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安慰道:“所以此事背后定有蹊跷。那个唆使大爷的同僚,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恐怕事情就是从他那儿泄露的。”
许尤想得到,沈慈也能想到。既然此事只有元秋娘和那个同僚知晓,元秋娘这边不露口风,就只有那边出了岔子。
元秋娘看了看屋外,许尤的背影若隐若现,她强忍着难过,抹了几把眼泪,道:“是了。三弟已派人去寻他了。我不应当再给他添麻烦。”
许安只有这么个同母弟,况此事目前只有许尤知晓,元秋娘自然而然将他作为了最后的倚靠。
元秋娘朝沈慈一笑,道:“我太不坚强了。多谢妹妹安慰我。”
沈慈也回以微笑:“夫人客气了。”
……
屋内的啜泣声渐消,许尤的心情也松弛了下来。
兄长既已离开,他自然要将大嫂照顾好。
麻烦沈慈确实是不得已,毕竟他还没想好此事要如何告诉父母,什么时候开口。
他倒不怪兄长离开,人各有志,并无不妥。他只气他,丝毫不和家里通气,说走就走。许尤猜测,他或许是怕父亲不同意,是以先斩后奏。但怎么想,他仍是觉得兄长的性子冲动了。至少,他若开了口,自己是站在他那边的。
如今这件事,只怕是有人一早就盯上了兄长,想要以他的离开做文章,对付他的父亲。若有人真要煽风点火,哪怕没有今日之事,也定然还有别的事发生。
为今之计,便是等找到那同僚,看看他那边有什么消息。
门开了,沈慈从里面出来。
她道:“夫人睡着了。”
许尤点点头,见她手里拿着封信,正待开口,郑炳突然来了。
不止如此,后面还跟着个人。
沈慈觉得,那人与许尤有几分相似。她疑惑着看向许尤,许尤轻轻摇了摇头,告诉她,不是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