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披着灰色斗篷的人把燃烧的营帐包围,任由它烧得噼啪作响,气味刺鼻难闻。
雪夜的寒风吹来,一顶顶斗篷被吹都飒飒作响,这些人提着刀剑站在雪地中一动不动。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营帐烧成了灰烬,火焰渐渐熄灭。
灰衣人头领提着刀对身旁一人吩咐:“上前去查看一番!”
这人提着刀抱了抱拳,走上前去用刀拨开灰烬进行检查,两具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显露在众人面前。
“头儿,少了一人!”
灰衣人首领脸色一变,当即大喝:“他跑不远,应该就藏在附近!三人一组,点起火把向周围搜寻!”
“是!”众人答应,三人一组迅速组队,点起火把从营帐烧毁处向四周分散开来进行搜寻。
周围一片空旷,并无树林树木,除了地上这厚厚的积雪丛中,哪里还有什么藏身之处?
这些灰衣人一边举着火把,一边用兵器不停刺在积雪之中。
三个灰衣人搜到花木兰藏身之处面前,花木兰心知藏不住了,迅速主动出击,她从雪地之中飞身而起,大量雪花扑向这三人,突然炸开的大量雪花让他们本能的抬手挡着了眼睛,但一道寒光一扫而过,三人直挺挺站在雪地中不动了。
“他在这儿,都给我上!”附近一组灰衣人发现了花木兰主动现身攻击。
直到此时,被花木兰袭击的三个人一起仰面倒地,脖子处迸射出大量鲜血。
剩下的十几个灰衣人纷纷迅速向花木兰围杀过来,花木兰既决定出动出击,就绝不会坐以待毙,她迎难而上,挥剑向旁边一组灰衣人杀过去。
顷刻之间便有叮叮当当的兵器交鸣之声和厮杀大喝声不时传向四周。
两里之外的营帐内,盘腿坐在帐帘边的吕玄伯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放在双腿之上的宝剑。
这时,熟睡之中的赵俊生双耳动了动,也迅睁开眼睛整个人跳了起来,寒风之中吹来的隐隐传过来的兵器交鸣和厮杀大喝声惊醒了他和吕玄伯。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快走!”赵俊生低喝一声,整个人就如同豹子一般窜出了营帐向花木兰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吕玄伯提着宝剑随后而出跟在赵俊生身后,他乃是刺客出身,有着自己的轻身借力之法,不但奔行时速度极快,而且动作轻盈,无声无息。
可是他发现他跟在赵俊生身后,始终无法追上他,地面积雪虽厚,却无法承受住人体的重量,他的轻身之术在怎么高明,却无法让他在积雪之中健步如飞。
赵俊生的快速奔行让吕玄伯大为惊异,他发现赵俊生在雪地里毫无阻碍,所过之处,地面积雪丝毫未见脚印,。
“嘶——”吕玄伯倒抽一口凉气,“踏雪无痕?”
正震惊之间,吕玄伯发现赵俊生已经渐渐与他拉开距离,他不得不加把劲追上去。
而此时花木兰已经开始陷入灰衣人围攻的危机之中,这些灰衣人进攻防守颇得军阵攻守的精妙,进退有序,互相配合。
花木兰虽武艺高强,可在这雪地之中腾挪闪避极为不便,再有其他灰衣人手持弓箭在外围对她虎视眈眈,时不时射出一两支冷箭让她颇为忌惮,不敢放开手脚。
“刺啦”一声,花木兰险象环生之下一个不小心被一个灰衣人的长刀在左臂上拉开一条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破损的衣裳。
花木兰忍着疼痛避开其他灰衣人的刀剑,一剑刺死砍伤她的灰衣人,但又被其他灰衣人逼得手忙脚乱,失了章法,乱了阵脚。
一时之间,花木兰身上又添了好几处伤口,正是险象环生之际,刚刚赶来的赵俊生迅速用手弩对灰衣人进行射杀,最外围一些持弓的灰衣人一个一个被射杀。
而吕玄伯则持剑以虚无缥缈的身份冲入灰衣人群中进行厮杀,一群灰衣人根本就没想到花木兰会有外援,被赵俊生和吕玄伯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来不及组成军阵防御反扑就被赵俊生和吕玄伯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一个个灰衣人或被杀死或失去战斗力倒在雪地,原本已经险象环生的花木兰受到的压力骤然减弱。
花木兰也没想到自己处在绝境之中竟然得到了外部支援,顿时精神大振,立刻对围攻她的灰衣人进行反扑。
近战有花木兰和吕玄伯进行厮杀,远处有赵俊生用手弩时不时对灰衣人进行射杀,一群灰衣人死的死,伤的伤,十几个灰衣人很快就一步一步失去了战斗力,被赵俊生、吕玄伯和花木兰一番厮杀所剩无几。
剩下的几个也很快也被赵俊生等三人杀死、或砍伤,除去死掉的,活下来的灰衣人都被赵俊生等人生擒。
花木兰在气头上,要一剑一剑刺死这几个被俘的灰衣人,却被赵俊生一把拦住:“别忙着杀他们,待问清楚是谁指使他们的再说!”
花木兰听了赵俊生的话收了宝剑,逼问几个被俘的灰衣人:“说,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被俘的几个灰衣人都扭头过去不说话,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花木兰毕竟是女子,有些优柔寡断,也狠不下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俊生见状立即拔刀砍死一个,对剩下的几个灰衣人厉声喝问:“是谁指使的,说!若不说出幕后指使者,你们的下场就跟此人一样!”
这些灰衣人哪里经受过如此刑讯逼供,一个个面露害怕之色,其中一人最怕死,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