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外,几个大汉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悦来客栈内,那女子手放下巴上,眼睛眨巴眨巴盯着面前的毕宗远,双眼满是光。
大汉挣扎的爬起来,一个个捂着胸口∶“你们给我等着,有机会我肯定会整死你们!"
毕宗远听到,便转过身来走到客栈外∶“你们可是与我说话?”
那几个大汉面面相觑,里面不知谁喊了一声“快跑”,一溜烟的功夫,几个大汉全都跑的飞快,其间不妨有两个鞋子跑掉的。
那女子从客栈里走出来,看着那些人没命的逃跑,她捡起那人跑丢的鞋子,扔了出去∶“你们不是要打我吗!不是要把我卖窑子里吗!你过来啊!你过来啊!哈哈哈!”
她忘我的笑着,一转身看见毕宗远就站在她的身后,段瑾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默默的看着。
她脸上的笑渐渐凝固,嘴角抽了抽∶“多……多谢。”此刻,她恨不得马上钻进地缝里。
毕宗远点点头∶“不谢。”
“敢问公子大名,改日登门道谢?”那女子神色恢复正常,毕恭毕敬的说。
毕宗远摆摆手∶“不必。”
“要的!”那女子一脸严肃,举起手里的剑∶“我师傅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叫廖青妍!家住西南永和巷,公子有事可以找我。”
毕宗远看着她手里的剑问∶“看样子姑娘是会功夫的,为何还会怕那些人。”
廖青妍一听,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公子你是有所不知!业师曾经告诫过我,功夫只能对奸恶之人使用,不能对无辜百姓使用!”
毕宗远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说∶“那那些人追着要打你卖你的,也都是无辜百姓?”
廖青妍顿感痛心疾首,郑重的点了点头∶“他们打我卖我是因为我赌技欠缺,他们看不过罢了。”
段瑾儿在一旁疑惑不解∶“只单单因为这样,那些人就要那样对你,还说不是奸恶之人。”
廖青妍看毕宗远也投来疑问的目光,她尴尬的笑了笑∶“哈哈,期间我为了翻本,就偷偷拿了他们老板的钱来换取更多的钱,赢了再还给他们。”
“然后呢?”
“都输光了,并且还被发现了。”她羞涩的低下了头。
毕宗远感到好笑∶“那你师傅真所谓深明大义,请问你师傅是?”
廖青妍记得她师傅说如果在外面丢了人,就说她师傅死掉了,于是她认真的想了想师傅的话说道∶“业师杨一通。”
毕宗远一听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师傅是谁?”
廖青妍吓了一跳,毕宗远一脸着急的看着她,同样,段瑾儿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她不明所以,小声的说∶“业师……业师杨一通。”
她刚说完,只见段瑾儿一脸激动的跑到毕宗远身边跺着脚∶“找到了,找到了!!”
毕宗远也是很激动的使劲抓着她的手腕,她吃痛,哎呦一声。
毕宗远得知失态,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可是万事通杨一通?”
“啊?”廖青妍很是诧异,自己跟了师傅那么多年,从来没听过什么万事通。
于是,她摇了摇头。
毕宗远的眼里的光立马黯淡了下来,他松开抓着的手,沉思一会,说∶“那可否带我见一见你师傅?”
廖青妍想摇头,但看到毕宗远失落的表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公子,请随我来。”
永和巷。
一条巷子七拐八弯,廖青妍带着他们在一间不起眼的小房子门口停下,推门进去。
在外面看着房子虽小,里面却别有洞天。一座假山矗立在院子中央,一道道水柱从假山四周飞起落下,在月光的照耀下像一个个身着银衣的舞者,跃起降落。
绕过假山是几间房子,每间房子前都种着许多五颜六色的花,色彩斑斓。每一种颜色的花形态各异,争相绽放。
段瑾儿和毕宗远看着院子的构造,突然,从房里飞来一个黑色的小硬物直接飞向廖青妍,廖青妍飞身跃起一把抓住又往房里扔去。
只听房里一阵拍手声,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好身手。”
语毕,杨一通笑嘻嘻的推开房门,在推开的一刹那,看到毕宗远,段瑾儿都在廖青妍身后站着,他笑意渐渐凝固,猛地把房门关上∶“廖青妍!你给我滚进来。”
廖青妍打了一个哆嗦,她让毕宗远他们稍微等一等,自己悻悻的跑进房间。
杨一通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磕着瓜子∶“你想干什么?”
廖青妍一脸讨好走到他面前∶“师傅……”
杨一通吐了一口瓜子皮∶“从现在起,我们断绝师徒关系,你没师傅了。"
“师傅,你都不问问那些人是来干嘛的!”
“我不问,还有刚才说了,你没师傅了。”杨一通一脸认真。
廖青妍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知道了,爷爷。”
杨一通听见喊他爷爷,抓瓜子的手僵在桌上,他正色道∶“我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但我为什么要见他们?”
“因为他们救了我!”廖青妍从他手里抓过一小把瓜子,跟着磕了起来∶“我被一帮人追着打,要不是他们,你就见不着我了。”
杨一通不屑的说∶“肯定你又偷偷去赌坊了。”
廖青妍说∶“师傅你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们想见你,我就把他们带来了。”
杨一通喝了口水说∶“是你要报恩,干嘛把我牵扯进来。”
“师傅,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