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倒塌,老父亲,可怜的慕容昭在冰凉刺骨的浪涛里,挣扎哭喊,可惜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爹,昭儿……”,慕容殇突地站起,扑向窗台,“爹,昭儿”,然,意识清醒后,外面只是灰蒙蒙的天,没有滂沱大雨,没有房倒屋塌,更没有爹与昭儿……

“爹……”,慕容殇哽咽了,拿头猛烈撞着破烂腐朽的窗棂,“爹,原谅孩儿,孩儿不能错过这次机会,错过,孩儿此生便完了……”。

伤心难过了一夜,翌日清晨,慕容殇早早的起来了,而宋光汉也没有食言,尚书府的青蓬小轿已在小破屋外等候多时。

生平第一次坐轿子,慕容殇的心情是即忐忑又兴奋,忐忑得,不知该先抬哪只脚,兴奋得,心快要蹦出嗓子眼儿。

“殇子……”,就在他手掀轿帘,脚抬步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一记呼喊,“是兄长张九流”,慕容殇迅捷的转过视线搜寻,前方一处屋角露出一个头,那人正是张九流。

慕容殇无限惊喜,忙跟几位轿夫点头表示歉意,对不住了几位兄弟,又得让你们等候了,我还有一点私事……

不打紧,不打紧,轿夫们个个都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当然了,眼前这个人可是尚书大人恭请的座上宾,作为下手他们如何敢不礼遇?

“你还好吗?”,待慕容殇走近前,张九流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慕容殇死里逃生,在整个京师只有四个人知晓,褚遇,宋光汉,赵平章,还有就是这位张九流。

“我很好,张哥”,慕容殇扯开手,一把抱住了他,为搭救自己,这几天,这个与自己无一丝血缘关系的兄长都做过什么,褚遇已经大致地说了个大概。

“好就行”,张九流用力地抱紧他,“这下张哥便放心了”。

“谢谢张哥不惧危险,搭救慕容,此恩慕容没齿难忘”。

“兄弟一场,何必说这些”,松开拥抱,张九流自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你老家来的信,今晨刚到,怕有急事,张哥不敢耽搁忙与你送了过来”。

慕容殇一惊,手有点颤抖地接过信,老家来信,若不是有万难的急事,老爹不会轻易来信,所以他……“谢谢张哥”。

拆开信件,果然,看着看着慕容殇的脸就变了色……

“怎么了?”,张九流问道。

慕容殇没有答话,慢慢的垂下双臂,而右掌中的信笺,已被紧紧的揉握在掌心……

“到底出了何事?”,张九流抓住他的手腕,“你说呀!”。

“说什么?”,一向慕容突然狂啸起来,甩脱张九流的抓握,并狠狠地扔掉手中的信笺,“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你……慕容”。

“哈哈……天要灭我慕容殇,这是天要灭我慕容殇啊!哈哈……诶!”,慕容殇一拳重重的打在一侧的墙壁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张九流走几步捡起揉成团儿的信笺,“啊!……你老家房顶被大风掀了,你爹与你儿现已无处安身,那你……那你赶紧回家吧!正好眼下在京城你也没了差事,也无地方落脚”。

“我……哎!”慕容哑然了,不是他没话说,而是羞于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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