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悠悠返回制衣铺子时天色才刚麻麻亮,此时准丈母娘花袁氏已经起来,正在和婢女一起生火做饭,看见他回来吃惊道:“俊生啊,你这是?”
赵俊生笑了笑说:“趁着天色早就出去走了走,活动了一下筋骨!伯母您怎么起这么早?”
“都习惯了。饭菜快好了,你洗漱完了就过来吃早饭吧!”花袁氏笑着说道。
“好!”
赵俊生洗漱一番,吃了早饭。
他来到花弧的房间,看见花弧正在无聊得闭目养神,笑着说道:“伯父,昨日夜间张神医传授推拿术的时候小侄也在一旁记住了,小侄来给你做一做推拿!”
花弧醒了过来:“不······不好······你、一个······大男人、做这事······不好!”
正在擦洗家具的花袁氏也连忙说道:“你伯伯说得对,怎能让你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你还有正事要做呢,你去忙你的吧!”
赵俊生却是直接伸手过去开始给花弧做推拿,一边动手一边笑着说:“这点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再说了,我不是您二老的女婿吗?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您二老就把我当儿子!就算没有翁婿这层关系,花伯伯还是我阿爷的生死兄弟呢,这孝心我得有!”
花弧夫妇看赵俊生说得认真,做得也认真,不是装样子,二人都是颇为欣慰。
赵俊生如今体内的内力还不够深厚,只推拿了几分钟就用光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纯粹用力道按照张敬玄传授的方法和穴位位置进行推拿,尽管效果比不上使用内力,但对气血的推动还是很有帮助的。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赵俊生又出了一身汗才结束推拿。
花袁氏拿过来一条毛巾递给赵俊生,“来,看把你给累的,身上都湿透了,快擦擦汗!”
“没事,伯母。多出汗反倒是好事,我之前身子骨太弱了,现在要多活动活动,我准备习武呢,虽然不一定能练出什么名堂出来,但能让身子骨壮实就可以了!”赵俊生笑着接过毛巾擦了擦汗说道。
这时,一个堡丁走进来道:“姑爷,外面来了两个衙役,说是找姑爷有事!”
赵俊生对花弧道:“伯父您歇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来到前面店铺,就看见风三正点头哈腰一辆赔笑的陪着两个衙役,问道:“在下就是赵俊生,两位有何事吗?”
其中一个衙役打量赵俊生一番,说道:“县太爷常大人有请赵掌柜,请赵掌柜跟我等走一趟吧!”
赵俊生一听,就知道常海的报复要来了,常威在被打昏之前可是看见过他的。他沉吟一番,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答应道:“好,请二位官爷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裳就来!”
“那快点吧,我们兄弟可以等,但县太爷可等不了!”另一个衙役恶狠狠道。
赵俊生转身就走,他来到后院房间把湿透的衣裳换下来,想了想把刚发下来的官服给穿上,又把官帽给戴上,从墙壁上取下腰刀挂在腰间,这才慢悠悠走到前堂对两个衙役道:“二位,走吧!”
两个衙役看见他一身官服官帽,顿时傻了眼,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心知不妙,原本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管。
“走啊,别让县太爷等急了,本官见了县太爷还有要事要办,耽误了本官的时间,本官可饶不了你们!”赵俊生摆出一副耍官威的样子喝道。
“哦,是是是,大人请!”两个衙役急忙诚惶诚恐的躬身请赵俊生先走。
早有堡丁准备了马匹在外面等候,赵俊生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策马就向县衙方向飞奔而去,累得两个衙役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一路跑到县衙门口,一个站岗的衙役跑过来行礼问道:“请问官也是?来县衙有何要事?”
赵俊生摆着官架子鼻孔朝天叫道:“本官叫赵俊生,你们县太爷请本官来的,把本官的马看好了,出了事本官唯你是问!”说完就把缰绳丢给衙役,自己甩着大袖向县衙大摇大摆的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