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说笑了,别说我乃一介凡人,就算是天神下凡到了战场上也有殒命之危啊!”
崔浩看了寇谦之一眼,对赵俊生和花木兰拱手说:“二位将军如今无恙,我等就安心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关于新皇人选之事,昨日夜间赵将军似乎比较看好永昌王,不知是真是假?花将军的意思呢?”
花木兰笑着说:“赵将军的想法就是末将的想法!”
秘书监崔徽笑了笑,“自从得知赵将军和花将军是未婚夫妇,本官对二位态度一致就不觉得奇怪了!”
赵俊生知道这三人今日前来找他和花木兰首先肯定要试探他的真实态度,等有了结果才会继续谈下去。
“东郡公不该问这个问题啊,昨日夜间在帅帐时末将就已经向众公卿明确表态拥立永昌王了,您今日再问难不成是认为末将是三心二意之人?”
寇谦之连忙说:“伯渊并非此意,将军莫要误会才好!我等就是要确定将军的真实态度,将军既然已经明言,我等也就放心了,我等其实也认为永昌王比乐安王更合适继承大统,二位将军与我等都是同一想法,理当联合起来共同拥立永昌王登基,无论是出于对大魏天下考虑,还是对于我们个人而言都是有好处的,不知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赵俊生与花木兰对视一眼,见她轻轻点点头,于是对寇谦之说:“天师之言与我不谋而合!”
崔徽抚掌笑曰:“有将军的兵马作为后盾,此事就成功了一半!只是接下来我等当好生谋划一番才行!”
崔浩皱眉说:“相比拥立永昌王要比拥立乐安王困难都躲,最为关键的是永昌王还不知道陛下驾崩的消息,又远在千里之外,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啊!再者,此时只怕乐安王已经收到了消息,正率军向这边赶过来啊,这对于我等是大大不利!”
赵俊生正要说话,一个兵卒走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他听了之后在花木兰耳边转述,花木兰眉头一皱,起身对崔浩三人抱拳:“末将去去就来!”
花木兰走出营帐后,赵俊生对崔浩三人说:“诸公,刚刚收到斥候探马的消息,乐安王此时的确在赶回的途中,他的右厢兵马还剩下八千六百多人,此时正在距离穹隆岭以北八十里处宿营,如果是没有意外,明日晚间就能抵达!”
崔浩脸色一变,当即说:“绝不能让他率军回来,否则局势难以控制!将军这里只有三千骑兵,真要是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我们只怕要吃亏啊!”
“哈哈哈······”赵俊生大笑,“东郡公尽管放心,就算末将只有三千人马,也不惧他八千多兵马!更何况明后两天后续辎重队就能抵达,还有两千多人,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崔浩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们得想个方法不让他率军返回,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得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去告知永昌王,请他速速率军前来主持大局才好!”
这时花木兰走进来对崔浩三人说:“崔公放心,我等早已在昨日深夜就派人以最快速度去通知永昌王了!而山上各大臣派出去通风报信的人全部被我军兵马拦截下来,直到现在为止,皇帝驾崩的消息都没有走漏出去!”
三人闻言大喜,崔浩兴奋的说:“如此甚好!我们必须要派人假借大行皇帝的旨意向乐安王传旨,命其就地驻扎,严防蠕蠕人再次攻打我西路军大营!”
花木兰笑道:“中曹宗公公已带来了皇帝玉玺和空白诏书,就请秘书监崔公执笔如何?”
话音刚落,宗爱就带着两个心腹小太监拿着玉玺和空白诏书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