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楠眯了眯眼眸,看了一眼范曼丽,眼神冷冽如冰。
很多人以为凌彦楠这是在做戏,包括连慕然都这么以为,但是只有凌彦楠自己知道,他不是,他只是在保护她,让他们知道,连慕然是他的妻子,不但是连氏集团的总监,他们既要看增面也要看佛面,他们不能随意的欺负。
当然了,这保护其实也有做戏的成分,因为他平常可不是这么对他的凌太太的,但是他做得很自然不是吗?
虽然是应酬,但是既然凌彦楠叫金先生几句伯父,这顿饭就不能显得太过商业化,像以前的应酬那样乱来。
连慕然不能喝酒,但是凌彦楠能,所以他们让凌彦楠也喝连慕然的分,连慕然想阻止,却也阻止不了,凌彦楠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笑着,将一式两份的酒都喝了,每一次都如此,但是到最后,最先醉的人,却不是凌彦楠,而是范曼丽和维特先生,不、应该说凌彦楠没有醉。
金先生毕竟年纪也不小了,但是也不算老,他也很能喝,但是酒量还是抵不过凌彦楠,在他还想喝时,凌彦楠淡淡的开口,由他来结束这辞的鸿门宴:“伯父,既然只剩我们两人,就不用太见外了,我看您也差不多醉了,我叫人送您回去吧。”
金先生勾唇,点头,“说得是,不过我还没醉,能自己回去,你们要是赶时间,就先回去吧。”
凌彦楠也不再逗留,说了一声告辞后,就自然而然的拉着连慕然的手,转身出了包厢。
直到他们已经出了电梯,金先生才敲敲桌面。
维特先生的脸从桌面上抬了起来,脸上虽红,却没有醉,他看了眼还趴在桌面上的范曼丽,她的确是醉了,他看了一眼,也不管,眯眸淡淡的说:“凌彦楠太嚣张了。”
金先生笑了笑,“那是因为他有嚣张的本钱。”
“您很喜欢他?”维特先生眯眸,总算是看出来了。
金先生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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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慕然跟凌彦楠两人都是各自坐车过来的,但幸而还有司机在,他们叫司机开了一辆空车回去,而他们两人则坐在同一辆车上。
凌彦楠的脸色有些白,连慕然看着不怎么放心,“你怎么了?还好吧?”
凌彦楠罢罢手,不说话。
连慕然给他打开车窗,吹吹风,带走一些他身上的酒气,见他脸色好了很多,不像是醉的模样,她也就放下心来了。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忍不住说:“凌彦楠,我说过,不是我过敏,而是小安过敏。”
凌彦楠慵懒的躺着,阖上深邃的眼眸,闻言皱了皱眉,冷淡的说:“我知道。”
连慕然皱眉,“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眼睛也不睁开就伸手准确无误的用拳头轻敲了下她的脑袋,淡淡的说:“他们不怀好意,难道我们要与实相告?你难道一直都这么没有防备意识吗?”
连慕然愣了下,闻言,她就信了,勾了勾小嘴。
这么说来,他并没有不将她所说的话放在心上了?
凌彦楠虽然不醉,但是喝了这么多酒,总归有些不舒服的,他拧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连慕然看着,有些心疼他,顿了下才一眼不发的伸手落在了他的手边。
凌彦楠一顿,微微的张开了眼眸看她,连慕然小脸微红,但是她脸色不变,语气不卑不亢,“你先休息一下,我来吧,怎么说,我也有责任这么做。”
责任?是为人妻的责任还是他帮她喝了她的那份酒的责任?
凌彦楠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薄唇抿得死死的,他现在很不喜欢她的解释。
他顿了下,两个手掌抓住了她细嫩的手掌,握在手心里,连慕然心脏砰砰的直跳,任由他握着她,她想抽出来,以压抑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但是又舍不得。
凌彦楠缓缓的放开她的手,缓缓的动了动,将脑袋靠在她的脖颈边上,高蜓笔直的鼻子嗅着她脖颈处的馨香,薄唇微微的勾了勾,淡声说:“不用按了,让我歇一会。”说着,他的双手也紧抱着她的腰肢,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紧紧的抱着她不放手,直到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他才不动,真的闭上眼睛假寐。
这时候,他们两人的姿势已经变了,变成了连慕然被他露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而他侧着脸,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连慕然其实坐得很不舒服的,但是她想,更不舒服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她这么大一个人,虽说不胖,但是也差不多一百斤了,他这么抱着她,他的腿难道不难受么?
连慕然感觉自己的心不但没有消停一会,反而跳得有如擂鼓,她担心他这个姿势会窥视到她的心思,她想移开他的注意力,“凌彦楠,那个……你也不知道金先生叫我来,对吧?还有那个维特先生和范曼丽,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凌彦楠其实没有睡,闻言眉头一顿,开口时呼出的热气都往连慕然衣服里面跑,连慕然身子忍不住的颤了颤。
“这一点,我会尽快的弄清楚的,金先生约你过来,你有没有跟你哥说过?”
连慕然克制住心底的sao动,想点头,但是有他的脑袋在,她动不了,只好说:“我在接到了金先生的电话时本来不想跟我哥说的,但是在我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