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幼薇,你又往哪儿疯玩了,现在才回来!不怕父亲打断你的腿!”
荣湛奉父亲之命,老老实实的等着荣指月回来,本来他也不想如此严格,可这次不同,他不对自己这妹妹严格,指不定父亲就要扣他的银子了。对于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来说,断了银子,简直就是断了半条命。
故而,妹妹和银子,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银子。
“荣明睿!自己摸摸良心,哪次不是我帮你圆了谎?我这是难得出去一次好吧?自从上次被父亲揍了一顿后,我哪天没有老实本分的待在闺阁!你倒好,每一次都是毫不犹豫出卖自己的妹妹,荣明睿,你还有良心吗?”
荣指月刚进屋的时候是被荣湛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仔细看到来人是荣湛后,当即就松了一口气,甚是有底气,还不忘去拧荣湛的耳朵。
荣湛吃痛,只得求饶。
“说吧,这次是怎么同意的?”
“哪儿有什么怎么同意的,父亲的命,我哪里敢违抗啊。就是你哥哥,咳,最近手头有些紧,指月,你懂为兄的意思吧?”
荣湛知道荣指月的彪悍,不敢惹她,只得老老实实交代清楚,生怕被荣指月生吞活剥。
“荣明睿,你真是没追求,能不能像我一样硬气一点?断银子就断银子呗,不还有我吗,银子的事不过勾勾手的功夫!我跟你讲,你成功的把我得罪了,我要同曼之姐姐说你欺负我,要她给我评评理,还要把你这么对妹妹的事抖出去!”
荣湛一听到扶霜的名字,气势又矮了一节,“幼薇,幼薇?咱们要做老实人不是?你明知道为兄心悦扶霜,万不可说那些话!为兄现下最伟大的目标就是,娶扶霜为妻。你看,你同扶霜又合得来,有这样的嫂嫂何乐而不为呢?别伤了和气嘛。”
荣指月恨铁不成钢,只得练练叹气,她这哥哥啊,时常活在梦里,脑袋有些不灵光,喜欢说梦话。
这些话,她从到大都听了无数次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荣明睿,不是我说你,除了长的人模狗样,你哪里配得上曼之姐姐?不是我这个做妹妹胳膊肘往外拐,是真的太息名门适婚又优秀的大有人在,心悦曼之姐姐的还少?有提亲的都被太守叔叔推了,你除了姓荣拿得出手,你拿什么娶曼之姐姐?太守叔叔要是愿意把曼之姐姐交在你手里,我啊,愿意把所有家当都给你,生活中处处让着你,再也不欺负你。咱醒醒哈,虽说现在是晚上,适合做梦。”
荣湛被荣指月说的一无是处后,顿时没了什么心情。他本想反驳几句的,可指月分析的似乎是那么一回事,他好像除了姓荣,长的还算不错,就真的什么都拿不出手了,照现在这个情况看,的确是痴人说梦,也难怪指月压根就不信他的。
这要是换做他是指月,听了他刚才一番话,估计都笑掉大牙了。
没办法,连他自己都不信自己,最要命的就是,明知道自己在做梦,还是喜欢上了。
“好了好了,快回屋,再不进去,一会儿碰到了父亲,有的你受的。父亲问起的时候,你就说我已认真说了你,该罚的也罚了。做哥哥的只能做到这份上了,其他的就不多言了,你自己保重啊。”
荣湛终是放了荣指月一码,荣指月乐呵呵的便走了。虽说荣湛有时候是挺没什么用的,但是这方面还是表现的尤为不错嘛,深得她心,深得她心。
“阿若,你觉得荣大姐这人如何?”
扶霜在睡前有意拉住了杜若,问道。
杜若不知姐想听什么样的话,想了片刻,回答道,“荣大姐甚是仗义,在太息寻常百姓家风评甚高,只是在名门世家就有些……倒不是荣大姐不好,姐你是知道的,他们都觉得一个大家闺秀就该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荣大姐是个例外,其他家表面夸她,实则背后都让自己的女儿少和她接触。老爷所想的,姐该是知道的。和荣大姐走太近,总归是不好的。阿若是盼着姐好。我知道姐于很多人都是不同的,有自己的主见,可有些事不是能逃避就能逃避的。就收收心,做老爷和夫人心中想的样子,好吗?”
杜若还是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她之前是怕姐对她反感,现在也怕,可比起以后出什么事,她宁愿姐恨她。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她是姐的身边人,若她都不劝着姐,还有谁会真心为了姐好呢?
杜若所说的这些扶霜都明白,只是真的放下心之所愿,做众人期待的样子太难了。她并非圣人,只想争取自己的一片天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百年之后,回想过去的一切,可以无憾的离去,也不算来这人世白走一遭。
比起是太守的独女,她宁愿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至少决定离开的时候,有人可以在爹娘面前尽孝,她这个不孝女,心里也有一丝安慰。
“阿若,可能你不会明白我心中的渴求吧。我会做令众人满意的人,可有些事是非做不可。你觉得,嫁个好夫君,相夫教子,家庭和睦就是一个女子最大的服气了,也没什么好求的了。我不一样,只要父亲愿意,好夫君并非难事,甚至我可以慢慢挑选,但我不愿。我志不在太息,也许在某一天,我就突然去了其他地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心疼我,只是啊,有些事,哪儿有那么容易放弃,等你碰到了特别特别想做的事,就明白我的感觉了。”
扶霜拉着杜若的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