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奚敬也表示反对:“我也不同意!”
尉眷也说:“连日来日夜不停地攻城已经让将士们有了厌战的情绪,此前若不是陛下有严旨,本将军不会如此不顾伤亡的攻城,我也不同意!”
来大千看向其他几个统兵大将:“你们几位呢?”
赵俊生说:“本将也不同意继续让将士们去送死,伤亡太大的话,这兵就不好带了!另外,士气已跌下来,很难再提升上来!诸位信不信,现在下令继续攻城,下面肯定是叫苦连天,诸位都应该知道,军令一旦被质疑,主将的威信和权威必然受损!”
花木兰自然是夫唱妇随,“我也不同意!”
已经有一大半人都不同意了,拓跋丘和拓跋齐互相看了一眼,都也说不同意。
来大千心里很是恼怒,他这个征北大将军就是个摆设,他见众将都不同意,只好退而求其次:“好,既然如此,咱们退一步,各军轮流攻城,以此来向魏军表明我们受到的影响不大,至少也不能让他们看出皇帝已经驾崩了!”
赵俊生又反对:“来将军,方才行宫这边喊杀声震天,本将在南城墙外都听见了,这么大动静你以为城内的燕国君臣没听到吗?你这么做有欲盖弥彰之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夜攻城肯定是继续不下去了,你却还要再打,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这样只会让燕国君臣猜到陛下已经遭遇不测!”
一连提出两个建议都被反对和否决了,来大千心里火气很大,正想发发脾气,却见拓跋齐打着哈欠说:“既然如此,咱们今夜就歇歇,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实在撑不住了,别弄成没攻下来,反而把自己给累死,那就太不划算了,走了走了,明日再议!”
拓跋齐一走,纥奚敬也跟着走了,紧接着是拓跋丘,赵俊生向花木兰打了一个颜色,两人也一同起身向外走去,剩下的尉眷、源贺等人见状很是无奈,也只好都转身离开。
这些人一走,来大千大怒:“混账,都是一群混账!”
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来大千也走了,只留下崔浩和寇谦之两人面面相觑。
良久,崔浩说:“国师,我怎么感觉心里发凉呢?一股寒意只玩上涌,这天气还没转凉啊!”
寇谦之走到殿外仰头看了看朗朗星空,随后又转而回了大殿在崔浩对面跪坐,“崔公,方才贫道夜观天象,发现帝星的确陨落了!”
崔浩拱手:“还请国师卜上一卦,算一算今后天下大势!”
寇谦之点点头,拿出龟甲和铜钱,把铜钱用两半龟甲合拢装好连续不停摇了九次,打开龟甲任由铜钱落下。
“崔公,形势不妙啊,我等······只怕要早做打算才好,至少目前这局面就是一团糟!”寇谦之看了卦象之后抬头对崔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崔浩点头:“是啊,这些统兵大将一个个桀骜不驯,又没有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人主持大局,我担心这帮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届时殃及池鱼,你我二人逃过了一次两次,只怕很难逃过第三次······以崔某之见,你我二人还是趁早抽身赶往平城,或许还能赶上时候分一杯羹!”
寇谦之想了想点头:“崔公所言不错,你我基业都在平城,还是尽快赶往平城在册立新君之事上出一份力吧!只是,你我如何才能悄悄离开又不引起那些统兵大将们的注意呢?若是被他们发现你我二人要走,只怕我们就走不成了!”
崔浩笑道:“此事易尔,俗话说‘财能通神’,只要有金子在手,肯定一路畅通无阻!事不宜迟,我们立刻通知手下随从收拾两套换洗的衣裳和细软就连夜启程,以免夜长梦多啊!”
“善!”
赵俊生和花木兰从行宫出来之后带着亲兵们赶往龙城以南的营地,走到半路上,花木兰忧心忡忡的说:“俊生哥哥,刚才这些统兵大将如此争吵,只怕接下来的事情会搞成一团乱麻,我感觉很是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俊生心里很冷静,脑子很清醒,这些桀骜不驯的大将们失去了皇帝的管束,至少在短时间之内没有人能让他们俯首帖耳听命了,他担心按照这个局面发展下去,最后只怕会草草收场,或许······可能连皇帝的尸骨都没人理会了。
赵俊生对花木兰说:“木兰,如今的情况是一团糟,我们各军是群龙无首,来大千虽然官职最高,却没足够的威望服众!在内部一盘散沙,外面又有燕军威胁的情况下,我对接下来的局势发展很不看好,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
花木兰扭头过来问:“做何打算?如何打算?”
赵俊生仰头看着星空叹道:“我们得为自己准备一条安全的退路啊!你要知道龙城之内至少还有两万燕军!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但我更担心威胁我们安全的隐患来自于内部!”
花木兰听赵俊生这么一说,心里也紧张起来,说:“俊生哥哥说的极是,你我各自只有两千人,就算合起来也只有四千余人,比起源贺、尉眷、来大千他们都少得多,比起燕军就更不如了!”
赵俊生说:“不,你忘记了一支人马!就是毛修之统带的三千幽州辎重兵,算上这支人马我们一共有七千人,但他的三千人战斗力不太好,又都是步兵,但有一点好处,辎重掌握在我们手里!”
花木兰皱眉道:“俊生哥哥,我有点信不过这个毛修之,他跟朱修之的关系······”
赵俊生