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名府兵立即如饿狼扑食般而上。
“离我远点……”,褚遇手指堪堪围近的四名衙役,目似寒星,咬牙切齿地道,“我褚遇一没犯法,二没渎职,不用你们抓,我跟你们去,但是……”,扭过脸,他直视赵平章,“赵平章我要告诉你,抓我容易,但等你要放我的时候,哈哈哈……,恐怕你也没机会再放我,今日慕容殇的性命我不救了,我要让你给他陪葬”。
语气阴森恶毒,赵平章不由得一颤。
再看四名衙役,他们得见褚遇气焰嚣张,又敢直呼府尹大人的名讳,便是褚遇不自我介绍,这四名衙役也已明白他的来头不小,动作当即跟随赵平章的一滞稍稍缓迟了一下。
“来呀!”,褚遇嫉恶如仇的劲儿只要一上来便无所顾忌了,只见他却高举着两手,大踏步,往四位包围圈里走去,“来呀!拷上我,拷上我,押入你们的大牢”。
四名衙役不觉都朝赵平章看了看……
而,赵平章却阴沉着脸,拳头握的咯咯响,许久才深吐一口气道,“你们……你们先下去吧!”。
“王八蛋,来呀!来呀!”,四名衙役都已退到门外没了动静,可褚遇仍还在张牙舞爪地咆哮。
“大公子请坐吧!”,赵平章扶起倒地的桌椅后道,此刻褚遇已被气的脸膛发紫,浑身发抖,闻言,头一昂,“坐?还有什么好坐的?”。
赵平章背负双手,在他面前走了两步,冷冷笑道,“既然大公子不肯安坐,那么便请回吧!本官尚有政务要处理”。
“你……真是冥顽不灵”,饶是褚遇平常鬼主意甚多,但面对眼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赵平章的一个拖字,他也有点无计可施了。
“什么叫冥顽不灵?”,见褚遇不坐,赵平章抖抖官袍自己坐回主位,“大公子自己都说故事是编撰来的,一则编撰来的故事,你叫本官听什么,信什么”。
“故事虽属编撰,但其义却是事实”。
“你这是什么事实?本官的事实是,慕容殇已招供画押,亲口承认巴中老爷是他的病人”。
“招供画押?我看是屈打成招吧!可有证据?”。
“放肆,”赵平章脸一寒,“念在大统领的面子上本官不计较大公子的出言不逊,要证据是吗?有,物证,仵作的验尸报告也业已显示老爷子的心房之上确有银针刺孔,人证,便是悬壶堂里的小梁大夫”。
“小梁,仵作?”,褚遇冷冷道,“那仵作的验尸报告里有没有写明老爷子中一点黑之事?”。
“这个倒没有”,赵平章眉头一扬,“不过敢问大公子一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巴中老爷中了所谓的什么一点黑之毒”。
褚遇哼了一声,“看赵大人的架势似乎还很硬气?是不是觉得巴中老爷子的尸身早已被焚化,我便奈你不何了?告诉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悬壶堂还存有老爷子的血样”。
赵平章惊震住了,但震惊他的不是褚遇锐利,要吃人的眼神,而是……,真是百密一疏,悬壶堂竟然存有巴中老爷子的血样,一时之间他无语接话了。
褚遇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漏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赵平章也跟着投去了视线……
看罢,褚遇拳头一松,掌心里的白色花纹瓷瓶儿便啪的掉在地上摔个稀碎,瓶内乌漆麻黑的液体随之流满一地,“仵作写什么,大人便信什么,作为一府之尊,大人不觉得这有失察之过吗?”。
凝视着稀碎的瓷瓶儿,赵平章脸部的肌肉一阵抽动,但依然没言语。
褚遇又道,“当然,从大人以往的种种政绩来看,褚遇不以为大人是位昏庸之官,大堂之上慕容殇拒不认罪,我想大人不会没有想过要彻查此案,例如,先简单的查查巴老爷父子的背景及慕容殇的杀人动机,可是大人没有,为什么?我想……”,说到这,褚遇顿了一下。
而,赵平章却猛的抬起头……
褚遇心底一阵冷笑,接道,“我想应该是有人阻止了大人的这个想法,而这个人就是平王爷”。
赵平章两眼一颤,“何以见得?”。
“不要问我原因”,站着腰疼,褚遇撩撩衣摆重新坐回椅子,“我想我知道平王爷的秘密要比大人知道的多的多”。
赵平章伸长了脖子,“敢问……敢问大公子都知道平王爷什么秘密?”。
褚遇扭动了一下身子,“大人这似乎有些不明智吧?知道一个人的秘密对自己有好处吗?”。
“没好处,就当本官没问”,赵平章眼皮一耷拉,慢慢地搓起双腿上的手掌来,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褚遇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大人这是在跟褚遇拖延时间吗?”。
“拖延时间?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平章似笑非笑地道。
“好……”,褚遇冷笑一声,“好,赵大人跟褚遇打哈哈是吧!不瞒你说,我还真不怕你装糊涂,你这般有恃无恐,想必平王爷将老爷子的案子肯定是办得天衣无缝,例如身份牍牒已重新造户,老爷子的尸身已焚化成灰,悬壶堂里的小梁,京都府衙的仵作也都已经收买的妥妥当当”。
“哼……,大公子说这些乱七八槽的恕本官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我会让你听得懂的,我先来说说大人为何敢这般有恃无恐,一,众所周知,既然是阴谋就意味着是假的,哪怕做的再怎么缜密也还会有漏洞,不过这些漏洞应该都是深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