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送你吧!”赵俊生刚走出花府大门,花木兰就拿了一件布斗篷披在肩上追了出来。
正准备上马的赵俊生扭头看见花木兰追出来,把战马交给李宝,和花木兰一起并肩向镇守府方向慢慢走去。
赵俊生知道花木兰并不是要送他,哪有女子送男子回家的道理?她是想跟他说说话,自从花父去世之后,他们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两人在大街上慢慢走着,李宝和静心等人牵着马远远的跟在后面。
“婚期推迟三年了,你是不是很不乐意?”花木兰脚下踢着小石子问道。
赵俊生叹道:“孔老夫子害人不浅呐!为何一定要是三年,一年不行吗?他的弟子宰予就认为可以只守一年啊!”
“噗嗤——”花木兰看着赵俊生一副无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反驳道:“史记记载,宰予后来做齐国大夫与田常一起同谋作乱,被灭族了!孔老夫子为有这样的弟子感到羞耻!”
赵俊生摇头:“尽信书不如无书!史书记载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他被灭族是真,但不一定是因为作乱而被杀的!”
“哼,就你能说会道,你怎么不去茶馆当说书先生呢?”
赵俊生转移话题:“我很纳闷,娶妾的事情你是怎么同意的呢?这不符合你蛋。
花木兰扭头看过来:“我阿娘说让你可以娶妾的时候,你心里肯定是窃喜的吧?”
赵俊生连忙举手投降:“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从未想过娶妾,娶你都这么困难,娶妾岂不是更困难?我还是老老实实把你娶进家门就算了,至于娶妾,还是算了吧,家和万事兴啊!”
“哟,听你这语气酸溜溜的,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吧?”
赵俊生立马大声说:“谁说的?你现在又没嫁给我,我若要娶妾还需经过你的同意吗?”
“嘁,死鸭子嘴硬!”花木兰撇撇嘴。
两人没有再说话,沿着街道慢慢向前走着,不久走到了镇守府门口。
赵俊生站定转身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花木兰停在原地没动,气氛已经变了,没有了俏皮斗嘴、打闹,只剩下满满的柔情。
她沉默了一下问道:“俊生哥哥,我已打算上奏皇帝请求丁忧。三年的时间太长了,让你再等三年实在太委屈你了,我知道阿娘的要求有些过分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俊生张开双臂握着花木兰的双肩,“岳母的要求并不过分,这是人之常情,孝心在每个人的心里,而不是拘泥于形式,等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跟我成亲了,我们就成亲,不用管它几年,三年、五年,十年都可以,我们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谈谈情、说说爱,你觉得呢?”
花木兰什么都没说,脸上呈娇嗔状,捏着拳头在赵俊生胸口轻轻捶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静心对李宝点了点头,带着几个女兵迅速跟上。
赵俊生看着她们走远才转身走进了镇守府。
解下战刀、脱下盔甲,赵俊生来到了书房。
他在书桌后跪坐,倒了几滴水在砚台里,拿着墨棒磨了起来。
磨墨完毕,他从笔架上取下一支毛笔沾上墨汁沉思片刻,在白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后,赵俊生放下毛笔吹了吹,把纸张折叠起来,一边用信封装好,一边说:“李宝啊,你跟静心成亲也有一年多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孩子,你们二人平日里要分开跟在我们身边,根本没时间在一起,也没有一个家。我已经跟裴进说了,明日你去找他,他会给你分一套房子,那房子就是你和静心的家了!从明天开始,你和静心二人当值一天休息一天!”
李宝憨憨的摸了摸后脑勺傻笑了一下,抱拳躬身说:“多谢将军!”
“行了,你去一趟花府,把这封信交给木兰,顺便把我刚才说的好消息告诉你婆娘,让她也高兴高兴!”赵俊生说完把信递过去。
“是,将军!”李宝接过书信行礼后高高兴兴的走了。
花木兰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休息,门外传来敲门声,“将军,赵将军派李宝给将军送来一封书信!”
花木兰连忙起身走过去开门,静心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一封书信。
“这人有话刚才不说,还写什么书信,真是的!”花木兰嘴里责怪着,从静心手里接过书信,心里却是很有些喜悦。
花木兰正要转身拆开书信,却发现静心还站在门口,挥挥手:“你也去睡吧!”
静心红着脸说:“将军,刚才李宝跟我说赵将军赐了一套宅子给他作为他和我的新房,还说······还说从明日开始我和他都只需当值一天休息一天!”
花木兰听得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当即说:“这是应当的。这样吧,从明日开始我给你放五天假,你去账房支取一万钱,这几天你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该置办的都置办好,要把宅子里装扮像一个家的样子!”
“多谢将军!”
静心走后,花木兰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坐下,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剪刀拆开信封,取出书信看了起来,只见信上写着: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时民间已经出现了织女和牛郎的相关传说,花木兰一看这首诗一时间竟然痴了,深情款款,一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