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当即叫人把笔墨纸砚准备妥当,裴进坐在案桌后提起笔开始根据静心的描述画像。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三幅画像才完成,赵俊生接过画像一张接一张看完,对静心说:“静心医官,你看三张画像画得像吗?”
“像,正如这位裴主薄所说,最少有九分像!”静心低声回答。
赵俊生点头:“好!我们会把这三个混蛋找出来,你心里也不要想太多,我们会替你保密,医务队那边我会过去跟你们的队官顾秉堂打招呼,此事谁也不许再提起,更不得外传,你尽可放心!”
“多谢将军!”
“本将军问一句,你是鲜卑人还是汉人?”
“奴家是汉人!”
赵俊生斟酌了一下语言,对静心说:“按照现行的军法,军中没有对"jian yin"掳掠做出相关的惩处规定,因为干这事的是鲜卑兵,他们的"jian yin"掳掠是朝廷默许的,朝廷不会管,军中也不会管,除非你是鲜卑人,还有地方可以给你打官司,至于汉人,告状无门!所以此事想走正规渠道惩戒他们基本上不可能······”
静心又开始流泪。
花木兰还真不知道朝廷竟然这么黑,对于鲜卑兵来说"jian yin"掳掠竟然不是罪,她气愤填膺,“我就不信这事没一个说理的地方,这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还真没有!”赵俊生叹息一声。
花木兰大声道:“那我就去找皇帝!”
“等等!”
花木兰很不高兴,“俊生哥哥要阻拦我吗?”
赵俊生无奈道:“我不是要阻拦,我是在想你这么去找皇帝到底能不能成!你别把这事看成一件小事,它可关系到鲜卑人的整体利益。试想一下,如果这三个兵卒因为奸污妇人而被杀头,这就有了先例,日后再有鲜卑人奸污汉人妇女,别人就会以有先例为由要求对犯事之人杀头,这就会完全打破鲜卑人的统治特权,鲜卑人会同意吗?皇帝会冒着得罪所有军队将士的风险听你的?”
花木兰听了赵俊生的话整张脸变得苍白无比,她想不到她效忠的朝廷竟然是这样的。
“怎么会是这样的?这世上真没有天理了?朝廷竟然没有王法了?”
赵俊生冷笑:“天理?天理在鲜卑人手里!王法是鲜卑人的王法,王法只保护鲜卑人,我们这些汉人生来就是猪猡!”
花木兰竟然哭了,“对不起俊生哥哥,我······”
赵俊生走过去擦掉她的眼泪,安慰道:“虽然你也······但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鲜卑人也有好人!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法子解决!”
花木兰连忙道:“什么法子?”
赵俊生指着静心说:“如果她的丈夫是军中将士,这事就好办了!淫辱同袍妻妾,罪该当斩!”
一个女医官说;“可静心没有丈夫啊!”
花木兰问:“静心,你想找个丈夫吗?”
“花将军说笑了,奴家的身子已经脏了,哪里还有脸面嫁人?也没有男人敢娶奴家了!”
赵俊生道:“那可不一定,军中别的没有,光棍一抓一大把,那帮牲口只要能娶到老婆,哪里还会管其他?只要你点头,本将军相信会有大把的人想娶你,就看你自己是否愿意了!这件事情,你若想为自己讨个公道,目前来说只有这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