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里地下车库。
一辆白色霸道里面,屠泰平穿着短背心,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喂,帮我查下赣b218xx的位置。”
“稍等。”手机里响起低沉的回话声。
片刻后,电话直接挂断了。
屠泰平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以为是信号不好,重新拨了回去。
“喂,干嘛挂我电话,赣b218xx的位置查到了吗?”
“白痴,不是和你在一起么........”
嘟嘟嘟,
一阵忙音。
屠泰平放下手机,看向几十米开外的一辆白色高尔夫,脸色尴尬。
显眼的车牌号-赣b218xx把脸打的生疼。
车外,洛凝搀扶着巩泰坐进车内,随后自己也上车。过了不久,一个疑似代驾的中年人寻找了过来,在车外站着和洛凝交谈过后,直接上了主驾驶。
高尔夫发动,稳步驶离。
屠泰平开着霸道跟了上去。
出了江山里,进入主干道,高尔夫的速度并没有提上去,慢慢悠悠的往前开着,不急不缓。
屠泰平沉着脸,好几次想要撞上去都忍住了,现在离楼盘还很近,他得等到一段距离开外再动手。
兴许是代驾想留给洛凝、巩泰两位公职人员一个好的印象;兴许是想得到一个好评,他真的开的很稳。车速控制在40码左右,也不超车,活脱像个还在科目三考试的新手。
屠泰平不喜欢抽烟,所以感觉很无聊。他连接上手机蓝牙,搜索了一首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听了起来。
舒缓的旋律加上王杰特有的嗓音,他感觉整个人的心绪平静了许多。
老歌大多是经典,他喜欢听老歌。
一遍一遍的听着,前面的高尔夫也加快了速度。
屠泰平哼着歌,猛踩了脚油门,霸道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差不多了,
距离已经足够远,这里是老街,人流相对要少很多。最关键的是,没有红绿灯,没有摄像头。
车子撞在高尔夫屁股上,直接将它掀翻在马路中央。
霸道车只是轻微的晃动了下,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屠泰平淡定的下车,目视着滑出十多米开外正在冒着黑烟的高尔夫,快步走了上去。
车厢内,隐约能听见低声的哀嚎。
他轻笑了声,把后座的门拔断,随手丢在一边。手一探,拉出微喘着气的巩泰,不屑的扫了眼,从身上摸出把军刺在他胸口迅速的捅了几下。
巩泰顿时停止了挣扎,双眼无神的倒在地上,几个血洞在胸前显得触目惊心。
咔擦,
后座内响起轻微的声响。
屠泰平蹲了下来,戏谑的看了眼里面挣扎爬行的洛凝。
“求生欲还挺强啊。”
伸手把里面的洛凝拖了出来。
洛凝的身体刚被拖出,左掌猛然抬起,向屠泰平劈斩而去。
“太轻了。”
屠泰平生生受了这掌,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洛凝本就受了重伤,被霸道那么一撞,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血人,倾尽全力的一掌没能奏效,再没有一战之力。
她靠在屠泰平怀里,低声说道:“你是魔宗的传承吧........”
屠泰平瞳孔微缩,没有回答。
手中军刺迅速落下,锋利的尖刺扎入胸口,冰冷、难受,全身的生机都在慢慢消退。
呵,
结束吧。
洛凝反倒觉得解脱了。不用再日以继夜的寻凶追凶,不用在半夜睡眠正酣的时候爬起,不用面对死状凄惨的尸体,不用看见狰狞的厉鬼邪祟。
就此解脱了。
虔州的天空还是那般阴沉,云好像离的很远,又像触手可及。
要下雨了吧。
洛凝睁着眼,眼皮却越来越重。视线内,那个得到魔宗传承的大汉走向了主驾驶把那名代驾拖了出来,直接被军刺扎穿了喉咙。
他的命运似乎更加悲惨。
可惜了。
.........
屠泰平跳上霸道,熟练的掉头,猛踩油门,轰鸣而出。
“不要谈什么分离,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低沉婉转的歌声缭绕,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迷醉之色。
这世界,是时候由魔宗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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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在花店门前稳稳停下。
凌白熄了火,拿上茶叶和两条和天下,和祁彭勃告别:“回去好好养伤。”
“谢老哥关心,这点小伤不碍事。”祁彭勃忍着痛楚,强挤出一丝笑意。
“那我走了。”
凌白也不客气,转身下了车,打开店门迅速走了进去。
车内,
祁彭勃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也是,高智商的人需要耗费的脑细胞太多了,现在正是疲软的时候,加上被人暴打了顿,忘记些什么也正常。
他单手抽出根熊猫叼在嘴上,点燃后深吸了口。
斯,
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连剧痛的手臂和胸口都得到轻微的缓解。
烟,果然是好东西,真不知道那些吸d的人怎么那么不容易满足,吸烟不就好了嘛。
祁彭勃咬着仅剩的半根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站在门侧边看了眼花店。
远远的,就能看见花店老板的那帅气的容颜和足以让所有烟友都羡慕嫉妒恨的烟姿。抽烟的姿势、手法很重要,怎么样抽的帅、抽的酷、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年轻的时候喜欢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