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晚间在家,两人都已是洗漱过了,顾维驹穿着居家便装,不过是金纽扣的大红主腰,白罗长衫,白罗裙,还有绿罗散腿裤子。此时霍阆风也顾不得一粒粒解开主腰上的纽扣,仗着气力大,唰唰两下就扯开了,金色的小圆纽扣蹦得满床都是。什么罗衫罗裙就更是轻薄,三把两把就碎成几块破布,顾维驹心中暗暗心疼,都是新做的,还没过过水呢。更多的还是窘迫,想到明日丫鬟嬷嬷们要来收拾,她就觉得丢脸极了。
这一害羞,不免挣扎就剧烈了些,又顾忌着抱厦里头有嬷嬷值夜,只得压低声音骂道:“霍修远,你今儿是疯魔了不成,做什么这样蛮横!还不些快住手,仔细别人听见!”
“我今天就是蛮横了,谁教你个小妖精气我,若不把你收拾了,我霍阆风三个字就倒着写。”他一面恨恨地说着,一面手也不停,几下就拉扯掉了顾维驹的垮裤。
况且顾维驹的挣扎反抗更是激起了他的性子,就连几句骂声,在他听来也像调/情。当怀里的小人儿光秃噜地躺在他怀里,还羞得一个劲儿往被窝里钻时,他终于板不住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都做了多长时间夫妻,还这么害羞。”他一面把这只狡猾又顽皮的小狐狸精往外拖,一面调笑道。
顾维驹红着脸、赤着身,嘴里却不服软:“霍修远,你臭不要脸。”
“对,我就是不要脸,我这就不要脸给你看。”霍阆风邪恶地笑了起来。
话音未落就猛地一下朝顾维驹攻去,顾维驹猝不及防被他攻入防线,疼得低哼出声。这声音刺激了霍阆风,红着眼睛猛烈动作起来,心想今儿一定要把这小妖精睡服。
“你、你、你怎地这样重,是要疼死我吗?”
“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这般欺负我,我一定不会、不会忘了的。”
“霍修远,你这个野蛮人,你是要弄死我吗?”
“霍修远,修远,我错了,你便绕了我这一遭吧。”
“修远、大郎,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大郎,我往后都听你的,饶了我吧……”
“大郎,求你了,求求你了……”
“呜呜呜呜,我不行了,要死了……”
更深露重,西岭院正房里的声音,从轻轻呵骂,到求饶,再到低吟,乃至小声抽泣,始终不绝于耳。只是那个再四被点名的霍修远,除了呼吸声愈发粗重之外,竟是一言不发,一句不答,铁了心思今儿要把这个小坏妖精收拾下来。
到最后,红烛成泪,帷帐办落,锦衾皱乱,顾维驹化成一滩水一样躺在霍阆风怀里,被他一双微微有些粗糙的大手四下轻抚着。她眼睛、鼻尖、面庞和双唇都红艳艳的,透出一种被滋润过后特有的光泽,神情妩媚而又慵懒,微微上挑的眼尾因为泛红就似桃花瓣一般,霍阆风心想,书里勾引人的狐狸精,大抵也就是这样吧。
“大郎,大郎,”顾维驹轻轻唤道,“你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我在想,”霍阆风坏坏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狐狸精变的。”
“呸,”顾维驹也笑起来,但声音还是又轻又柔,像羽毛一样拂过霍阆风耳边,传到心上,“我要真是妖精,头一个就吃了你。”
霍阆风半支起身子,在她小巧的肩膀、红润的双唇、精致的锁骨和高耸的峰尖上轻轻咬过:“你吃了我?怕是我吃了你吧。”
顾维驹受他撩拨,双手像水蛇一样环住他的脖颈:“大郎想怎么吃了我?”
霍阆风又把刚刚咬过的地方都亲吻过一遍:“就这么吃。”
“大郎,我想要你,还想要你……”顾维驹的声音愈发低下去,却充满着魅惑。
霍阆风向来受不得她挑/逗,翻身上来就道:“是你先撩我的,一会儿可别哭着叫着说受不了。”
“就是受不了,还是想要你,想要大郎永永远远和我在一起。”论说情话,现代人顾维驹敢说绝对不输。
霍阆风听了哪里还忍得住,热血一涌,立时便闯入禁区。他是武将,体力比顾维驹不知好到哪里去了,此时情动更是有些不管不顾,顾维驹不到一时三刻就丢盔弃甲,又是连声唤着大郎讨饶。可霍阆风才不理她,恶狠狠地动作着、揉捏着,像是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去。
直至他们都冲上欢愉的巅峰那一刻,霍阆风俯下身来,吻住了顾维驹的双唇,用力吮吸她娇嫩的唇瓣和丁香般的小舌,把她愉悦至似哭的呻/吟堵在了喉咙里,那呜咽般的声音仿佛就是对他最大的嘉奖与肯定,才终于将雨露播洒出来,餍足地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