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守军们欢声大笑,有人甚至笑得跳脚捧腹。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些蠕蠕蠢货竟然连一座高台都搭得不牢固!”
“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守军将士们笑得几近疯癫,赵俊生强忍着笑意,嘴角抽搐得厉害,这帮柔然人真是太搞笑了,一个高台都能搭得倒塌,这就是古代的豆腐渣工程?
野蛮人果真不愧是野蛮人,遇到这种技术活就不行了,也只能骑马挽弓,让他们干其他的就得抓瞎。
从三十米高的高处摔下来,当场就有三十几个摔是,剩下几个虽然还能喘气,可也是进气少、出气多,再加上那些跑过来抢救却又不懂抢救知识的柔然兵的搬弄折腾,眼见着都活不成了。
柔然大将大那看着这一幕,脸色当场变得铁青。
一个小帅骑马跑过来向大那禀报:“大帅,全都没救了!”
大那咬牙切齿大喝:“来人,把那些搭建高台的奴隶全部杀了!”
命令被忠实的执行下去,搭建高台的几十个奴隶被一群柔然骑兵驱赶到军阵附近围住,连续几拨箭雨射过去就再也没有人站着了。
“大帅,那些搭建高台的奴隶已全部处决!”一个小帅向大那复命。
大那抬手又下令:“再派一百人去搭建高台,告诉那帮奴隶,若这次再倒塌,所有人都要死!”
“是,大帅!”
柔然人也没有急着进攻,军阵依然没有动,所有柔然骑兵都坐在马背上对南天堡虎视眈眈,山坡下又出现了上百个奴隶开始重新搭建高台。
城墙上的守军这时也只能看着柔然奴隶们继续搭建高台,而无法下去破坏。
这时一个兵卒跑过来向赵俊生禀报:“启禀都统,我们在西南边十里设下的岗哨处遇到几个骑兵,有五个人,他们说他们是从屯柞山来的,领头是怀朔镇戍大将皮豹子!”
站在旁边的花木兰、莫那娄进和乌洛兰齐等人脸色都变了,皮豹子的指挥部就设在屯柞山,他们不是应该镇守在那里吗?皮豹子怎么来南天堡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木兰当即对赵俊生说:“赵都统,劳烦你在这里坐镇,我带人去看看!”
赵俊生点头大营:“好!你小心一些,以防有诈!”
“嗯!”花木兰抓着宝剑转身就向城墙下快步离去。
“我也去!”莫那娄进和乌兰洛奇同时叫了一声快步跟上去。
花木兰停下转身瞪着他们二人冷声道:“凑什么热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他吗不知道轻重?都给我留下!”
莫那娄进和乌洛兰齐被花木兰训斥了一顿,脸色都有些难看,却也没敢反驳,只能悻悻的留了下来。
等花木兰走后,赵俊生见他们二人脸色不忿,笑着说:“怎么着二位?对花将军的安排不满?不是兄弟我说你们,如今是非常时期,你们二人就别添乱了,上头让咱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老老实实的配合,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上头既然下了令就不要质疑,否则很容易掉脑袋的!大敌当前,掉几颗脑袋算什么?”
这二人被赵俊生说得尴尬,莫那娄进讪笑几声,说:“我们也不是不满,也就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你说他花木兰平时跟我们一样平起平坐,这突然让他为主将,我们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应。再说了,皮将军突然来到南天堡,我们也着急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赵俊生笑着说:“你们的心情我也理解,难免心里有些不平衡嘛,这很正常,以后就习惯了!皮将军既然已经在十里外了,一会儿就能赶过来,你们也无需着急,很快就会知道发生了何事!”
半个时辰后,花木兰陪着狼狈不堪的皮豹子来到了南天堡山下的营地里,消息传到城墙上之后,赵俊生找来薛安都,让他负责城墙防务,若柔然大军来攻,立即敲响警钟,他会立即赶来。
交代完毕,赵俊生和莫那娄进、乌洛兰齐快步来到了营地。
赵俊生等人走进大帐的时候看见浑身血污、脸上带着刀伤、披头散发的皮豹子正拿着一个大蒸饼狂啃,只因吃得太急了,噎在喉咙里打嗝打得频繁,一张脸憋得绛紫色。
营帐内的众人从未看见过皮豹子有过如此狼狈的情形,花木兰倒了一碗水放在桌子上:“将军慢点吃,先喝口水!”
赵俊生和莫那娄进、乌洛兰齐互相看了看看,真不敢相信作为一军主将的皮豹子会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三人并排上前抱拳躬身见礼:“卑职等拜见皮将军!”
皮豹子一边啃着蒸饼,喝了一口水,抬头看了看赵俊生三人,连忙抬手摇了摇,嘴里发出“呜呜,嗯嗯!”之声。
赵俊生三人只好退到一旁,等着皮豹子吃完再说。
跟随皮豹子一起逃出来的幢将纥干莫云一边啃着蒸饼一边向花木兰和赵俊生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昨日夜里,将士们正准备吃晚饭,一支柔然骑兵突然从关隘后方杀过来,我等哪里料到会有敌军从后方杀来,根本毫无防备。当时屯柞山上的堡垒中和城墙上只有一个牙的兵力,其他都在山下的营地里准备就食,被柔然骑兵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将士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我和几个兵卒护着皮将军打算突围,但柔然骑兵太多,我们只好躲在喂牲口的草垛里,柔然人很警惕,岗哨密集、巡逻频繁,我等根本就没有机会,直到快要天亮时,我等几人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