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场上,花木兰站在一个兵卒身边对其射箭的姿势进行调整指点。
“双脚不要在一条直线上正对着目标,身体不能完全侧对目标,刚开始要以胸斜对着目标,拉弓时要利用全身力量,先用腿部蹬地扭动腰部把力量传达到双臂之上把弓拉开,当把弓完全拉开,箭矢对准目标时,身体才是侧对着目标的!对,就是如此,你再试试看!”
这兵卒在花木兰的指点下进行拉弓射箭的动作矫正,可试了好多次,却始终不能让手脚的动作协调一致,这兵卒屡次无法达到花木兰的要求,便有些焦躁和不耐烦,直喊累得慌、全身没力气了。
这些天,花木兰在统带兵卒们进行操练时屡次碰到过这种情况,一些兵卒经常以各种借口偷懒耍滑、不专心操练。
对此,花木兰也颇为苦恼,她本是一女子,并不能完全忘记自己女子的身份把自己当做一个男子,可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操练的效果跟不上进度,被同幢之下的另外两个牙比下去,她的脸面上就不好看,到时候也不好向万度归交代。
花木兰想起前几天在辎重兵营地时看见赵俊生操练兵卒时对一些不听话、偷奸耍滑的兵卒进行拳打脚踢,当时她还对赵俊生的做法不敢苟同,可偏偏那些兵卒不服别的,就服打,越打越老实。
“难道真要用俊生哥哥那个坏蛋的方法来操练这些兵卒?”
花木兰有些犹豫,可是她看见审判者这个吊儿郎当、拉弓时有气无力的样子,整个人就像一个老油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了咬牙就捏着拳头冲上去一拳把这家伙干翻在地。
“哎呀,别打,别打,疼死我了······”被打倒在地的兵卒当即躺在地上打滚惨叫。
花木兰一看这家伙的神色就知道他在装惨,心下更怒,用力更狠了,还手脚并用,拳打脚踢,直打得这兵丁哭爹喊娘,还学着赵俊生的样子一边打一边骂:“你这蠢货,从未见过像你如此愚蠢之人,教了这么多遍都学不会,就算是一头猪也该学会了,你连猪都不如!”
这兵卒知道花木兰下手如此之狠,绝对是来真的,不敢再耍油皮,立即叫道:“别打了,牙主,我服了,我真服了,我一定好好学,再也不敢偷懒不专心了,您老人家就大人大量放我一马吧!”
“起来!”花木兰收了手,却还是踢了一脚大喝一声。
被打的兵卒立即爬了起来,也不敢再磨磨蹭蹭。
“再来!做错一次,就打一次!”
在花木兰的虎视眈眈之下,这兵卒立即从地上捡起长弓,从箭袋这种抽出一支箭矢上弦按照花木兰刚才教的方法进行拉弓,却再次一次做错了,动作僵硬、不连贯。
“碰”的一声,花木兰一拳揍过去,把这兵卒再一次打得跪在地上。
“别打别打,饶了我吧,我这一次一定用心!”
花木兰冷着脸喝道:“再来!”
看着花木兰捏着的拳头,这兵丁知道自己如果再做不好,这拳头下一秒就会揍到他的身上,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起来,取箭、上弦、蹬脚、扭腰、扩胸、拉弓、瞄准。
“嗖”的一声,箭矢射了出去。
“哈,我射中了,射中了,哈哈哈······”这兵卒高兴的跳了起来,转身就要保住花木兰以示亲近和感激。
花木兰抬腿一脚把他踹开,心中却是暗暗惊奇,对于这种刺头还真得用赵俊生这一套办法才管用。
“别高兴得太早,只不过是第一次成功了,拉弓射箭的动作流畅度和准确度勉强达到了要求,要练到每次射箭都是刚才这种程度才算合格,继续!”花木兰大声教训。
“是是是,我这就接着继续练!”兵卒急忙答应,又开始取箭。
这时一个传令兵跑过来抱拳:“花牙主,队主让你立刻过去一趟军主的牙帐,说是军主找你有事!”
“知道了,我安排一下操练事宜就过去!”
花木兰答应一声,对不远处的牙副大喊:“牙副,队主让我去一趟牙帐,这里交给你了!”
牙副答应:“放心吧,牙主!”
花木兰匆匆赶到牙帐,走进一看,万度归、军司马贺赖超以及各幢幢主们都在,立即上前抱拳见礼:“花木兰拜见军主、司马和各位幢主!”
贺赖超说道:“花牙主免礼吧,就在刚才,护送军主千金万小姐的其中一个亲兵浑身是血的逃回来报告说万小姐及侍女小翠被强人掳走了!”
花木兰大惊:“什么?万小姐被强人掳走了?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吗?”
第一幢主莫那娄进冷笑浮现于脸上说:“那些掳走万小姐的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们不知道,只知道他们都披着白色的斗篷,逃回来的亲兵分辨不出他们的身份!”
花木兰颇为疑惑:“那些强人是恰逢其会,还是有目的就是冲着万小姐去的?若是恰逢其会,我们得派人去追踪,找到他们的落脚处,再派兵围剿;若强人们就是冲着万小姐去的,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万度归这时终于出声了:“这就是本将命人把你叫来的原因了!逃回来的兵卒带回来了一封强人们写的书信,书信上说让本将带着两百金去东北方向六十里外的土狼沟赎人,而且要让本将亲自去,只准带两个随从!”
“本将有卫戍镇守大营的重任在身,不能擅离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