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被重武打昏之后就被他暂时带到了一个远离他们争斗的一处废弃的柴房内休息。
“你现在一定对我很生气吧,也难怪,不过作为补偿你现在想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我也权当是打发打发时间。”重武对跟来的牙说道。
“你为什么要让你的徒弟将我扣押下来?”牙坐在一旁的草垛上看着被放在草席上的狰问道。
“因为狰之所以疯狂的原因就是你,我想如果现在骗了你的话对本就身世坎坷的你来说也是一种残忍,所以我就有话直说了。狰是要杀了你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治好他这每年都会发作一次的失心疯。”重武也挑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盘坐下来跟牙说道。
“不,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筝大哥既然从那水火之地救了我却又要杀我?而且失心疯又是怎么回事?”牙一听重武的解释突然难以冷静下来,她现在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得到解答,但是重武却摆手让她继续听自己讲完。
“杀了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失心疯则是狰家族一直有的一种怪病罢了,我之所以会知道你的身世坎坷是因为我和狰的父亲是旧友,我了解关于狰家族中的这种怪病,也了解它的治疗方式,你想听听吗?”重武故意掉了掉牙的胃口。
“嗯,我想知道。”牙点点头。
“好吧,姑娘既然想知道或者说想死个明白的话,那么我就告诉你吧,狰家族一直有一个奇怪的病症,那就是每隔上大概一年的时间他们的族人就必须找到一个清纯的少女然后在她完全信任了自己的情况下再去背叛她,也就是亲手了结了她,不过手段多少会有一些残忍就是了。”重武见牙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又继续说道:“听起来多少感觉有点奇怪不是吗?我也觉得是,哈哈,在和狰的父亲相处时我第一次了解到这种怪病的时候也是会感觉到莫名其妙,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这个怪病可不是开开玩笑那么简单。狰家族里的人在怪病发作的这段时间会性情大变然后先是逐渐失去感官紧接着是失去理智,最后他们如果没能杀掉那个女孩或者杀得晚了的话他们就会一一暴毙而亡,死相之惨我不便描述就是了。”
“那么筝大哥会死吗?”牙咽了咽口水。
“不会。”重武回答得很干脆。
“那么就是我会死吗?”重武见牙握紧了拳头身体也有随时会逃走的倾向,于是重武笑道:“也不会。”
“什么?那……那筝大哥的病……”牙一听觉得有些不能理解,因为这感觉有一些不符合逻辑,除非重武有其他的办法救下自己,不然狰就会因此一命呜呼。
“我讲的毕竟只是故事,对于狰家族这种奇怪的病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医治,但是与其说是一种病无法医治倒不如说狰像是被人下了蛊一样没有解药。”
“被下蛊?”牙小时候听说过苗族毒蛊的一些恐怖故事,但是她不明白蛊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其实也是一种比喻而已,因为我在和狰的父亲一起浪迹江湖的时候无意中得知如果在他们一族快要丧失全部理智的时候将他们打昏,然后在他们醒来之后让他们下意识以为自己的确亲手杀了那个女孩的话,他们的身体和性情就会立刻恢复,就像是真的和他们完成那个诡异的仪式后的那样恢复如初,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牙摇了摇头。
“唉,真是很难解释,总之就是狰一族的这个怪病或许只是心病而已又或者是他们被人下了蛊一样不得不按照一些既定的要求去做,否则就会像我说的那样暴毙而亡,”重武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所以就有劳姑娘了。”
“有劳什么?”牙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可是却还是有点疑惑。
“有劳姑娘在狰醒来之前死一次了。”重武笑着看向一脸疑惑与惊恐的牙。
过了不久,夜凌与夜心买了些包子作为午餐回来,可是刚一进门他们就被眼前惨烈的景象所吓到。
牙倒在血泊里,她的衣服沾满血污,脖颈上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师傅,师傅,你在哪里?!姑娘她……”夜凌一惊急忙喊道。
就在夜凌慌乱之际,狰缓缓醒了过来,他先是支撑起身子,然后就扶着额头似乎是有点痛的样子。
“你,是你杀了这姑娘!”夜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狰的手上以及嘴角都是血迹。
“你在说什么?你又是谁?”狰觉得自己的头就像是要炸开锅了一样,眼前的景象有些血色模糊。
“你……”夜凌见狰睁开眼睛时他的眸子不知何时充了血,血红得有些吓人。
“唔嗯!”这时夜心忽然揪住夜凌的衣服将他往后拉,夜凌明白夜心的意思是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夜凌却始终见不得手无寸铁的无辜女孩就是这样惨死的下场。
“她?”狰也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牙,毕竟在这么小的房间内要是还注意不到这么大个人的话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原来我已经杀了牙啊,尽管感觉自己并没有杀了她。”狰合上眼睛然后再睁开时他眼里的血色已经不见,不过反之有些冰冷。
“你为什么偏偏要杀了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夜凌怒斥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劝你还是尽快从我的眼前滚开。”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面具还在。
“混蛋……”夜凌真的就要忍不住和他大打出手之际在夜心的拉扯下夜凌想起来自己这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