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狡猾的离王殿下眼珠一转,道:“既然你说脸和肚子不一样,那是不是代表以后本王就可以随意捏你的脸了?”
虽说小肚肚上的肉更软更绵更好捏,但在不能捏的情况下,捏脸也是勉强凑合的。
没想到,裴枭然还是摇头。
百里烈鸢顿时气结,质问道:“这不是你说的吗?为什么又不可以了?”
裴枭然义正词严道:“今年待过了生辰我就七岁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七岁以后,我自然也不能再和别人随意接触了。”
啧!怎么说都是她的理儿!
离王殿下气的磨牙,美眸狠狠眯起,紧紧盯着对方脸上被自己这几日重新养回来的那两团婴儿肥,阴阴一笑,道:
“那既然现在还未过生辰,本王总该可以再捏一捏吧?”
裴枭然警惕的退后一步,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立刻转身就跑,边跑还边不忘回敬了他一句:“休想!”
“给本王把门窗都关上!”
百里烈鸢怒极反笑,一声令下之后紧跟着追了上去。
这里是王府,是百里烈鸢的地盘,那些婢女们自然不敢抗令,闻言立刻依言照做。
两人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在房间里你追我赶起来,最后裴枭然无路可逃,只能往大床上扑去。
百里烈鸢狞笑一声,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脚踝便往自己这边一扯,顿时,小寝衣被被单蹭上去了一截,一线细细白白的腰身微微显露了出来。
裴枭然一惊,一爪蒙上他的脸,怒道:“不许看!”同时,另一只手迅速将寝衣又拉了下去。
百里烈鸢一怔,一时有些愣怔。
虽然有个亲妹妹,但百里烈鸢一向很懂得分寸,连他妹妹小时候都和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并顺便教导他妹妹绝不可以给任何人看自己的身体。
因此,这算是这位少年王爷第一次看到别人身体上的一小小小部分。
虽然对方只是个小孩子,但……但那也是女孩子啊!
离王殿下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在一个小屁孩面前不好意思,那可绝不是离王殿下的作风!
他立刻收敛了情绪,并用很不屑的口吻道:“什么也没有,你让本王看什么?”
裴枭然想了想,倒也是,每日为离舞的小姐姐们可都是身段苗条、玲珑有致的,她与那些小姐姐一比,自然是没什么看头的。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尽管有无数美人穿着清凉的在百里烈鸢的面前表演过,百里烈鸢却从未正眼瞧过她们一眼。
美|色如刀,想要享受,就要先做好被迷惑、被利用、被宰割的准备。
百里烈鸢能在这种使人堕落的环境里长成这副样子,就代表他不是个蠢人。
自然,也不会轻易被那些还没他漂亮的女人所引诱。
两人一番追逐下都有些气喘吁吁,不过都知道彼此是在开玩笑,一番玩闹下来,竟都觉得心情很是放松,很是愉快,甚至找回了些儿时无忧无虑的感觉。
百里烈鸢放开她,撩起衣袍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沿,一边平复气息一边感叹道:
“本王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裴枭然立刻撇了撇嘴,心说,您老这每日过的神仙般的逍遥日子都觉得不快乐,那让那些连吃穿都成问题的平民百姓们可怎么活?
不过么,生在皇室,的确比寻常百姓有更多身不由己的地方。
更何况,他已经失去了父母双亲的庇佑,虽说外人看来过的依旧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到底如何,从他叔母、也就是大殷的皇后派了那么多人去刺杀他就可见一斑。
裴枭然坐起身来,也跟着爬到床边坐好,双手托着下巴陪他一起出神。
过了一会儿,裴枭然忽然开口道:“我该走了。”
百里烈鸢一愣,迅速回神,长眉立时便皱了起来,道:
“这么快就要走?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
裴枭然哭笑不得,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
“就是招待的太周到了,所以必须快点走,不然的话,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说着,她又掰着自己的小指头数:
“一二三……在这里也差不多住了六天了,时候不短了,再住下去的话,我怕陛下会以为我在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迟迟不归,若是派人来寻我的话,岂不是浪费了人力物力?”
百里烈鸢听的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冷哼一声,道:
“你倒是挺会为你们陛下和朱雀着想。”
裴枭然理所当然的道:
“当然了,陛下对我有恩,朱雀又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为他们着想,为谁着想呢?”
离王殿下一时语塞,无力反驳之下,只好问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吧,我瞧着外头的不定会转晴,这个时候走,再合适不过了。”
百里烈鸢彻底没了话,心底涌出的不舍和即将到来的分别让他很是烦躁。
为免在裴枭然面前泄露了自己的情绪,他站起身来,尽量用无所谓的口吻道:
“那好吧,本王这就让人去给你们准备些干粮。”
裴枭然也跟着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行了一礼,道:
“多谢离王殿下。”
大概是因为跟随裴枭然住进王府的男人太多,以至于从头到尾,裴枭然都没有见到那位不怎么讨喜的陶神医,甚至连百里余念都没有见到。
裴枭然与他们关系清浅,倒是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