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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通鼓响。
营地内在几息之间就喧嚣起来,所有的营帐内接二连三亮起了灯光,兵卒们以最快的速度穿上鞋袜、套上军服、披上甲胄、戴上头盔、挂上刀剑,拿上长矛赶到营地中间集合。
就在兵卒们正在紧张的集合,在伍长、兵头、牙主、队官、营头们正在喊着号子整队时,赵俊生身披甲胄、手握腰刀大步走了过来,吕玄伯依旧抱着剑不紧不慢的跟着他,裴进、郭毅等打着哈欠紧随其后。
队伍整队集合完毕,当值的薛安都跑到赵俊生面前报告:“启禀都尉,辎重兵押运队七百二十二人,除去岗哨和巡逻队七十二人,剩余六百五十人全部到齐,请都尉训示!”
“裴进,你带一牙人去营门外等候那些招募的壮丁劳力,等人到齐了,带他们入营学会列队,在开饭之前要能排队走去伙房领取饭食。兵营是有秩序的地方,一切都要有条不紊的进行,即便是招募来的壮丁劳力也不例外!”
“是,都尉!”裴进答应,走到其中一牙兵卒面前挥手:“你们牙跟我走!”
赵俊生看着他们远去,缓缓回过头来看着剩下的人,高声大喝:“伙夫队速生火造饭;马车队检查马车、粮草物资装载情况;马夫们把骡马、驴子喂饱,速去!”
马车队的队官、伙夫队的队官各自喊着口令把各自人马带回。
除去随行的医务兵队,营地中间只剩下两个营的兵卒,共六百余人,赵俊生继续下令:“接下来是半个时辰的早操,早操之后你们有半个时辰收拾营帐、个人物品、处理个人卫生,现在从第一营开始,先绕营地跑二十圈,第二营各队依次跟上,开始!”
随着营头队官们一连串的口令下达,兵卒们排着队开始跑步,因操练的时间还不长,队伍在跑动中还不是很整齐,赵俊生也握着刀柄跟在中间队伍的旁边一起跑。
跑了二十圈,身上已经出汗,他留下高修和薛安都二人各自带队继续训练,自己返回营帐取了长枪开始习练枪术,一遍又一遍,练得浑身大汗,气喘吁吁,兵卒们都已经结束操练大半个小时,他才结束。
他在营帐内换了一身干净内衣,重新披甲走了出来,两个亲兵进帐收拾东西,准备拔起营帐。
一阵号子声响过之后,兵卒们纷纷拿起碗筷列队前往伙房处领取饭食,各营各队领取饭食返回自己所在的位置进食。
赵俊生正啃着蒸饼喝着热汤,一个兵卒走过来禀报:“都尉,营门外有人找,是两个年轻人!”
赵俊生在这善无县城并不认识什么年轻人,摆手:“马上就要拔营启程了,不见!”
“可······他们让小人把这包东西交给都尉!”兵卒说完递上来一个布包。
这······不是包斗篷的布料吗?赵俊生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果然是他让吕玄伯拿去当铺当掉的那件斗篷。
“究竟是什么人呢?”赵俊生充满了疑惑,对兵卒道:“你去把他们二人领过来!”
“是,都尉!”
不一会儿工夫,兵卒就领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赵俊生一看见这二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怎、怎么是你们?你们怎的穿成这样了?”
万语桐皱了皱鼻子:“哼,花木兰能穿着这样,我们为何不能穿成这样?我们就是要穿成这样去金陵大营!”
“那不一样,她穿成这样通过变声让人看不出异样,可你们二人只怕没这个本事吧?你们一旦开口说话,立马就会露馅!”
万语桐一跺脚生气道:“我不管,这金陵大营本小姐是去定了!”
赵俊生颇感头痛,从这里到金陵大营虽然只有一百七十里,可这段路程却依然在驻扎于盛乐城的柔然大军的攻击范围之内,就算辎重队被柔然大军袭击了,他也有办法不用背负责任,可若是万语桐在路上出了事,他如何向万度归交代?
可不带万语桐去行吗?显然不行,她不会乖乖听话返回城内,这回只怕是铁了心的要去金陵大营。
赵俊生无奈,只好对万语桐说:“好吧,万小姐,你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走,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不是我要带你去的,是你自己死乞白赖要跟着去的,我赶都赶不走;第二,一路上你们必须得听我的,否则我不会带你一起走!”
万语桐大喜,很爽快的答应:“好,我答应!”
吃过早饭,每个人分到了一双草鞋,把草鞋套在鞋子上,冻住的路面就不那么打滑了,辎重兵们在赵俊生的带领下拔营启程,尽管路况不好,但有三百多壮丁劳力帮忙推车,队伍进行的速度还算比较快。
金陵大营。
此时早操已经结束,兵卒们正在用饭。
万度归握着刀柄站在伙房旁看着兵卒们排着队领取饭食,一些领到饭食的兵卒们在一旁议论纷纷,都在说今日饭食怎么比以往少了一半。
万度归听到了兵卒们的议论声,但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饭食量减半是他下的命令,因为营中的粮草已经只够一天的量了,而赵俊生的运粮辎重队到现在依然没有半点消息,要知道这已经是他们离开后的第八天,若运粮队不能在今日赶回来,一旦把粮食吃光,明日将士们就会饿肚子。
万度归向站在不远处的花木兰招了招手,花木兰上前抱拳:“军主!”
“派往善无县的信使还没有返回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