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花木兰已经骑马来到了赵俊生的附近,看见他在大军阵前策马飞驰时大声激烈士气,她一时间也听得热血沸腾,看得美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又学会了一招——激励士气。
赵俊生跑了一个来回就看见了花木兰,他策马跑过来问道:“木兰,你们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花木兰说:“随时可以出发!”
“那好,你去转告万将军,我率军在前面开路,请他率军跟上来,行军速度一定要快!”
“好!你······一切小心!”花木兰说着打马掉头向怀朔镇戍军所在的军阵方向飞奔而去。
赵俊生举着一支火把挥了挥,高声大喝:“第一千骑队出发!第二、第三、预备队依次跟上!”
赵俊生说完举着火把打马飞奔至第一千骑队队伍前,骑马在前面带队领路,行军速度的快慢就看领路的人有多快。
整个行军路程也就四十多里,每个人都有两匹马轮流骑乘,怎么着也能在半个时辰之内抵达,不过这种行军速度只能偶尔为之,若每天日此,要不了两三天,马就得跑废了。
赵俊生统带的三千六百骑兵训练的时间不长,拢共也才半年,不过这半年之内他几乎是把所有时间和心思都用在了这支骑兵上。
最明显的一项就是骑术,所有人的骑术在这半年内都训练得很精湛,许多骑手都不会的走马技术,在赵俊生的麾下人人都会。
何为走马?走马不是跑马,不是策马奔跑,而是“走”,马在疾步而走时身体没有腾空的动作,四肢迈步要协调,始终有马蹄在地上,而跑马是马身有腾空动作。
走马与跑马相比较,疾步走马速度要慢一些,但持久力强,速度均匀,耐力超强的漠北马经过训练之后甚至可以连续走上大半天,而跑马速度快,但却持续不了多久,一匹马跑上三四十里就会力竭,这也是古代一般情况下都把驿站之间的距离设置为三十里的原因。
此时,赵俊生和他的三千多骑兵就是采用疾步走马的方式行军。
行军了十来里,万度归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对花木兰说:“木兰,赵俊生他们的行军速度似乎过慢了一些,以这个速度只怕不能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盛乐城并发起攻击,你加快速度去找赵俊生,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花木兰觉得赵俊生不会这么没有分寸,他定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于是她对万度归说:“将军,末将觉得赵都统应该是有考虑的,这个行军速度的确不快,但若是能始终保持这个速度,差不多恰好能够在半个时辰之内抵达!”
万度归听了花木兰的话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一些,于是放松心情带着队伍跟在赵俊生和他的骑兵身后。
前面十几里还没觉得什么,等过了二十里之后,万度归和花木兰都发现不对了,因为他们的队伍速度减慢了,马力消耗得严重,渐渐跟不上赵俊生的队伍,而赵俊生的队伍始终保持着这个速度。
万度归和花木兰都很纳闷,怎么赵俊生的骑兵队伍就能始终维持这个速度,而他们的骑兵队伍却不能呢?
若是花木兰这时去问赵俊生,赵俊生一定会告诉她,因为怀朔镇骑兵都是用跑的,而他的骑兵都是用走的,跑有一个腾空的动作,马身的重心是高低起伏的,消耗的能量自然要比走马维持重心始终在一条水平线上的能量要多。
看见自己的队伍渐渐跟不上速度,万度归不得不下令怀朔镇的骑兵们换马,换马之后才能跟上赵俊生的队伍,而赵俊生的队伍却始终没有换马。
天色已经麻麻亮了,赵俊生带着队伍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盛乐城方向传来的大量的喧闹声,盛乐城的上空可见大量的光亮。
赵俊生估算了一下,这里距离盛乐城最少还有七八里。
此时花木兰带着两个骑兵飞奔而来跑到赵俊生面前问道:“赵都统,为何停下了?这里距离盛乐城已经不远了吧?加把劲很快就能把盛乐城围起来啊!”
赵俊生用马鞭指着盛乐城方向:“木兰你看,我们低估了柔然人的预警速度,从这里到盛乐城还有七八里路,等我们赶到,只怕柔然人已经全部出城摆好阵势,我们两军都是新兵,没有见过血,兵力上也不占优势,而柔然骑兵都是久战之士,咱们这样冲上去只怕讨不了好,就算能获胜也是惨胜,到时候兵力损失严重,这半年又白白忙活了!”
花木兰听了赵俊生的话向盛乐城方向看去,那边果真有大量喧闹声传来,若是在白天,肯定听不到这么远的声音,可现在是夜晚,万籁俱寂,很清楚的听到了喧闹声和马蹄声。
看来柔然只怕已经真的有所行动了,花木兰当机立断,沉声道:“赵都统,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偷袭之策已经行不通了,咱们不能贸然冲上去跟柔然人硬碰硬,还是得另外再想办法!”
赵俊生深吸一口气,对花木兰说:“为今之计只能立即告知万将军,为避免被柔然人追杀,我两军必须迅速撤退以图他策!”
“好!”花木兰立即带着花魁和花海等人打马向后方跑去。
赵俊生对高修下令:“传令让将士们掉头,无需换马,就以刚才的速度回撤!”
“遵命!”
大军迅速掉头,赵俊生留下高修断后,他亲自带着将士们往南天堡防线撤退。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已经计划好的,却因为低估了柔然人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