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昆站出来抱拳对赵俊生说:“将军,花将军不是俘虏了燕军大将皇甫延吗?把他带过来审问就知道姚昭大军的下落了!”
赵俊生点点头,看向花木兰。
花木兰对吴大德吩咐道:“吴参军,派人把皇甫延带过来!”
皇甫延被绳索捆得五花大绑,被几个兵丁推着走进了牙帐。
常昆对皇甫延大喝:“见了将军还不跪下?来人,让他跪下!”
身后的兵卒就要把皇甫延按得跪倒,赵俊生摆手:“算了,我既不是他的君王,也非他的父母,他不必跪我!你们退下吧!”
皇甫延身后的兵卒们退了出去。
赵俊生问:“你就是平冈城的守将皇甫延?”
“是!”
赵俊生点头,说道:“皇甫将军,你虽然是俘虏,但我跟你没什么仇恨,咱们之所以敌对是因为各为其主,对吧?”
皇甫延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所以,皇甫将军及你麾下被俘的兵将们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本将军是不会为难你们,除非上面有命令!我现在只想请皇甫将军告诉我,姚昭和他的四千骑兵去哪儿了,告诉我这个消息,你们就有吃的有喝的,等待战事结束,你们或许会被放回,或是被带去幽州,但你们只要还在我手里,我就能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皇甫延松了一口气,说道:“将军想从我这里得到姚昭的消息,恐怕要失望了,不是我不告诉将军,而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
常昆冷笑:“你不知道?从平冈城开始你一直跟在姚昭身边,你会不知道他和那四千骑兵去了哪儿?”
皇甫延苦笑道:“我是真不知道,今日下午我们赶到了西南方五里处的一个隐秘山谷里,距离大路只有两里,姚昭下令大军就地休息,派人来查探了贺多罗营地情况,得到消息之后就带走四千骑兵走了,临走之际下令让我深夜带兵来袭营,若是成功,就让我带兵返回阳武城,姚昭和他的四千骑兵就这么消失了,从他们走后,我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
赵俊生一直看着皇甫延的神色,听他把经过说完,判断他不像是在说谎,于是问道:“姚昭和他的四千人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他们沿着隐秘的山道一直走出了山谷,我还以为他带着四千骑兵隐藏在附近,目的是让我打头阵夜袭贺多罗的营地,是想把你们的大队人马引出来,因此方才两位将军带兵从我军背后杀来的时候,我才会带兵掉头反击,谁知道姚昭和他的四千骑兵根本就没出现,要不然我哪里有胆子带着两百多步兵掉头回来反击?这不找死么?”
花木兰听完之后对外喊道:“来人,把他带下去!”
帐外的几个兵卒走进来带走了皇甫延。
赵俊生把地图挂了起来,姚昭和他的四千骑兵不知去向,若不搞清楚,赵俊生寝食难安。
右厢军副将仆真说:“这附近这就这么几个城,一个是阳武、一个平冈,还有一个就是白檀,白檀现在在我方控制区,姚昭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钻进我们的控制区内,因为一旦被堵住,就插翅难逃了!他们会不会虚幻一qiāng走其他小路杀回了平冈或者阳武呢?”
姚昭大军到底是杀回了平冈还是返回了阳武,赵俊生不得而知,但是仆真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但转过来一想,如果姚昭带着四千人马走其他小路杀会了平冈,那么他必定知道赵俊生和花木兰的人马不在平冈了,所以才趁着平冈兵力空虚杀回去,但是他能保证阳武还在燕军控制之下吗?毕竟阳武一旦被魏军攻占,姚昭大军就被魏军势力困在其中了,这不等于是钻进了魏军包围圈吗?
赵俊生盯着地图看了半响,转身道:“传令下去,让伙夫们连夜准备五日干粮,让将士们都休息吧!”
次日上午,赵俊生和花木兰等人正在商议接下里的行止,一个兵卒快步走进来禀报:“启禀将军,白将军派人来了!”
“让他进来!”赵俊生立即吩咐。
帐外很快走进来一个骑士,“将军,白将军让小人来禀报,我军已经攻下阳武!”
赵俊生终于等来了阳武城的熊希,稍稍放心了一些,他此前就一直在等待阳武方面的消息,担心白劲光拿不下阳武,他问道:“你们是何时攻破阳武的?”
信使回答说:“昨日黄昏时分!”
“你是何处出发的?”
“昨日深夜!”
赵俊生闻言脸色变了一变,花木兰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呈现出担忧之色。
过了好一会儿,赵俊生摆手:“带他下去安排一座营帐休息,给他弄点吃的!”
“多谢将军!”信使被带了下去。
花木兰脸色凝重的说:“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姚昭的四千大军没有去阳武,那么他们更加不可能去平冈,去了平冈就等于是处在我们的包围之内,他们此前施行了坚壁清野,姚昭的四千人马在城外找不到粮草补给,所以不可能跟我们一直捉迷藏,没有粮草他玩不起,我怀疑他是带兵去打白檀了!”
副将胡英说:“似乎只有这一种可能了,白檀处在我们的后方,驻守在那里兵力不多,他们肯定对燕军没有防备,姚昭突然杀过去很可能攻破白檀从而获得粮草补给!不得不说,这姚昭的胆子还真大!”
花木兰扭头看向赵俊生,见他眉头紧锁,问道:“俊生哥哥,你是什么想法?”
赵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