好穿。”
“哦。”
“还有,下回记得把铠甲脱了,硌得慌。”
“要不我下回直接捅死你吧。”
“在下切莫冲动!”
确定了可以出去之后,帐外的兵卒在外面小声禀报:“报——外面安全。”
符清鉴侧目看了一眼秦月琢,歪头道:“走吧,待会儿天该亮了。”
好似被掳的人不是他一样。
待秦月琢他们安全回城之后,秦月琢先去伤兵营看了开阳他们。伤亡惨重,活下来的五十多人有十几个重伤,那些没什么事的在一旁照顾着他们。可见这次确实是九死一生了,连开阳都被刺了一枪。
“粮草烧了多半,但这些人,月琢……”开阳失血有些多,红衣衬得眉宇间泛出疲惫的他有些病态,此时面色苍白地看着秦月琢,神色有些复杂。他已经尽力保护这些人了,不然也不至于让自己受伤了。
秦月琢拍了拍开阳的肩膀,扫视了一圈四周后,指着符清鉴朗声对活下来的人道:“诸位,本帅已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