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的人?是吗?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常海随从吐出一句话却先向赵俊生冲过来。
赵俊生右手瞬间握住刀柄,“铿”的一声,一刀刀光闪过。
常海的随从身子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冲向赵俊生,一拳聚集着临时前的所有力量。
“砰”的一声,这一拳太快了,赵俊生躲避不及,胸前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噗嗤!”
“噗嗤!”
赵俊生身体未动,却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而常海随从的颈部不断喷出鲜血,缓缓倒在地上。
赵俊生只感觉胸口一股剧痛不停的刺激着大脑,他知道自己受了内伤,也绝没有想到常海的这个随从竟然可以用外功把人体打出内伤,这已经不是纯粹的肉身力量能够做到的,而是练出了暗劲。
他几乎站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又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才感觉好了一些,他立即搬运内力运行气血,快速运行了一个周天才缓解了一些疼痛。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心中暗道,不行,不能待在这里,必须赶紧是把尸首处理掉,要让常海的死变成一场意外。
他疼着胸口的疼痛,咬着牙把常海随从的尸体扛起来,缓缓向碧水湖走去。
却说花木兰提着宝剑返回碧水湖边准备杀死常海,但她跑到丢下常海的位置却没有发现常海的身影,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不好!”
常海不见了!
花木兰不敢确定常海是被人救走了,还是他自己醒酒之后返回了县衙,她匆匆在附近快速寻找一圈没有发现常海之后,她立即拔腿就向县衙方向狂奔而去。
她绝不能让常海活着,不管他没有听到刚才随从与她的对话,他都必须死,他若不死,赵俊生和她就永无宁日。
一路快速追到县衙门口,花木兰都没有追上常海,县衙门口内外戒备森严,巡逻和岗哨太多,她不敢随便潜入。
“我与那随从的厮杀并未持续多长时间,我已用最快的速度追来了,以常海肥胖的身形和气力,绝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逃回县衙,要么我与常海错过了,要么是常海躲起来了,除这两种可能之外,再绝无其他可能,我且在附近耐心等待,只要常海一出现,就立即杀了他,永除后患!”
花木兰观察了一遍县衙门口的情况之后,心中计较了一番,在一旁寻了一个黑暗之处躲了起来静静等候。
赵俊生扛着常海随从的尸体返回了碧水边,他早就料到花木兰应该不在湖边了,应该是追常海去了,但是常海的尸体此时却在湖中。
他找来一块较大的石头,解下尸首腰上的裤带把尸体和石头捆绑在一起,然后把尸体连同石头一去沉入湖底,做完这一切,他才快速返回了制衣铺子。
次日一早,赵俊生在后院煎药,煎了两罐,一罐是给准岳丈花弧煎的,另一罐是给他自己煎的治疗内伤的汤药,这药就是按照张敬玄给的疗伤药方抓的。
这时花木兰提着宝剑从前面铺子里走过来,赵俊生装作不知,问道:“咦,木兰,你怎么从外面而来?脸上有些憔悴啊,这么早去哪儿了?”
花木兰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笑道:“可能是起早了吧,刚才去了一趟皮货店看看了库存和账目!”
花木兰走了几步停下,看着赵俊生的脸色有些灰暗,又发现有两个碳炉正在煎药,走过来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怎么煎了两罐药?”
“一罐是给花伯伯煎的!另一罐是给我自己煎的。你也知道我正在练功打熬气力,这两天练功时方法不当,有些急功近利,昨日张神医给我看了,发现气血有些不畅,内腑轻微受伤,这不正在煎药!”赵俊生笑着解释道。
花木兰却一脸严肃道:“俊生哥哥,你本是读书人,如今又有了官身,根本不必像军中武将一样舞刀弄枪,我也从未嫌弃过你不会武艺,你不必如此这样自讨苦吃的!再说,练功不能盲目去练,得有人教导,你看你现在就练出问题了吧!”
赵俊生摆手笑道:“不打紧,我只是太心急了,没有及时服药调理气血!阿爷在世的时候曾经把他所学传授过我,只是当时我不太感兴趣,所以就把阿爷的本事放下了,如今我想练了,我觉得我可以的,你就放心吧,有了这次教训,日后我会注意的!”
花木兰没有再说什么,赵俊生从她眼底深处看到了担忧和焦急,应该是因为常海失踪的事情,但这件事情他又不能明说。
按照张敬玄给的疗伤药方抓药熬制而成一瓶药丸,他一天吃了三次,每次吃小拇指大小的两粒,只吃了一天效果非常明显,再加上他搬运内力协助气血运行,内伤已经好了一大半,这让他很珍视那一张疗伤药方。
他又抓了一副药熬制成涂抹在皮肤上的药膏,不论是药丸,还是药膏都用瓷瓶装好携带在身上。
常海死了两天了,对于其他人来说他是失踪了两天,与他一同失踪的还有他的随从。
这天早上,赵俊生在练功完毕之后来到太守府点卯当值,早操之后他正在里间班房处理公文,忽然听见外面大班房传来不小的议论声,他起身打开门走出去喝道:“班房之内不得喧哗!那谁,裴进,刚才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吵闹?”
裴进连忙起身躬身行礼道:“回参军,刚才曹令史带来一个消息,说睢阳县令常海死了,所以各位同僚们议论了一番!”
赵俊生装作很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