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暄当然了解苏沩始终站在她的立场考虑,但俩鹊娜诽觳畹乇稹
“你知道的,我即使要离开这家单位,即使极大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这些同事,但不希望走之前当那个恶人。”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先考虑自己?为什么不量一量那些同事领导是否值得你忍气吞声继续待下去?”
他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我…”
“行了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说的你也从未听进耳里。”
三个月后,雨暄正式递上了辞呈。
在她走前,部门里已经陆续有好几位同事离职,原本想延后离职时间以缓解招新压力的雨暄刚好就这么撞到了枪口上。
范姐捏着她递上的辞职信端详片刻,抬头问:“怎么那么突然要走?”
“其实…已经考虑挺久了,我毕竟不是当地人,许多生活上的不便也难以克服,所以决定回去好了。”
但显然这些理由不足以说服范姐接受,她认定了这些小姑娘是在密谋“造反”。
“你们…这是相约一起辞职?先是杏子,又是小慧…现在连你也要走,这儿不好吗?”
雨暄急欲解释:“不,她们离开也许有各自的考虑,但我是非走不可。”
范姐眯着眼似是想起什么来,突然转移了话题:“你男朋友还在c市呢吧?”
“唔…对,但这与他无关。范姐,谢谢你之前的照顾,我会继续做好最后一个月的工作,绝不怠慢。”
范兹眉头紧锁,眼下突然人手紧缺,正是部门里临时担起境外供应商管理工作的雨暄又要离职,这让她这个领导很难做。
手上捏着这份凉丝丝的辞职信,范兹还是松了口:“…行吧,那好歹在你走前咱们大家一块儿吃个饭,你回c市后可能大家也再难相遇了。”
“好。”
本以为说到这份上,这件事也算是有了交代。
然而隔天,雨暄又被郑处唤进了办公室。
郑处不同于范姐,他刚上任不久,对这群姑娘也不甚熟悉。
但新领导的位置还没坐热,手下就接二连三的有人离职,毕竟让他也面上无光。
郑处正襟危坐,桌上还备有笔、本。
“听说你们部门最近不断有人离职,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对公司有什么意见?”
面对而坐的雨暄恍然有种自己像是被审问的犯人,只得将之前与范姐说过的理由再复述一遍。
“这样吗…”郑处将她所说全记录下来,又委婉央求道:“既然范兹那边已经通过了你的请辞,我也不多说,但你也清楚咱们没法短时间内招到合适人选,如果还能将就的话还得麻烦你多待些日子了。”
大领导都开口了,她哪能拒绝?
虽然雨暄早将返程车票都订好了,但嘴上却还是应下:“没问题。”
临走当天,雨暄特意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走到范姐办公桌前。
范姐翻了翻台历,“今天就走了?时间过得真快…”
“是,不知不觉我都来这儿一年多了。等会儿下班就走了,范姐,祝你今后高升。”
听到这句称心的祝福范姐笑得眉眼都挤在了一块儿,“行,行,借你吉言!”
她走后不久,同事们才收到群发的邮件:
很遗憾不能再和各位并肩同行了,希望以后有缘能再见,大家如果有意愿来c市游玩也可以联系我。另,水吧下的小柜里留有些许零食以备充饥,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你们只好以食品替代了。愿各位工作顺利,前程似锦!
做这些并不是因为其他,事实上雨暄很清楚范姐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甚至也许有同事夹在其中当“两面叛徒”。
但这都无所谓了。
一切事情,相比能回到她最爱的家乡和苏沩待在同一个城市来说,都只能算微不足道的小事。
刚回到c市,她就急吼吼地约苏沩见面。
原本是他催着她赶紧回来,然而她回来了却不见他兴致高昂,反倒忧心忡忡的。
雨暄也没多想,问是否是工作不顺心所致,苏沩并未否认,只是眉宇间有说不清的情绪。
趁着辞职后难得清闲,雨暄打算同江母一道去旅游一段时间,算是放松心情以应对今后新的工作与生活。
恰在她出发当天早晨,打开手机意外发现苏母曾在半夜给她打来电话,然而那个时间她早已进入梦乡。
雨暄实觉蹊跷,苏母平时极少无故联系她,且这又是在半夜,谁会半夜去拨通人家电话呢?
她越想越不对劲,给苏母回了条短信去。
半小时后,对方却只是祝她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这没头没脑的对话使雨暄一头雾水,她特别想问个明白,奈何对方是长辈,总不能不管不顾地刨根问底。
她扭头又去问苏沩,前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沩也只说自己前夜在外应酬,苏母联系不上他,误以为他俩在一块儿所以才给她打了电话。
这理由乍一听似乎合情合理,但那时的雨暄又怎料到其中缘由。
两周的旅行结束后,正倒时差的雨暄一觉睡到大中午,迷蒙着醒来就看到苏沩发来长长一条信息。
再细看内容,瞬间所有的意识都被唤醒,直如当头棒喝打在了她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