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溪一进房间就傻了眼。
玫瑰般嫣红的光晕,床头上悬挂着的意味不明的丝带,床对面的落地玻璃镜,活脱脱的一间男女情趣房!
前台小姐的醉翁之意也太明显!
江何溪冷冷地哼了一声,正准备回头狠狠瞪某人一眼,某人却已经很自觉地关上调情灯光,将飘飘欲仙的粉纱都挽了起来。
江何溪瞪到半途的眼光被迫收回,放下包,开始收拾行李。
出于某种不愿说出口的原因,江何溪快速地将行李箱里面的物件取出来,又非常利落地把行李摆放得异常整洁干净,清爽明亮。
周少阙靠在床沿上,摘掉墨镜,含笑地打量着她。
突然说道,“真贤惠。”
江何溪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继续摆放东西。
一声低笑仿佛是从男人的喉间发出,江何溪微微低下头,别了别耳间的碎发。接着,她听到周少阙含笑温润的声音传来,
“别摆了罢,离开的时候还要放进去,不累吗?”
他嘴里呼出的潮湿的空气,带着暧昧,已经来到了她的耳后,
“在我心里,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最美的。”
经历过短暂的不愉快,在周少阙的温柔下,江何溪终于软在了他的怀里。
凌乱的衣衫堆叠在腰间,柔腻而温润的肌肤在男人的手掌下,如同一块奶白的豆腐在掌心被反复掂量。
她按住男人控制着敏感处的手指,旋过身体去吻男人的唇。
性事是激情的释放,而江何溪有太多□□和炽热要去释放,尤其是周少阙抚摸亲吻她时,那将身心涨得慢慢的东西,简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江何溪嘤咛一声,搂过周少阙的脖子和肩背,张开身体,把自己更深地挤向他。
她的手苍乱地从周少阙的肩抚摸到他的背,再滑到他腰间,摸索着解开他的裤带,褪下他的长裤,最后拉下他绷得紧紧的内裤。
周少阙细细噬咬着她的锁骨,额头上渐渐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只是,沉浸在激情和爱欲中的两人,谁都没有管。
她和周少阙,赤诚相对,身体紧贴,一路拥吻到床头。这期间,门铃一直在响。
周少阙将江何溪推到那面落地镜子上,偌大的镜面折射出人类最原始的样子。
门外的人就不见动静,终于离开了。
周少阙捉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双腿压住她的膝盖,腰部开始用力。就在这时,江何溪突然用手指抵住他猛地凑近的,仍流淌着汗水的胸膛,
“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你也不理吗?”
周少阙抬起双眼,“谁?”
江何溪紧贴着周少阙,吐气如丝,“漂亮的前台小姐啊~”
周少阙埋首于她胸前,吮吸出一个又一个草莓,
“理她干什么,有你就够了。”
“是吗?”
最后一个音节,却因为周少阙猛然沉入的动作,变得异常尖锐而难耐……
高潮过后,江何溪躺在床上,肌肤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
她被周少阙拥在怀里,脑袋枕在他结实精壮的手臂上,腰间温热的手掌熨贴着她的肌肤,刚刚纠缠过的□□交叠着不肯放开。
拥着她的男人,因为白日的劳累已经沉沉睡去,而她却了无睡意地凝着天花板上晕开的灯光。
她想起了一些人,过世的何措,娇贵高傲的刘莹,甚至那个艳俗但确实脸蛋漂亮的前台小姐。
想过了她们之后,她又开始想自己。
其实江何溪知道自己与她们相比优势在哪里,她还活着,而这份感情是她几次三番用活着的生命换来的。
可是凝视着身边这个无论相貌、才干还是地位、权势处处占优势的男人,她仍然会时不时怀疑,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喜欢自己?
这么普通而平凡的自己,如果没有那些一次又一次的偶然,又有多少可能会同这样一个男子在一起。
这些问题,她越想越难心安,像噩梦一样困扰了她一整个晚上。
江何溪直到凌晨才昏昏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
她瞄了眼窗外,晴云万里,天高气爽,是难得的好天气。
周少阙早已吃完早饭,靠在阳台的椅子上翻一本书。
上午的阳光温暖而干净,照在他宽松的白衬衫和雪白的裤子上,好像从书香门第里走出来的清贵公子哥儿。
江何溪盯着他慵懒而优雅的侧影,有些移不开眼。
换好衣服后,周少阙拉着江何溪一起到楼下餐厅吃早餐。
江何溪有些惊讶道,“你还没吃早饭?”
周少阙看向江何溪,微笑道,“等你啊。”
“谁要你等。”江何溪嘴硬,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周少阙在她身后,笑了笑。
虽说如此,吃早饭的时候,江何溪还是不停地往周少阙碗里夹各种各样的点心,好像生怕饿了他似的。江何溪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管不住自己的手,就想让他多吃一点。
终于在她再一次夹起一只蟹黄小包时,周少阙终于忍不住开口,
“何溪,你是想通过撑死来谋杀我吗?”
江何溪扫了一眼周少阙的食碟,堆得满满当当,像一座敦实的小山。
周少阙眼角含笑,“盘子里的我照单全收,但是剩下的还是算了吧。”
江何溪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就将蟹黄小包放到自己嘴里。
她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