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才刚刚好一丢丢,你忍心现在就赶我上飞机吗,万一飞机上出事了,身为干姐姐的你良心过得去吗。”小奶狗又开始撒娇。
见舒歌迟疑了一下,又赶紧揉了揉肚子:“糖糖,不知道是不是吐了很多次,胃都空了,本来晚上也没吃什么,现在肚子饿死了。”
舒歌见他这会儿是个病人,也就直起身,拿起内线电话:“我给你点东西上来吃。”
“你这个时间跑过来,估计也没吃吧,我来点餐。”霍绍卿抢过电话就对着酒店客服部吩咐了几句。
舒歌见他点完,也就说:“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霍绍卿眨巴着长睫:“我给你也点了,你就一起吃吧,不然我一个人吃不完。还有,就当代替我妈,照顾一下我这个病号不行吗。”
她想他刚刚吃完药,也确实得等会儿,万一又吐了,就又麻烦了,也就坐了下来。
算了。看在干妈的面上,送佛送到西吧。来都来了。
……
套房外,走廊尽头的墙壁后,舒倾舞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间门。
睫毛下,一双眼眸微微晃动。
舒歌已经进去超过十分钟了。
手一滑,滑进口袋,握紧了里面的一个小瓶子。
正这时,电梯叮一声开了。
身穿制服的服务生推着餐车顺着走廊朝前走去。
餐车上挂着个牌子,是霍绍卿的房间号码。
她眼神一动,抬手伸进旁边落地花盆里,抹了一手的泥,又走过去几步,柔婉了声音:
“不好意思……”
服务生回过头,暂时停住,礼貌地说:“小姐有什么事吗?”
“请问有干净帕子或者纸巾吗,我不小心弄脏了手。”
服务生见她手确实很脏,点头:“稍等。”
蹲下身就在餐车最下面一层翻找起来。
舒倾舞马上掏出口袋里的瓶子,拇指一抠,揭开瓶盖,将瓶子中的液体倒进餐车上一罐饮料里。
随即,服务生起身,将找到的干净帕子捧给她:“小姐请用。”
“谢谢。”舒倾舞接过帕子,甜美地道了声谢,目送着餐车远去,擦着手上的灰尘,眯了眸子。
那瓶药,是上次她找郊区药农买伶仃草时,顺便买的另一味药。
这药是那药农自己调配的。
据那药农说,包含了淫羊藿、干地龙、莬丝子、九节菖蒲等热性药材,是出了名能壮阳催情的珍贵中药材。
不少城里妻妾成群、金屋藏娇的大老板们都找他私下买过。
当时那男药农一边说着,一边还用不怀好意地眼光在她身上打量着。
其实不过是想口头戏弄戏弄她这个城里来的小姑娘,也没指望她会买。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当时还真的顺便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
可能是预感到有朝一日或许能用的上吧。
出门来霍绍卿入住的酒店前,她便带上了。
没料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见那服务生走到霍绍卿的套房跟前敲门,趁门还没开,舒倾舞转身走到了电梯口,快速乘坐电梯,下了楼。
刚离开酒店,她疾步走到马路对面的一座公用电话亭,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