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马镇长叨咕了一句,伸手道“纸哪”
王跋旦掏了掏兜,把一团卫生纸拿了出来,给马镇长一大半,自己留下一
不能让领导擦不干净了,有屎也得自己扛着
陈小四送夏冰到了乡里,自己开面包车想往走
刚抹过车身,就见到董强跟刘伟俩人,手里还拎着两盒槽子糕果子
“哎,你们俩咋来乡里了找谁送礼咋的”
董强唉了一声低下头,刘伟也晃晃脑袋
“怎么事”陈小四问
“小四,虎哥让人打了”董强低声说
“让人打了谁打的”
“俺们也不清楚,昨天被打的,我跟董强今天得到的信儿,请假来看看虎哥”刘伟说着神色也有些黯然样子
他们跟老虎吴扬感情挺深,以前受欺负的时候都是吴扬去给他们报仇
“是这样我也去看看”陈小四在乡里供销社买了两瓶罐头,开车去了
吴扬自己在家躺着,还是原先那个地方
三人进来,见他在炕上四仰八叉的
脑袋上还缠着绷带,脚跟胳膊上也缠着,跟个重伤号似的
“虎哥,谁打的”董强放下槽子糕果子问
吴扬晃晃脑袋,眼中透出一丝喜色“呦,小四也来了,赶紧坐,我就不让坐了,你们随意”
陈小四也问“老虎,怎么事你得罪谁了”
“没,没得罪谁,可能是吃生米的,我昨天在咱乡里歌厅出来,就冲过来俩小子,趁我不注意就把我揍了,呵呵,可能是以前我抢过他们的服务员,歌厅服务员,我也是闲的,这歌厅服务员不都是大家的么,谁见谁抱,我就认真了,骂人一句,前段时间的事儿了”
刘伟坐在了炕沿“虎哥,那也不行啊,你记住那小子啥样了么兄弟们给你报仇啊”
董强眼睛转了转道“虎哥,我听人说你是在家被打的,而且是一对一,你咋说出歌厅打的呢”
“靠,我在哪打的我还不知道么还用人说谁说的我找他去”吴扬咋胡了一声,刘伟和董强都不言语了
陈小四反而觉得有蹊跷
三人坐了一阵,吴扬要留三人吃饭,三人都没吃
出了门,董强和刘伟等客车红城工地陈小四开着面包车绕了一圈,见两人等到客车走了,又到吴扬那
进门笑呵呵说“老虎,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你这人痛,听够意思,说吧,你这伤咋来的跟谁打架打的”
吴扬靠了一声
“陈小四,你也太鬼灵归零了,唉跟你说,你就一听得了我我是让狼哥打的”
“狼哥”陈小四皱了皱眉
“对,绰号野狼,在红城彪哥手下的打手,他打的我,刚才他们问我我没说,说了也没用,彪哥是大包工,而野狼又是彪哥的小弟,基本上是彪哥的管家了,咱们说白了就是一般的小混混,我也是,再能打,能撵几根钉啊,算了,这次算窝囊,算栽了,犯小人”
“呵呵”陈小四笑了笑
虎哥楞道“你笑什么”
陈小四说道“老虎,你平时不挺牛的么这是怎么了你一只老虎,竟然连狼都怕了,这不白混了么”
“啧”虎哥咂咂嘴,拉长了脸说“小四,混得跟分谁啊跟别人能打,跟野狼没法打,他身后靠山是彪哥那是正牌道上的人物,在红城也有一号,我就算吃亏得了”
“我明白了”陈小四头说“你的意思,你这只老虎也只是一只纸老虎罢了,平时也就欺负的小老百姓,打一些地方上的小混混,真遇到牛的,你这只老虎就成了耗子,对不对”
“我说陈小四,你没你这样说话的,就比如你现在是个副村长,那马镇长,马戈笔贪污受贿,乱搞男女关系,你能管吗你要是真牛,你就把马镇长给搬倒,你把马戈笔扳倒了,我吴扬豁出这条命了,这找野狼干一架,把这个面子给找来,咋样”
“马戈笔”陈小四嘀咕了一句“他要真有这样的情况,我要是掌握了证据,我会检举他的,一切都得按步骤来,你怀疑你被打这件事是谁作梗”
“还能有谁”虎哥撇撇嘴道“肯定是六副镇长的小舅子陈军那孙子,彪哥去年在杏花乡准备兴建一个杂粮杂豆收购中心,收购之后往外出口,跟当时杏花乡的刘乡长吃过几次饭,有了几次交集,这肯定是陈军找他姐夫,他姐夫给彪哥传的话这算我倒霉”
“算了”陈小四淡淡道“这次我欠你个人情,不是因为我管我们村崔大牛的事儿,你也不能挨揍,我还你个人情”
“嗯啥意思”虎哥目光定定问
“啥意思你就别问了”陈小四拍了拍他肩膀,往外走了
吴扬心里琢磨这陈小四会不会找野狼替自己报仇想了想,他觉得不可能,陈小四才多大,再说自己被打不还手的原因也是打不过野狼,干脆挨几下算了,要是还手可能被打的狠了
陈小四走出门,想了想,开着车奔红城去了
老虎算间接因为他被揍的,陈小四觉得自己有责任,再说这破事,至于把人打成那样么找这个野狼说道说道
到了红城,华联商厦
陈小四把面包车停好,就听见半空中有人喊自己
稍微抬头,陈小四见几个玄空的人在擦玻璃
上面系着一条绳子,绳子上拴着一块木板,人就坐在木板上,像是荡秋千似的,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手里拿着擦玻璃的刷子,旁边系着存着水的塑料桶
而风一吹,这木板横着飞出十多米,人就在上面飘啊飘的,没有任何的安全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